一百零六 —柔软的光芒—一抹(1/3)
就算夕阳也会陨落,那么,又如何那……
温柔的目光,透越过他的肩,看向远方,一望无际中,天色朦胧。集欣喜与凄凉一并唯美的西汀,正陷在一片,如晨雾般稀薄的烟障中。
地面随着地势渐变了色彩,出现矮矮的植物紧紧的将根系扎在深深的土壤中。青灰色的叶片上撒着一层白色暗哑的霜气,基调冷冷的与泥土暗淡的颜色十分的相近,无法去起眼的,也注定不会瞩目。叶脉们平平的麻木的铺在地面上,没有绿叶滋生中的欣喜,只有一度沉默后的淡定冷漠。
这样的地方也会有生命,在惊异中,黄色象羽绒似的花朵莫名的散落在土壤与岩石的缝隙中,渐渐的多了起来,如此的刺目,那么不合时宜。出生在这寒冷无望青灰色的世界中,再美丽且曼妙的生命,看似,就是那么的醒目,且多余。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明确,至少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
我暗自的笑了,本想和他打个赌,结果,我们的眼光在这次,却是出奇的一致。在远远的看着鲜活的涉水队长站在那里时,我无法抑制在那个人的背上笑出声音来,虽然这也许不太成体统,但是还是很衷心的发自于内心心底的笑了。先前,自己和卡伊西聊了一会天,从艾撒的天气,到西汀的植物,最后,我们步调非常和谐一致的聊天了西汀的局势,然后又顺理成章的聊到了西汀与西汀·菲,又自然而然的到内蔚的涉水队长。“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女子的直觉让自己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来,感性的第六感是有趣的东西,总是能蠢蠢欲动的闻到空气中的异样。“你才发觉吗,中尉”我听出卡伊西语气中那种故意的成份,“是啊,觉得队长那个人在看殿下时目光总是保持一样的色彩,只是,当她离去时,他站在殿下的背后,看向她时,却是另一种神情在里边,如果可以用言词来形容……”我停了下,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灵某一处微微有些触动,原本用很好笑的语气说着,却莫名的觉得这个话题无法好笑起来。也许是自己突然的禁声,卡伊西大人放慢了脚步,风吹过来,掠过俯地的绿叶,仅将它们黄色稚嫩花蕾拂动,就如同无关,那些绿叶依旧缄默。我们也是无关的人,站在无关的旷野中,听着无关的风声吹动,想着无关的事情,聊着无关的话题,默默的将自己处身于无关之中。
“一往情深”卡伊西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来,我们,又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原本,讲出来,就是失落,会如此的失落……
无法好笑起来,原本这就是一个根本不太好笑的话题。原来我们在谈论这个话题时虽然面带微笑,却在内心,静静的沉默着。原来,原来,我们讲的却是如此沉重的一个话题,沉重到,说到事情的本质时,谁都不愿意再继续下去。
“作为文职的幕僚长是很难参与到佣军的行动中,告诉我,施泰德指挥官到底给您怎样的承诺,长官大人”,“成长的真快,中尉,言词犀利却不失礼貌”那人并没有太在意,最少他还背着自己走在西汀的土地上。“你觉得,会是什么”他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语气,不动声色,语气平缓的说。“恐怕是出于,联络的关系吧”试探性的很了很婉转的词,“继续讲”卡伊西语气温和,心情听似很好的说。“这次任务,恐怕大人可以与西汀与这次任务的指使幕后,都可以由此建立起长期友好的往来,而这正是您直接参与进来,最真实的目标。这种繁杂关系的成达、建立与利益关系的持续维系,正是身为幕僚或幕僚长的最主要的任务。况且,就目前看来,大人的此行,已经是稳赚不赔了……”一针见血的说话,绝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人笑了,虽然我无法从背后看到他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他正在微笑。
“猜中了”卡伊西长官大人在一秒中之内,承认了我花了几个晚上在艾撒城才理清的问题。
好失落,莫名的为那个人,感到可惜。也许是立场上的无法相同,在他被领会心意后的面带微笑时,我却无法觉得这会是令人很开心,甚至是愉悦心情的事情。
他松开了手,我稳稳的从他的背上落到地面上,踩到了一片花花草草上,不知何时,也许就是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四周的植物已经开始变得繁茂起来。“看来猜中别人的心意,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故意的,我开着玩笑和他说着,虽然自己已经隐隐的看到了远处有人影晃动。
“对待同僚,要对等”卡伊西已经停下脚步,我从他的背后走到的身边,“看来走过去,还是蛮辛苦的事情”又是故意的,我半笑着和他站在了一条横线上。“同僚”,重复着他的话,莫名的有些失神的感觉,就象是,就象是回到了已经早已遥远,期望被自己遗忘的‘卡特’,只有在那里,才会被用到这样的言词吧。如果,现在还是在‘卡特’,也许自己正和许多的‘同僚’在一起,无论喜欢,或者是,无法喜欢那样的境遇。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站在这里,是观看风景,还只是呼吸一下旷野最新鲜的空气,休息休息。
‘不能再添麻烦了……’这是,在卡伊西背上自己想到的,他是‘凡那’的人也许自己会轻松些,但是,他不是‘凡那’的人。为什么会感觉到惋惜,一路上有一段时间自己就是这样的想,很可笑,想到最后,竟然想到了施泰德的身上。他们是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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