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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小子还和我大夏皇室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不成?
屋里一圈大人却不回去理会呼延秀一个半大孩子的想法,夏帝目光在男人周围转了一圈,奇道:“宁公子呢,他怎的没和皇叔一道过来。”
“他也来了,不过先一步去地牢拿人了,焱儿那小子此番带了雪牙和雪里红出走胡闹,实在让他气得不轻,想来焱儿那小子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吧。”想到和自己同来那人一路阴沉着脸色的模样,男人面色古怪,还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在五羊城主的招呼下,几人分主次坐了,又寒暄了几句,那男人顺道了解了一番宁焱在五羊城的所作所为,在听蓝正雄说到几日前宁焱与呼延秀这位太子的恩怨纠葛时,男人才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了呼延秀身上。
男子笑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上次见秀儿时,他还不过是个襁褓婴儿,我好心抱一抱他,偏偏他还尿了我一身,如今瞧来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了。”
“秀儿,还不快来拜见你皇叔公。”夏帝温和地道了一句。
呼延秀这才涨红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对着男子拜了拜,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堂堂太子,本该威风八面受人敬仰,结果之前被人在一群老百姓面前剐得一身光溜溜就罢了,如今还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皇叔公”,当这一屋子包括下人的面,抖出他胡乱撒尿的往事,偏偏对方又是长辈,这股羞愧憋得他脸都要滴血了。
“哎呀,这里好热闹,咦,阿爹也来了?”忽然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窜进耳朵,呼延秀猛地回头,果真见着那个让他丢了大脸的宁焱正从外边走进来。
在地牢里带了几日,寻常人多少都会被那暗无天日的环境憋得面黄肌瘦,可眼前这位,除了衣裳脏一点,头发乱一点外,整个完全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也一点没变,但呼延秀眼睛尖,很快就发现了宁焱的左耳朵有些不自然的红肿发紫,好像刚刚才被人用大力凝过。
随着宁焱一同进来的则是一个外表敲上去三十多岁的青衫男子,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整整洁洁透着一股书卷气,表情有些阴沉,原本缠在宁焱脚边的那头白狼,这回却老老实实呆在那男子脚边,一面走还一面用大脑袋蹭着男子的小腿,完全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简直活灵活现。
“你这小子,不好好念书就算了,仗着跟玉竹先生学了些装神弄鬼的本事,又听陈老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故事,就要跑出家门当大侠,也不知惹得我和你父亲多焦心,这次无论你父亲怎么罚你,阿爹我可不管了。”呼延秀的皇叔公,也就是被宁焱称为阿爹的男人,听见宁焱叫自己原本想应一声,可一瞟到那青衫男子的脸色,立刻跟着板起一张脸,做出严厉训斥的模样。
宁焱嘿嘿笑了两声,终于没说话了。
呼延秀则一通云里雾里,望着宁焱怔怔出神,这家伙,怎么有了一个阿爹,还有一个父亲?
“太子殿下,小儿前些日子得罪之处,在下先替他赔礼,回去后必定严加管教。”呼延秀正奇怪着,那青衫男子却先对他行了一礼,他只好稀里糊涂地还礼,同时依旧猜测着眼前之人同自己那位“皇叔公”的关系。
“父亲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焱儿那时候不过是跟太子殿下开玩笑呢。”宁焱满不在乎地嘟囔一声,“何况现下知道他居然是大夏太子,那按照备份来算也该叫我一声皇叔,身为长辈开一开晚辈的玩笑,难道也要……哎哟!父亲你下手轻些!”
青衫男子这回足足拧得宁焱耳朵都肿了一圈,才放开手,语气低森严道:“再这般不懂事胡乱惹是生非,我便请玉竹先生关你三个月紧闭,凭你那一点小本事,以为能从玉竹先生手上走脱吗!”
好可怕的叔叔。瞧见这一幕,呼延秀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己凭空冒出了一个皇叔公,得知宁焱那狼神似乎还和自己沾亲带故,而且父皇都亲至了,呼延秀也明白,事情闹到现在,俨然没他什么事了,有长辈在,哪里还能轮到他再去找那宁焱的麻烦。
屋子里的长辈似乎有很长一段时日没见面,处理完他们这些小辈的事情之后,便由五羊城主领着,到了城主府的后院吃席喝酒去了,呼延秀这次偷跑出京,还惹了一场风波,则被夏帝责罚不许出席,还要抄写几段道德经。
“结果,最后挨了罚的居然只有我一个!?”呆在一间专门被腾出来的屋子里,呼延秀一边抄经,一边有些咬牙切齿,那个宁焱,居然只被拧了两下耳朵,就大摇大摆地跟着一起去胡吃海喝,而自己堂堂太子,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这会居然要在这里挨饿抄经,简直太不公平了!
“吱呀”一声,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谁!”呼延秀立刻抬头。
一张英俊却有些吊儿郎当的脸颊从门外凑了进来,顶着一大一小两只耳朵对他眯眼笑了笑,“太子殿下?”
五羊城城主很会尽地主之谊,能在宾主尽欢的同时,又能照顾好每一位客人的周到,待酒过三巡,筵席收场,送了那几位难得前来的客人各自去客房休息后,才招过城主府的管事,然后两人一同轻步挪到了呼延秀抄写经书的房门外。
已经这般晚了,屋内却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感慨又似惊呼,城主靠近一步,将门推开一条缝,屋内的场面顿时被他尽收眼底。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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