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了结(2/4)
听不懂:“我又不识得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说,我叫喊起来,仔细捉你见官。”一句话有百样说法儿,小茶儿这般口气显不是故意吓唬他,乃是真心不喜,这书僮儿只得住了口。回来朝赵信回报:“那两个小丫头子好不识抬举!”念郎道:“待你家郎君纳了她家姐儿,将她两个与你出气。”又问赵信该当如何,赵信道:“说不得,我须寻个人商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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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因逼债的甚急,吃几口闷酒,便有些上头,推说出来散酒气,实则要去寻孙友。事是孙友提了头儿,总不好他委屈与人做西席,孙友却在外头逍遥。两人在茶楼上碰个头儿,二楼拣个临窗雅座儿坐了,尚未说话,且看街景,却叫赵信见着个熟人儿。他一眼望见了赖三儿,赖三儿是他债主,一看之下赵信便要躲藏。孙友却事不关己,一看之下忽地乐了:“他两个怎地混作一处了?”赵信悄眼看去,是赖三儿与洪谦打了个招呼。
赖三儿识趣儿的人,洪谦今做了秀才,他便不敢称兄道弟,然路上遇着了,闲说几句还是要的。赵信急红了眼的人,见此情状,便有些疑上是洪谦要合着赖三儿害他。暗骂洪谦不地道,肚里也下了决心,要做个破釜沉舟。
这头孙友听了赵信要买通了洪家使女偷人家闺女贴身有表记的物件儿,反吓了一大跳。他撺掇着赵信与陆氏之事,故是凑趣儿,也没当成大事儿。其后使赵信勾搭玉姐,也不是因“fēng_liú雅事”,似这等直接去偷人东西,孙友便不干了。若是勾搭成奸,倒还好说,若是这等偷人东西,日后翻将出来,赵信已做了洪家女婿,洪家不好计较,他孙友这个狗头军师却要折在里头。
便说:“如此,还不如与那寡妇相得哩,你出入他家不禁,拿她样东西,又有何难?她坏了名声,又有前头继子在,闹将出来,还不收了她的房儿?不嫁你,还能如何?”
赵信也不与他分辩,只说念郎意不平,辞了孙友,径使书僮儿千万央求了小茶儿。小茶儿今年十四了,渐晓些儿人事,却也觉赵信主仆不可靠,她初道是这书僮儿有心于她,虽不喜书僮油嘴滑舌,却也不是没几分羞涩得意。却是一丝儿东西不敢收,亦不肯收,见那书僮儿便不轻易啐他。毕竟情窦初开时有个生得不坏的男子对你似是有意,你纵不喜他,也要软和一些儿,小茶儿便说这书僮儿:“你那郎君不似个样儿哩,你好没个成算。他文不成武不就,没个前程,家也无一个,你跟着他,要往哪处去?”
书僮儿见她为自家着想,自以得计,便笑说:“待我家郎君与你家姐儿成了好事,这家自然便有了,你我也……”
小茶儿听了,便如叫人揭开顶梁骨浇下一盆雪水来,脸儿都白了,颤声道:“你说这个,可是真的?我如何不知晓?”
书僮儿因要用着她,便悄与她说了,如此这般,末后道:“我家郎君也是雅人儿,与你家姐儿岂不般配?”又比出红娘的典故来。
也是这书僮儿托大,往常与赵信一处时,那些个行院人家里行走,赵信与花娘调情,小丫头儿也与他眉来眼去,哪消用心?三言两语便可勾搭上来,大便宜占不着,揩油的事情也没少做。不想今日遇着良家了,非但姐儿不是他们能见得的,便是丫头,也瞧他们不上。
这小茶儿心道,想那人人道好的红娘,却做出帮着主人家姐儿与个书生未婚成奸的事体来,也算不得好人。纵是老夫人曾有言在先又反悔,你两个可情投意合,却不好未婚苟且。你只读《西厢》何曾知道还有个《会真记》?
小茶儿心头有成算,哄了书僮儿问了内情,打发走了书僮儿,往还家里。秀英与玉姐正看金哥写字儿,这小子也不知似了谁个,会说话,偏偏不肯多开金口。自打会说话,你哄他,他叫爹娘阿婆,每见你面,只唤一次,你想他不停叫唤,却是想都不要想。然论起写字儿,倒是可以一遍又一遍写来。
玉姐把着金哥的手,一笔笔写着,秀英抬眼看小茶儿,见她面色不对,便问:“这是怎地了?”小茶使一眼色,秀英使叫胡妈妈抱了金哥走,又叫小喜、小乐两个守在门外。小茶儿这才当地一跪,一五一十,皆说与秀英、玉姐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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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儿知悉图谋,说这念郎如何许赵信借住他家弹琴、翻墙,说赵信如何要他窃取物件,只作无意拾取,要与玉姐说话等等。秀英便如叫人浑身挂满了炮仗,点火便要着,小茶儿慌忙道:“娘子噤声,传出去旁人要怎生说姐儿呢?!这等事体,万不可与姐儿有关联的!”
玉姐也回过神来,一脸铁青,对小茶儿道:“你去请了爹来!”
屋里秀英将玉姐往怀中一搂,骂起赵信:“他痰迷了心、脂迷了窍,错看我家了!”又大骂读书人,“都是些下流种子,既是无用、不得人青眼,便只好白日做梦。还要将梦话写将出来,只求谁家姐儿看了信了,好自甘堕落与他成事!”次后又说玉姐:“一心换一心,你这两个丫头都是好的,要好生待她们,养熟了,只与你一条心比甚都强。”
洪谦正与苏先生说文章事,小茶儿一脸焦急来请,还道出了什么要紧事,苏先生亦非不通情理之辈,说:“稿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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