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选择(1/2)
许是因为雪暮寒在的缘故,苗兴波很快就结束了祭拜,收拾好了东西,过来再次向着雪暮寒一躬身,就要告辞离开。
“等一下。”雪暮寒看着他已经转过身去的背影,忽然开口道。
苗兴波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有些瑟缩地望着雪暮寒。
“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听你讲一讲冷师叔日常的事情,并非要为难于你。”雪暮寒尽量把语气放得温和,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一些。
沈衣雪看得有些好笑,只是却也不忍心那个单薄的少年为难,连忙上前接过了苗兴波手里的提篮,将他拉了过来:“暮寒真人又不是咬人的老虎,你怕什么?”
苗兴波老老实实地被沈衣雪拉到了雪暮寒面前,再次恭恭敬敬地向着雪暮寒行礼。
雪暮寒这次阻止了他:“不必多礼。”
沈衣雪看着雪暮寒,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犹如寒星,微微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难道所有的人都一样,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就比如眼前的雪暮寒,冷兴华在世的时候,也不见他如何如何关心。反而是人过世了,又想要知道冷兴华生前种种。
当时多去看望几次,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要通过别人的口来了解?
苗兴波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都是雪暮寒问一句他答一句。
不过渐渐地感觉到了雪暮寒态度的温和,也就不再拘束,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
从冷兴华的日常,喜欢吃什么食物,喝什么茶水,到饭后喜欢做些什么,何时起床,何时睡下,都一一道来,简直就是如数家珍。
除了一开始问过几句,后面雪暮寒就一直默默地听着,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随着苗兴波的叙述,就连同样站在旁边的沈衣雪的思绪也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去。
她想起了沈言,那个将她又当爹又当娘,一手将她拉扯长大的男人。
在外人眼里,沈言的温和的,儒雅的,彬彬有礼的。可是在沈衣雪眼中,沈衣雪除了是慈爱的,更是严厉的。
记得小时候他逼着自己背《中藏经》,背《神农本草经》,那个时候他是一丝苟的,严肃而认真的。虽然说不至于挨饿和体罚,却也是绝对严格,不能有一字出错的。
现在想来,那时的沈言,应该是担心他百年之后,沈衣雪一介孤女,无依无靠,想要她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本吧。
只是,那是的沈衣雪,怎么会理解沈言的苦心,而那时的沈言,又怎么会知道,沈衣雪的命运,在他百年之后,竟然翻覆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只是,沈言当初让自己读的记的写的练的,竟然以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让自己运用上了。
命运,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任意地摆弄着它掌心的每一个人。
沈衣雪陷入了她自己的回忆里,与他义父沈言的点点滴滴。同时又再一次想到了她的身世。
沈言是她的义父,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什么人,是生是死,身在何处。
再次回忆起那个在无极山脉中,混沌天魔珠进入她眉心的时候,自己进入的那个幻境,无天无地,只有一团团紫色云团翻滚涌动着,还有那个只见背影的女子。
记得在天魔宗的时候,自己还曾就此询问过历劫,当时历劫却是选择了沉默。
想到历劫,不由有微微有些担心起来,从他动用天道的力量将那团灰黑影子送离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到如今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雪暮寒安静地聆听,苗兴波淡淡地叙述,二人陷入了同一个回忆之中。
谁也没有留意到,就连沈衣雪自己也不知道,那清冷如霜的月华无形无质,汇集成一线,渗入了她的眉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轮渐渐西斜直到消失,山坳中缓缓升起一层乳白色的雾气。
晨露不知何时凝结,在花木草叶尖上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同时也打湿了三个人的衣衫。
苗兴波打了个哆嗦,不禁缩起了肩膀,一抬头却有些傻眼:天快亮了!
自己还有许多杂务要去做,现在赶回去,只怕时间根本不够!唉!只怕那些人又要奚落刁难自己了,自己该如何应付呢?
雪暮寒缓缓地起身,目光不知看向哪里,口中却道:“兴波,回去之后去找忆洹真人,告诉他让他安排你去浮雪岛,就说是我的想收个记名弟子。”
其实所谓的记名弟子,就是由做整个剑宗的杂务,到专为师父做杂务,偶尔师父高兴了,就可以得到一点修炼上的指导,如此而已。
不过就算是这样,记名弟子的身份,也足以使一个个外门弟子明争暗斗,挤得头破血流。
对于一个资质平平,在外门处处受排挤到小人物来说,这已经可以说是天大的恩赐了。
说话间,他随手将膝盖上的映月飞虹递给了苗兴波:“带着它去,楚师兄应该识得此琴。”
苗兴波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地望着雪暮寒,伸出双手去接那琴,却又有些畏怯地向后缩了缩。
雪暮寒轻叹一声,将琴放入他手中“到了浮雪岛,去找言智师兄,让他给你安排住处。”
自己不但忽略了冷师叔,就连冷师叔身边的人也是疏于照拂,让人在外门受尽欺侮。就算苗兴波资质平平,修炼难有寸进,但是这几年来,他侍奉冷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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