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8 新春特别篇(四)主流(1/3)
进化之超越星辰第一卷伊甸之初01268新春特别篇主流对蔡婆婆的采访比想象中结束的要快很多,苏澈原以为在这里可以找到他一直期盼的那种有关人性的东西,却没想到蔡婆婆那种独有的信念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甚至都不可能与人分享。
她虽然反复的强调着自己这许多年来一直活在“幸存的煎熬”中,但苏澈看得出,能够支撑一个女人守望丈夫六十多年的远不止“煎熬”,因为纯粹的痛苦会将一个人彻底逼疯,唯有希望才是让人强大的东西。
在采访的最后,苏澈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话。
“或许她的每一天都因为她的幸存而煎熬着,可希望却仍是支撑她走过孤独岁月的最强大的力量,希望是美好,甚至可能是人间至善!”
这段话的最后一部分引用了《肖申克救赎》的经典台词。
当大部分人被高墙改造,从一开始的憎恨、厌恶到后来的迷茫、无望,再到最终的依赖和离不开它的时候,《肖申克救赎》中的男主却一直期待着重获自由,正是这种希望让他默默承受了许多年,让他有力量爬过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充满污秽的下水道,并重获自由!
……
在岛上待了一天,又跟着学弟刘梦岩去拜访了一下他家的老爷爷后,苏澈又踏上了寻人之路,不过这一次他不需要驾船出海,更不需要翻山越岭,他订了三天的后机票,将乘飞机前往莫斯科,在那里他将要采访一位已经年过七十的老人——李爱年。
李爱年老人是一位知名作家,只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犯了“很低级”的错误,国内社会的作家环境从此再无他的容身之所,无奈,他只好举家迁往莫斯科,去寻找他在莫斯科的亲哥哥落脚。
自此后,李老就在莫斯科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十三年。
十三年来,李老几乎每天都会在国内的各大媒体平台上发表作品,但从无例外,他的作品都会很快遭到一大群人的抨击,似乎人们永远都无法原谅他在十三年前“犯的错”,包括苏澈。
当时虽然他还小,却也大概听说了李爱年写的东西犯了国人的忌讳,他在自己的作品中讽刺了人们虚伪的善良,并说所有这一切善意的举动都不过是出于为社会整体付出的一种的盲目。
而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对的,他还例举了很多实证。
只可惜,在那个全国上下齐心协力的时代,他的这种思想实在太过偏激,不但与社会大风向相背离,甚至还公开与国内各大作家社区在媒体平台上对骂。
以一敌众的勇气固然可贵,但结果是悲惨的。
他的所有文章都被下架不说,他本人也被“赶出了”故土,如今只能在异国他乡靠着亲人的“施舍”过活。
苏澈把李爱年作为自己的采访对象之一时也犹豫了很久,他也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但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坐上了前往莫斯科的飞机,因为他很想知道李爱年老人当初为什么要发出那样的“不合群”的声音。
……
抵达莫斯科,早有人前来接机,这一次没有什么辗转,苏澈下了飞机后没多久就在预定好的咖啡厅里见到了李爱年老人和他的爱人。
不过采访开始时,他的爱人就出去了,只剩下苏澈和李爱年两人。
对面而坐,苏澈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在作家中,您算是触电比较早的,您的《蓝海鸥》改编成电影《陷落之地》,让您从文学圈进入了公众的视野,后来的《逆风》又巩固了这个效应,这让您声名鹊起,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高收入作家’,但据我所知,您在当时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甚至在一次电影宣发中面对记者的无礼提问,您直接选择了离场是吗?”
“是的,这事又谈到了作家和电影这个命案的问题,涉及这个话题时,大概很多作家与我一样,是一种不太舒服的尴尬的心情。通常公众舆论会把这种简单的知识产权交易复杂化,在这样的交易中心,人们的判断力因为电影的强势,或者说具现化表演艺术的强势而轻视了作家一方,作家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既得利益者,是一个提着篮子到市场上卖菜结果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大老板的菜农。其实大多数人作家从来没有去过市场,我自己本人也很讨厌纯粹的市场行为,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些地方的舞女,走上台上展示自己,让底下的人品头论足并掏钱一样,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作家或许是种菜的,但他们原本是好好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菜的安分人,可市场化之后,就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走到园子边,对园子里的菜指指点点,并明确说要哪个地方的菜,你要是没有,他们还会生气,而你,就只能一脸莫名其妙的感到尴尬。当然也不乏一些菜农想想自己中了那么多的菜,反正也吃不完,就卖了,卖给他们比卖到镇子上价钱好,这是菜农当时唯一的实惠,后面的事情都是发展出来的,比如最近流行的一种速成食品如何火爆,大家便顺便提起了这个速成食品的由来,可是这对菜农的生活有什么改变吗?没有改变。菜农仍然种他自己的地,他的菜还是要卖到镇子上去,被默默无闻的人默默地吃掉,我举这些例子只是想准确说出我在此类事件中的真实心态。”李爱年的例子很有趣,尤其对于苏澈来说,他一直也很困惑自己的创作究竟是一种有内而发的本我内心的展示,还是一种为满足外部需求的一种市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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