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巧种不如多上粪(2/2)

不期然竟与一道饱含怨怼和嫉妒的视线相对，虽是匆匆一瞥，却牢记于心。/p

阿舟极爱细雨绵绵的天气，这样的日子里，泽漆不用去药圃，她也不用接收“秋老虎”余威的摧残。/p

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密密麻麻的雨滴好似织就了一张铺天盖地的蛛网。落在梧桐上，将叶子洗刷一新；敲在青砖上，滴答作响。四面而来落地的雨滴，汇成一条条流水，满院肆意流淌，遇见低洼处，眨眼间就存成一个或深或浅的水坑。/p

窗外雨潺潺，屋内冷清清。阴雨天里，不见阳光洒进来。桌上立一烛台，高圆盘底座上立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雀鸟，头上托顶三支杯型烛座，根根烛火明亮跳跃。/p

泽漆手持一本《不凡药经》，端坐于书桌前，不时翻一页，寂静的屋舍里，只有书页轻翻的声音，“沙沙沙”的翻书声是绝好的催眠曲，阿舟睡了一觉又一觉。口水沾在花瓣上，乍一看，误认成了露水。/p

囿于草木的身子，根不离土，阿舟能做且可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但是，自娱自乐，自我解闷，舍她其谁。/p

昏黄的烛火，映得房间影影绰绰。/p

书桌后面的墙壁上，映着一艘高帆小船，那是她将两只细窄修长的“小手”死乞白赖地摆成一个“l”型，借着烛火的映射，一个人兴趣盎然地玩着影子游戏。/p

阿舟忽然反应过来，其实墙上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泽漆的影子。就连墙壁上的画，都颇有一种“头悬链，锥刺股”的上进书生感觉。/p

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仿佛被框进了一张壁纸里，一动一静，似小桥流水般默契。/p

你不言，我不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