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谋(1/2)
正巧卓士翰刚进院,便闻得那大夫一句:“老夫这么大年纪,忍不得你卓府如此轻视,区区一个下等奴仆,竟谎称主子得了病,哄骗我来此!“/p
“呦!您倒是跟我们这儿装起清高来了!“卓士翰嗑着瓜子嬉笑着往里头走来。/p
“您都自称老夫了,知晓自个儿活不过多大岁数,不如就此积个善德,也守你济世堂这悬壶济世之名,况且!“卓士翰步步『逼』近,俯身长眉一扬,痞劲儿十足,硬是吓得那大夫把话憋了回去。/p
“我们卓府的下人各个手脚干净,比外头那些权贵官商,都要配得起你诊治!“/p
这话一出,周围的下人都觉卓士翰的暖心之言甚为悦耳,他平日虽蛮横跋扈,怎得到了外人面前,还是护短的。/p
这大夫被卓士翰这么一说,涨红着一张老脸进退不是,杨盛了然,走过去陪着笑宽慰起来。/p
“大夫别气,这胥城谁人不知我们少爷就是这般直来直去的,他也是眼见这里头躺着的人病得不轻,害起怕来了,这才言语间有些...“杨盛朝卓士翰使了个眼『色』,欲叫他随口道个歉,卓士翰可不吃这套。/p
“您到底是看还是不看?不看就别耽误功夫,真是紧病慢大夫!“/p
“少爷!“杨盛厉声吼了他一句,再加上他身边的小厮低声劝了劝,便径直进了长曦睡着的房间内,踢出个凳子坐了下来,等着看好戏。/p
杨盛稳了卓士翰,言语间又扯上卓老爷,轻而易举说服了这济世堂的大夫。/p
半刻钟后,阿晋拿来纸笔放在案几上,诊完脉的大夫起身坐在一旁,并不动笔,只满脸疑『惑』地朝着杨盛问道:“她怎么躺在这里?“/p
“那按您说,该躺在何处?“杨盛回问。/p
“我不知她是何身份,怎能随意夺了贵府的规矩,她不过是受了寒邪,身子又亏虚些,只是一般的表寒内热证,服一剂退热的汤『药』,让府中的丫头好生看顾几日便可了。“他不再多问,起身提了『药』箱,道:“让府中的人跟我去拿『药』罢,不必开什么调养的方子了。“/p
阿晋听了忙跟去大夫身后,那大夫撇了他一眼,边往外走边道:“还是换个人跟来罢。“/p
杨盛不多言语,知道这大夫是气阿晋方才哄骗他,便指了卓士翰身边的小厮跟去了。/p
一盏茶的功夫,那小厮已提着一包草『药』回了来,先去禀了杨盛,将银子记在账上,又去了东厨请厨娘煎『药』。/p
后院的下人们看完了热闹,开始各自忙活起来。/p
卓士翰却反常地呆坐在原处不动,只托着下巴奇怪地盯着发抖的长曦。/p
杨盛劝不住,又有许多事等着他裁夺,便交代阿晋几句离开了。/p
那跟去拿『药』的小厮回来之后,几次张嘴都又把话咽了回去,卓士翰看在眼里,不耐烦道:“要说什么就说!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做什么!“/p
“这...“那人停了半响,见阿晋端了热水来,要掀了长曦的被子给她擦洗,赶忙拦住,道:“别!她是个女的!“/p
“啊?“阿晋顿时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动作又重新问了句:“你说什么?“/p
卓士翰这时也走了过来,伸手捏着长曦的脸颊左右细细看了一番,那小厮解道:“小的跟着那大夫去拿『药』,是那大夫半路说得,说咱们府上没个规矩,一个丫鬟居然睡在男仆的屋子里,小的当时也是不信,又连着问了两次,那大夫说她脉象怎么怎么迟数,寸长尺短什么的,小的也听不懂,只是那大夫说得也很清楚,她确实是个女的...少爷!你去哪?“/p
卓士翰还未听完,抬脚就出了屋子,直奔卓文径所住的院子而去。/p
卓文径正吃饱了饭卧榻小憩,被院外一阵叫喊声吓得立刻连滚带爬地迎了出去,见了怒气冲冲地卓士翰,忙开了口缓和:“弟弟有什么事吩咐我?怎么还亲自来了...“/p
卓士翰大步跨至他身边,用力揪起他的衣襟,头抵头狠狠问道:“昨儿那人,哪来的?“/p
“哪个?我不知道弟弟问得是谁啊。“/p
“你从田衡手里买来的逃奴!到底哪来的!“卓士翰大吼着,一把将他扔在地上,瞪着双眼俯身道:“说实话!“/p
“哎呦喂,就是...就是我从田衡手里买来的呀!这么一点小事儿,我犯得着骗弟弟吗!“/p
“即是光明正大买来的,为什么不跟我说她是女的?“/p
“弟弟真是冤枉我了,我也没骗弟弟她是个男子呀,我本就是一眼看破的,以为弟弟也能辩得出来,所以才没有多嘴,弟弟细细想想,不是个姑娘,我也不会去救呀...“卓文径满脸尴尬,说着说着顿觉不好意思,低下了头。/p
卓士翰拧眉细思,确没有必要追究这个,又令卓文径站起身来,道:“她昨日提到骧元军,你可查过她的底细?“/p
“这倒没有,不过,她既然是从田家出来的逃奴,想必入府时已被查问过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p
卓文径这样说,也是觉得田家势大,田衡要对付的人,肯定有着法子去折腾,自己何必去惹了这个给钱的金主。/p
就在今儿早晨,他刚收到田衡派人送来的银票,少说也有千金,够他用小半年了的,那人话虽未言明,卓文径也大概听了个明白,田衡要的,无非就是长曦的闺誉受损。/p
虽然他猜到长曦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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