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温柔多情(8/11)
下,喜自不胜,连忙派他女儿去‘丹心寨’,接谢羽晔去“四海武会”。不料未过“兴龙沟”,被展秋设计擒获。司徒棣如何放心女儿独闯江湖?要知道,一个青年女子,即使武功不弱,在险恶江湖上形单只影地行走,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只因司徒蕙怜是女扮男装,况且易容之术,一般人极难识别,司徒老镖头才准她出门。
司徒棣暗忖,只要找到谢羽晔,以他的武功,断断是万无一失。而且,司徒老英雄也有意让女儿单独会见谢羽晔,则是埋伏着一番良苦用心的。
蕙怜是他的独生女儿,他视若掌上明珠,自小就随父边习武功边习女红,武功业已初成,江湖道上也算是二流高手,加之行事谨慎小心,使他多少有几份安心。
儿女成年,做父母的最关心他们的终身大事。司徒老英雄也不例外,时时牵挂着女儿的终身大事。
谢羽晔英雄了得,且文通武达,更兼为人谨恭有礼,为人任侠仗义,实是天下难得的佳婿。意欲雀屏中选,不知女儿意下如何。他一时心血来潮,想出了这么个点子,或者也是人之常情,武林中人也不例外。
“你既是易钗而戏,展秋如何会知道你是女的?”谢羽晔疑惑地问。
“大概当时并不知道我是女的!”
“至少他们知道你的形迹,你出门时都有谁晓得?”谢羽晔又问。“只有父亲知道。”
司徒蕙怜想了想,说道:“我是一个人偷偷离家的。”
“奇怪,啊……”谢羽晔摇了摇头道:“恐怕你父亲那里有危险!”霎时,他想到了“黑石岭”的遇险,“玉田镇”的夜行人,“红石村”的捉贼,都不是偶然事件,它们久埋在他心中,一直想探个究竟,如今陡然冒了出来,心道:“立即去‘四海武会’!”
他呆呆地沉默,司徒蕙怜好生不解。
“你怎么啦?”司徒蕙怜颇觉奇怪。“你如何知道父亲有危险?”
“走,我们马上动身去你家。”口说走,人已向住室行了几步。司徒蕙怜见他答非所问,满脑疑惑,只好跟着他向屋里走去。
谢羽晔和尹继维同住一间屋子,他进门时,尹继维不在,正要派人去叫,老头子却跟在司徒蕙怜后面匆匆进了屋。
谢羽晔劈头劈脑的对他说:“我和蕙怜准备立即去汉口‘四海武会’。你跟他们一道去吗?”
“就走吗?不是讲好去‘丐帮’,为我清理门户么?啊哟,‘四海武会’不会跑。这么性急干啥?好事不在忙中,哈哈!”他一面说,一面对着二人挤眉弄眼,哈哈大笑,窘得两人满面通红。
蕙怜娇嗔道:“真是为老不尊!”尹继维正要再戏谑几句,只听谢羽晔不无忧无虑地说道:“情况有变,‘四海武会’,恐怕会重复‘冷云帮’以前的命运……”
“什么?”尹继维听得一惊!“有那么严重吗?”
谢羽晔将他与司徒总镖头在“黑石岭”邂逅所遇种种疑点说出来。然后说:“蕙怜乃女扮男装从家里偷偷出来,却被展秋他们擒住。她的行踪,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快?这样准呢?”
“肯定‘四海武会’有‘巨灵教’眼线!”
“应该说,是冬护法的人!”谢羽晔正色说道:“我们清理‘冷云帮’的情形,只怕他们早已知道,自然知道蕙怜已遇救,即将回家……”
“对!”尹继维满面严霜地望着谢羽晔,“狗急跳墙,‘四海武会’危在旦夕,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
此时已近黄昏,谢羽晔急忙对陈帮主交代了几句,三人大致收拾一下,匆匆向南急奔而去。临行,陈帮主为他们备也三匹快马,羽晔立意步行,尹继维和司徒蕙怜一人一骑,如飞而去。
谢羽晔一路上施展“无影幻风”绝世轻功,翩若惊鸿,形如轻烟,身形潇洒,飘逸如仙。
两匹神骏竟然追他不上,无论尹、司徒二人如何急催坐骑,始终掉他十来丈远近。
更奇的是,行至三更天际,两骑已然口吐白沫,显然疲累已极。谢羽晔兀自气宇轩昂,捷如燕掠,还不时用“蚁音传声”,催他们赶路。
谢羽晔的功夫,尹继维是知道的,但能够在如此神速的奔行中运用“蚁音传声”术,实是他始料所不及。知道“蚁音传声”需要提起真气,把音声迫成—线,传到对方耳中,普通一流高和能传出数丈就不易。谢羽晔能在十数丈外传音几近咫尺,又是在发动力急行之中。
真是匪夷所思。这份功力,观纵寰宇,恐无人能出其右。
再走半个时辰,双骑已打着响鼻,慢慢停了下来。两人只得下马,尹继维发一声轻啸,黑影一闪,谢羽晔已折了回来。只见好马有如从水中爬上来似的,满身的鬓毛被汗水浸湿。
这里刚刚甩开葛店,距流口不过三五十里地。蕙怜对着马儿直跺脚。“走了一夜,再驰一会儿不就到啦,真没用!”她撅起小嘴,仿佛是向—个人抱怨。
尹继维笑道:“你怨他们,是心疼你晔哥哥吧,哈哈!”“百叶神丐”本是随口说的一句笑话,岂料司徒蕙怜听见他的话,秀眉微轩,双颊赧然,心道:“我一心只惦记家里事情,岂能不顾他的身体,马儿尚且如此精疲力竭,何况人呢!”想到此,遂走近谢羽晔身边。
“羽晔哥哥!”她轻声道:“你累了吧,不如消歇片刻再走。”
尹继维笑道:“嗯,这才像话,做妹妹的,要知道心疼哥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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