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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丢到了墙缝里,怎么可能简单的将这口气平复下去。在知道蓝正雄已经替他出了气,将那狼神关进地牢之后,他心情虽然好了一些,可得知对方也只是被关着,并没有被定罪,他又有些不耐,三番两次责问蓝城主要如何惩治那个对他无礼的家伙,蓝正雄为了“凡事留一线”,只能找尽借口敷衍着,好不辛苦。
中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呼延秀在得知自己那条穿过的底裤一直被地牢里那家伙扣在手上没有还回来,羞愤之下曾经悄悄前往地牢讨要,结果不光没要回来,好像还吃了个闷亏,一整天脸都红得堪比烙铁,他那些随从好奇之下,也偷偷摸摸向陪着呼延秀一同去地牢的随从头领打听,询问在地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那头领也被问得脸色通红,只支支吾吾地说二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而殿下那条底裤也被弄得污秽不堪,虽然没说明白,可大家都为男子,对某些事情自然心知肚明得很,啼笑皆非的同时,在呼延秀面前当差则更谨慎了,生怕一时说错话而惹得太子不快。
日子就这么拖着,终于挨到了城主回城的日子。
呼延秀早就等这一天等得不耐烦,之前在蓝正雄的拖延中,他多少也看出来了,那位蓝副城主将折辱自己那人扔在地牢里迟迟不管,还好吃好喝供着,目的就是为了等这位城主回来,他也想看看,那个名叫宁焱的不光冒充大夏狼神到处出千撞骗,还以低俗的把戏羞辱一朝皇室,这位五羊城的城主大人,究竟会如何处置,是不是真的会冒着大不讳而徇私轻饶。
毕竟那小子和这位城主,似乎是有这样那样牵牵绊绊的关系呢。
可是等呼延秀将周身打点齐整,带着随从从副城主府,长驱直入到正城主府,入了城主的议事大厅的之后,第一个看见之人,就险些让他栽了跟头。
“父……父皇!?”
循着他的目光,在城主的议事大厅内,夏帝一身便服玄袍,坐在一方红木宽椅上,正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茶。他身边齐刷刷站着三个人,蓝正雄和一个中年文士一左一右,正中间则站着另一个面容沉稳,身形笔挺矫健的男子。
面对目瞪口呆的呼延秀,夏帝只轻微皱了皱眉,道了句:“身为太子却如此毛躁,只会给朕惹祸,待回宫之后朕再同你慢慢算账。”
“父皇,我……”呼延秀顿时满脸委屈,同时还不忘瞪了那个矫健男子一眼,看模样,那男人铁定便是这五羊城的城主无疑,而父皇对自己这个态度,想来也是那城主恶人先告状,当真好不要脸。
不过更让呼延秀疑惑的是,为什么他的父皇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难不成是专程来拎我回去的。
只是还不待他询问,那边夏帝已然和五羊城城主聊开了,也顺道解了他的疑惑。
夏帝道:“那日朕看见五羊城送来的折子,立刻便猜到了一定是宁焱那小子在胡闹,本不愿搭理这些小事,谁知道秀儿居然偷看了折子,还跑了过来闹出这么一桩事,当真不给朕省心。”
五羊城城主躬身苦笑道:“之前宁小公子刚到五羊城时,小的便亲自去劝过,可是小公子那脾性陛下你也是知道的,小的也是怕小公子他做得太出格,因此才亲自回了华京一趟想请少主和公子过来,怎料太子殿下会这时到访,还和小公子起了冲突,没有事先做好安排,也是小的失职。”
两人间一唱一和的对话,倒听得在场其他人出了一身的毛汗。
中年文士和蓝正雄大出了一口气,他们虽然不知道内情,可听夏帝和城主话里的意思,被关在地牢里的那小子不光和城主有牵扯关系,竟然连夏帝都识得,而且语气里还颇有些无奈宠溺的意思,一面猜测那“狼神”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一面暗自庆幸好在他们没做出格,人虽呆在牢里却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然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呼延秀,在听见自己父皇直呼出“宁焱”名字的时候,脑子里的震撼俨然已经超过了为何自己父皇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带给他的感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个让自己难堪的破烂小子,搞不好会是一块让他脚踢得出血的铁板。
说话的两人却不会理会周人之人的想法,在听见城主所说的内容之后,夏帝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欣喜,“你的意思是,皇叔会来?自从秀儿的满月庆典之后,朕可是有十数年没见到皇叔的面了!”
呼延秀又是一愣,父皇的皇叔,岂不是自己的皇叔公?他身为太子,怎么压根就不知道这号人物?
夏帝话音才落,城主府外边就传出了一阵闹腾声,接着议事厅内走进来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男人一身劲装,面容俊朗刚毅,留着薄须,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夏帝瞧见他,立刻有些惊喜地唤了一声,“皇叔!”
“陛下也在?”男人见着夏帝,显然颇为惊讶,匆忙行了一礼,才对五羊城的城主道:“闫非,你这城主当得实在不称职,若早些告诉我陛下来了,我也不必这幅模样前来觐见。”
“少主你这边是错怪属下了,属下也不过先你们一步入城,却在城门口撞见了陛下,当真也意外得很。”城主一脸苦笑。
这就是父皇方才嘴里的那位皇叔公?呼延秀有些唯诺地站在一边,悄然打量着走进来的男人,除了年轻得完全不像爷爷辈的人之外,他隐约发现,眼前这人,怎么和那个叫宁焱的小子有个七八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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