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一章 少年意气盛 天子自风流(1/2)
他却不能表示怀疑,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伟大,甚至母亲的美丽和伟大之中透出一股神秘,一种异样的神秘,让他感到常常不可思议这种神秘而生发的神迹的可能发生。
“齐辛侯,你今日挟持群臣,率领貔貅营包围大明宫,威逼太极殿,侮慢君上,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在太极宫外面布满军兵,难道是要弑君篡位么?”贤德帝忽然逼视着齐辛候,厉声道,齐辛侯眼神空洞的直视远方,似乎是魂游物外,根本未曾听到贤德皇帝疾风暴雨的责问。
徐云若听闻贤德皇帝的逼问和谴责,不禁感到好笑,他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少年,心中觉得好笑,便冷笑了 一声。
在这庄严肃穆的太极殿上,严肃而沉闷,几乎到了刀剑并举,开始厮杀,几乎让人窒息的氛围之中,他的冷笑为这种窒息性灵的氛围注入了一丝生机。
他便犹如后世西方童话中的孩子,奴才佞幸们都在歌颂吹捧皇帝锦衣华美,天孙织就,无与伦比,屁民百姓们在因为权力带来的恐惧而陷入癫狂,不得不违背内心虚与委蛇,随声附和,其实只有那个孩子活在自己的本心之中,将亲眼看到的皇帝光屁股,赤裸肥胖如狗熊真相直出于口。
他不是要做惊天动地的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也不是要做一个神童和少年英雄,而仅仅就为了把自己看到的真相说出来而已。
徐云若的冷笑大家听起来虽然有些刺耳,可是让所有的人心头都去了一层阴霾。
或许在太过黑暗沉闷之中,一声雄鸡的微弱啼叫不能将恐惧黑暗驱散,可至少给了人光明的遐想和希望。
即便是在帝国堂皇的金銮殿上本应该用恢宏的气势,摄人魂魄的权力来震慑人的灵魂,封禁人们的口舌和思维,可是冷嘲和黑色的幽默一样会消解它的荒谬绝伦,甚至是它崩塌瓦解的征兆。
所有的人目光不禁都转向他。
云若从来没有当主角的渴望,也不想被众人众星捧月,虽然他不惮于在群英荟萃之中得到自己的光荣与威望,可他绝对不屑于在这帮官僚老油条面前被瞩目——被他们瞩目实在不是自己的荣耀,甚或是一种羞辱。
“他从来不当你是君,何必要篡位?他眼里从来没有你这个皇帝,又谈什么忠心不二,又说什么忠与不忠?你莫要为了自己皇帝的尊严面子就自欺欺人,好似你的手下都是忠心不二的臣子,只有这个靖难大将军是心怀叵测的叛臣贼子。“贤德皇帝脑袋上的青筋毕现,眼神之中流露着失望,愤怒,惊悚。
徐云若丝毫不顾及他的神情变化,他不是太监,无须去关注和揣测皇帝内心的变化,也不必去逢迎迎合他的内心的律动。
“不要说你这位大将军没有什么忠心,便是这位表示十分悔过的秦震中秦大公子一样贼心不死,在眼看着就要死无葬身之地时候,还安排了一枚棋子,取言世昭头颅的一步死棋。只是这个充当棋子的人却丝毫对棋子不感兴趣,因为他要取言世昭的头颅自然会堂堂正正。“
他忽然逼视着言世昭,言世昭心头一凉,一股如堕入冰窟一样的感觉,道:“言世昭,明晚,我会到你的府上取你的头颅,祭奠先父先祖。“
秦震中本来匍匐在地上,他的脸色这时候已经成了死灰之色,听到徐云若的这一番话,吓得昏晕过去。贤德帝看了看吓昏过去的秦震中,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道:“来人呢,秦国公辛劳过度,以至于昏晕过去,抬回府上,好好将养一番。“
外面进来四个军兵,将他近乎拖死狗一样抬下去,若在平时,他们必然会客客气气,可今日他已经是丧家犬,也没人在乎他什么高贵的国公爷身份了。
众人只闻到一股骚臭味刺鼻,原来秦震中已经吓得屎尿齐流。
“你是谁?”言世昭忽然鼓起勇气,向那少年喝道,他这一句质问,似乎是鼓足了平生的勇气。
“我叫徐云若,我下午到了你的府门前,本来要光明正大的摘取你的脑袋,不过中途有些事实在非要我去解决不可,所以我来这里找你。告诉你,你该知道,以这位齐辛候的布置,你今晚实在只有死路一条,别无活路,就算你躲在皇宫之中,皇帝身边,还是一样。”
“我不能将你的命交给其他人,因为我要亲自拿下你的头颅祭奠我的祖父和父亲大人。另外,齐辛候若是真的将你杀了,恐怕他还是一样会弑君篡位,至于弑君篡位的后果肯定是要百姓来承受兵连祸结之苦,我既然赶上,便绝不容许他这么做。”
他忽然盯着贤德帝,道:“我不给你下跪,你很是生气是不是?”
贤德帝嘴唇发青,憋了半晌,眉头舒缓,叹了口气道:“没有你的来到,京师九门提督下的手下数万禁军怎么能够忍得住不和和靖难大将军手下人的火拼?“
“你能说服金忠廉为朕效忠,去为朕缉拿秦震中,朕心甚慰,若非如此,刀兵大盛,禁军与貔貅营的军士混战,紫禁城将毁于兵灾之中,战火重燃,外敌入侵,受伤害的总是百姓。”
“你化兵戈于无形,保全了长安城的满城百姓,也保住了朕的万里江山,也保住了天下的百姓,朕和祖宗感激你都还来不及,怎么能生你的气?“
“我该感激你,我虽然是你眼中毫无人性的帝王,但是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不跪拜我,那是你心中的我并不值得跪拜,既然在你心中我并不值得你跪拜,要你拜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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