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战场(3/3)

“代价？几乎在圣战里耗光魔力的你，还能付出什么作为代价？不会.....”/p

格蕾娜冲到床边，抓起米歇尔的领子，几乎是在咆哮一般的吼着。/p

“你疯了吗！对精灵来说，那是仅有唯一的灵魂啊！用灵魂为代价，只是为了保住这具垃圾一样的空壳，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p

“卡琳娜？是不是为了卡琳娜？我现在就去把你做的蠢事告诉她！”/p

法袍一角被扯住，格蕾娜满腔的怒火，在转头，看到米歇尔脸上的笑容时，被一点点抚平。/p

“这是我的决定。”/p

“比起永恒，我只是选择走了一条更短暂的旅途。”/p

“也许会后悔，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p

“但现在的我很满足。”/p

那是格蕾娜从未见过的神情，在她的记忆中，米歇尔一直都是冷静的、沉默的，即使微笑，也掩饰不住其中的沉重和哀伤，可他如今的笑容，发自内腑的轻松，像是庭院里盛开的太阳花，有着没有阴影的温暖。/p

“愚蠢！”/p

“只要有灵魂，千百次，我们都可以再次降生在这个世界。居然用这么宝贵的事物作为代价，愚不可及！”/p

语气再强硬，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p

“但是，再次降生到这个世界的我，就不是我了。”/p

轻柔的反驳，被强有力的指责顶了回去。/p

“那又如何！就算是卡琳娜，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你有考虑过别人么，你有想过知道一切后，我和缪斯的感受么！自私的混蛋！”/p

“嗯，我是个自私的混蛋。”/p

安抚着扑到自己怀里，流着泪不停喝骂的格蕾娜，米歇尔看向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道小小缝隙的房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