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为人师(1/2)
7、初为人师
初三那年五月,他不知从哪得知附近一家五月桃熟了。找了棋子、林素等几个同学,白天踩点发现有狗,棋子早餐时特地买了四个馒头,那天晚上程庸睡得不够踏实,总感觉人来人往。
忽然王文干拿两个鲜桃,命令:“赶快吃了。”朦胧中只觉酸中带甜,脆爽多汁:“哪儿来的?”
“你就吃吧,别问许多。”棋子小声地骂着,程庸又沉沉睡去。
早饭时失主找来,很快将瘦猴、棋子、林素等几个同学全抓住内倒出桃子,那么大,那么红,那么诱人,表面裹着一层短短绒毛,青里泛白,白里透红。装了满满一澡盆,几个犯事的主子低着头站在那,面无表情,任凭谩骂。
家长们来了,瘦猴王文干父亲将他领走了,后来听说父亲逼着他趴在田中除草,不允许起身,一起腰就将他踹倒,满身泥泞,腰仿佛断了,如蜂蜇。
好不容易到埂边:“伯,伯,我去念书,一定好好念。”回来了,真用功了,当年程庸考取了师范,他考取了普通高中,可惜时间太短,要不凭着他机灵劲儿,会考得不赖。
“听说你高中毕业,考得怎样?”程庸关切地问。
“一般化,可惜初中没学好,录取了省警官学校。”欣喜中有点不甘。
“不错啊,值得庆贺!”
“这不来接老师们到我家作客,感谢老师们。”
“我可不是你老师,怎好去?”程庸故意调侃。
“就你废话多,所有小学、初中、高中老师都接了,你同学去帮着做点事,总行吧。”
王文干逐个老师拜访了一遍,定好日子走了。
“想不到,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居然考取了大学。”许家金摇摇头,有点不相信。
“人的变化大,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嘛!”王玄标眯着眼,美美地吸了口烟。
“你看那些孩子来学校,都是家长陪着,他大大方地来,将来肯定不错。”夏远贵有先见之明。
“有我当年的影子。”高初飞点点头,“老王,到时准备一下,可别空手。”
“晓得,按惯例办。”王玄标答应而去。
乡下谢师宴,席设家中堂屋,亲友们齐来送贺,特邀的嘉宾为老师、村干和村庄中有头有脸的人,所在村庄户户出动。
“恭喜啊,恭喜!”来人说着贺喜的话,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一点小意思,只够孩子路上喝茶!”
王文干气道:“来了,就把我和孩子看得起,又要你花钱!”推让了一下,接过“茶钱”揣进贴身的衣袋里,拍了拍,将来人让到桌子旁坐下。
院中摆满板凳,尊贵的客人在堂屋落座。而一般的客人在院中随意散坐,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聊着农活、生意、天气……当然主要的是那家孩子读书怎样,又有谁进学了……
厨房内忙而有序,村庄中妇女们齐上阵,稍通厨艺,且愿意帮忙者掌勺,其余的帮忙打杂。
近午燃放鞭炮开席了,照例得按尊卑安排就坐,客气地争论半天,一一落座。菜是尽家中所有,一般乡下就是大鱼大肉,再配以鸡、鸭等,其余就是炒菜了。酒是尽客人的量,变着法子放倒一二个,那才有趣。喝酒犹如打架,吵个不停,面红耳赤地争辩,歪理充斥席上,目的只有一个让别人多点,自己少点。修养不好的几位,真吵翻了,此后不再往来者有之。喝高者有狂呼的,有嗜睡的,有歌舞者……
程庸当年也这样风光过,似乎比这还隆重,那热闹的场景记忆犹新。陆续有同学录取高等学校的消息传来,程庸有点伤感,要是当年进重点高中,也许……唉,一切都成了过去。
程庸除了学着管理学生,还得花许多精力来处理同事之间关系,尤其是胡维文不时阴不阴阳不阳地来问问:“学生还好吧,可有什么难处?”表面是关心,其实是想看笑话,得和他周旋。更可气的是他会将程庸抽屉中的钱拿出来,叫学生去买香烟,美其名曰:新来的老师都要请客。态度比较恶劣。王玄标满嘴消极话,似乎看什么都碍眼,发泄着不满。其他几个民师为了生存,不停忙碌,来去匆匆,很少有时间坐下来闲谈。幸好有经验丰富的许家金帮助,不时来问问情况,帮着解决一些问题,程庸才慢慢适应教学工作。
第一单元结束迎来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学生考试,结果出来让人大跌眼镜,着实让胡维文兴奋了几天,高初飞极不高兴。许家金带着语文教研组老师连续听了三节课,发挥群体研讨、思维碰撞的优势,指出了许多改进方面,他的帮助是真诚的,及时的。
当然还有程庸个人反思,先得把这群天真、可爱而又顽皮的小家伙控制住,得有两张脸。上课时一切按规矩行事,下课可以带他们玩,来改善师生关系,必要时要一些强制手段。在生活上关注他们,有一次突然下雨,他把自己唯一的运动鞋借给了一个家境困难的学生,让这个熊孩子服心了。在农村有的家庭实在不凑手,学费拖欠,只得请班主任担保。程庸想起了自己的求学经历,爽快地答应了,赢得了家长的配合,师生关系融洽了。
当时教学理论上推行凯洛夫“三中心”——教材、课堂、教师。可程庸所做的只是在熟悉教材上做充分的准备,本节课需要设定哪些学习目标,课程内容呈现了什么隐含信息,隐含信息中挖掘出哪些问题,这些问题能把学生引到哪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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