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两证人说出实情 侯班头悬梁自尽(2/4)

“幸亏欧阳大人介入此案，要不然，小人一定会铸下大错。也亏知县大人没有早早定案。”/p

尹县丞巧舌如簧，既恭维了欧阳大人和茅知县，又暗示自己是无心之失，果然是一只老狐狸。/p

欧阳大人让陈黑牛在供词上画押以后，两个衙役将两个人带出了后堂。/p

“曹锟，你和他们一起去，把侯三带到这里来。”/p

欧阳大人和茅知县一边喝茶，一边耐心等待。/p

欧阳大人茶喝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衙役跌跌撞撞地闯进堂来，他的身后紧跟着曹锟。曹锟的神色异常凝重。/p

“冯子宽，侯三人呢？”茅知县道。/p

“回——回大人的话，”冯子宽气喘吁吁。/p

欧阳大人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曹锟，怎么回事情？”/p

“大人，侯三他——他悬梁自尽了。”/p

在县衙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欧阳大人没有想到的。种种迹象表明，侯三是刘明堂案的关键人物。他死了，这个案子就很难再往下查了。/p

赵仲文的冤情已经洗清，案子已经有了结果，但要想查处侯三后面的幕后主使，恐怕是不可能了。/p

茅知县——或者是何师爷和尹县丞使出了壁虎断尾的绝招。/p

欧阳大人的右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侧目瞥了一眼茅知县和尹县丞。/p

这两个人对侯三悬梁自尽的消息反应有些怪异，从眼神和表情上看，两个人比较放松，他们的眼角和嘴角上还隐藏着几许笑意，但从动作上看，却显得特别夸张。/p

茅知县突然站起身：“什么？混蛋，饭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尹县丞，你这个县丞也算是干到头了！”/p

“大人，收监的时候，我特地叮嘱孙虎，一定要好好看护侯三。冯子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难道是侯三的同伙，刘明堂的死也有你的事吗？”/p

尹县丞一边说，一边走到孙虎的跟前。/p

“回大人的话，小人怎么能知道侯三悬梁自尽呢？”/p

“混蛋，我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茅知县道。/p

茅知县和尹县丞表面上很震惊，但他们说话的语气流畅，语速平稳，一般情况下，人在十分震惊的时候，语气和语速都会受到影响。/p

“快说，侯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尹县丞道。/p

“太——太迟了，我——我们把他从房梁上放下来的时候，侯三——他——他——他已经气绝身亡了。”/p

冯子宽的语气和语速和他的情绪是比较吻合的——他显得很紧张，他的脸上全是汗。/p

“冯子宽，我不是叮嘱你们看好侯三吗？”尹县丞道。/p

“回大人的话，自从把侯三关进牢房以后，我们不曾离开过牢房半步。不信，你问问冯孙虎和伍二，我们三个人哪里都没有去。”/p

“伍二，你进来。”/p

此时，伍二站在门外。/p

冯子宽走进堂来。/p

“伍二，冯子宽的话，你刚才听见了吗？”尹县丞走到伍二的跟前。/p

“我听见了。”/p

“你怎么说？”/p

“冯子宽说的对，按照县丞大人的吩咐，我们不曾离开过牢房半步。”/p

“侯三关进牢房以后，有没有什么人见过侯三？”欧阳若愚道。/p

“没有。”/p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p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p

“侯三在牢房里面做什么？不会没有一点声息。”/p

“关进牢房以后，从头至尾，一点声音都没有。”/p

尹县丞和伍二、冯子宽这段对话无非是想说明侯三是自杀——是畏罪自杀。/p

“走，快领欧阳大人去看看。”尹县丞第一个冲出门去。/p

一行人跟在冯子宽的后面，朝牢房走去。还有两个衙役提着灯笼在旁边照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p

走到大牢门口的时候，欧阳大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此人就是曾经把欧阳大人挡在大牢门外的孙虎——就在刚才，孙虎还在后堂磨墨呢。/p

他突然出现在后堂，难道是来通报侯三的死讯的？/p

只有在确定侯三已经死亡之后，茅知县和尹县丞才能神闲气定地审案子。/p

今天，在大牢值守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孙虎。/p

另两个人是伍二和冯子宽。/p

侯三是刘明堂案最重要、最关键人物，在大牢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牢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所以，凡是今天在大牢里面值班的人都要一一记录在册。/p

侯三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他带走的东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欧阳大人明显感觉到，案子已经超出了刘明堂案本身。/p

和孙虎、伍二、冯子宽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此人的手上提着一个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牢”字。/p

三个灯笼在前面指引，茅知县走在欧阳大人的后面，一行人走进大牢的门。/p

进入大牢的门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南门，赵长水探监的时候，走的就是这道门。/p

另一个门是北门，知县大人提审犯人和到大牢里面去看犯人的时候，就走这道门，这道门和大堂、后堂是连在一起的。/p

现在，欧阳大人一行就是从这道门走进牢房的。/p

除了三个灯笼和左一堵墙右一堵墙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