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对目标的修正(2/3)
问题,这也许不奇怪。既然西班牙人也看上了福尔摩萨的北部区域,那当地肯定有些价值。荷兰人可能担心的是打下当地后,如果不驻军,西班牙人可能会再来。如果驻军,这开销又是问题。既然我们与西班牙人是敌人,在南洋他又有把握压住我们的本土,那让我们在台湾驻军,承担防御西班牙人的任务也是合理的。”陈守序道:“你说对了一方面。你对中国不够了解,安东尼.范.迪门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还记得尼古拉.一官,郑芝龙吗?”
梅登:“你指的是中国福建省垄断了中日、中荷贸易的那位将军?”
陈守序:“没错。荷兰人一直希望能打破郑芝龙的垄断,最好能将他完全排挤出日本航线。为此他们不惜与郑芝龙一战,可惜在料罗湾他们败了。这说明荷兰人无力打破郑芝龙的近海制海权。既然军事手段无效,荷兰人现在只能用金钱开道,他们给郑芝龙优惠贷款,也愿意帮他跑日本航线,答应利润两家分享。依然被郑芝龙拒绝了。”
梅登:“那就是说这位郑将军软硬不吃?他一定要保持航线的自主权,这就没办法了。”
陈守序:“郑芝龙年轻的时候给葡萄牙人和荷兰人都当过雇员,对他们非常了解。他还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现在的妻子也是日本人。他的长子,也就是实际上的继承人,也是中日混血。”
陈守序说到这里有些兴奋,郑森,郑大木,国姓成功。中国的民族英雄,历史上他可能接触到的第一个名人。
梅登没注意到陈守序异样的表情,问道:“你的意思是,荷兰人除了让我们防御西班牙人,还有一个目的是希望我们与郑芝龙产生矛盾,让福尔摩萨的局势发生有利于荷兰人的变化?”
陈守序:“没错。我想第二个目的才是范迪门的本意。省掉一座难以赚钱的城堡驻军钱,并不是他看中的。他看中的是让我们去撬动中国沿海的形势,只要我们去了,就会免不了会与中国商人接触,作为中国海上话语权分量很重的国家,我们很容易与郑家起矛盾。”
梅登有些犹豫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去?你们都说那位郑将军的实力很强,一旦摩擦走火,说不定会影响贸易的大局。”
陈守序笑了,“去,我们一定要去。台湾北部的重要性,荷兰人不知道。与郑芝龙可能的矛盾不是问题。我们去了也要闷头发展几年,短期内不会与他发生实质上的冲突。几年后,整个中国的局势会发生剧烈变化,除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措手不及,到时就不用考虑郑家的问题了。”
又是来了,对陈守序各种神神秘秘的预言,梅登早已见怪不怪。“你说的不会是鞑靼人吧?虽然中国在与鞑靼人的战争中不占优势,可中国那么大,鞑靼人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金城的欧洲人肯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中国的局势,这让陈守序很欣慰。不过提起建州,还是让陈守序叹了口气。“不光鞑靼人,还有其他的势力。总之到时候你们看吧。在我的国家,300年是一道大坎,如今这个朝廷,立国已经快300年了。
梅登眨眨眼,“好吧,台湾我们必去。不过现在西南季风期快过了,要去也是明年的事情。我们再看比较近的这个目标。婆罗洲西南,苏卡达纳。”
这个目标说实话让陈守序有些意外,“苏卡达纳港离巴达维亚不过300多海里,顺风几天就到的航程,荷兰人为什么不自己去把港口端掉,非要让我们去?”
梅登说道:“我在巴达维亚也托人打听了。这个苏卡达纳港是19年前,马打蓝的苏苏胡南阿贡率领舰队征服的地方,马打蓝在爪哇岛外唯一的飞地。苏卡达纳港是他们重要的大米贸易中转港口,也是目前婆罗洲的贸易中心。”
陈守序打断他,“苏苏胡南是什么意思?”
梅登:“翻译成我们的语言,字面意思是最高贵的靴子。引申的涵义是他统治下的所有苏丹都要亲吻他的靴子吧。众苏丹之苏丹,皇帝的意思。”
陈守序撇撇嘴,“一个破岛上的苏丹,也敢称帝。”
梅登:“你知道阿贡曾经围攻过巴达维亚。虽然荷兰人在战场上赢了,但在那仗中范迪门的恩人,时任总座科恩在围城中死于疾病。从此,范迪门与阿贡的关系就一直非常差。”
陈守序:“可以理解。范迪门这么强势的人一定把那仗视为耻辱,肯定会想着报复。”
梅登:“马打蓝始终是个强国,荷兰人虽然曾歼灭过马打蓝的舰队,但阿姆斯特丹的董事会一直禁止范迪门直接与马打蓝开战。这让范迪门很郁闷。”
陈守序:“所以范迪门就找到了我们?打击马打蓝大米贸易的同时顺便报下私仇。”
梅登:“我猜的情况就是这样。虽然荷兰人不付钱,但他们还是答应处理给我们一批军火。冒险号带回来18门9磅炮。荷兰人表示到我们正式出兵时,还有一些军火会在苏卡达纳港外与我们交接。除此之外,他们也允许我们间接地在荷兰控制区招募人手。”
陈守序托着下巴,“这么算,我们可能还是赚不了啊。虽然大米也是我们需要储备的物资,可700多海里的航程,只运粮食不怎么划算。”
梅登:“还有人,我们可以得到奴隶补充。”
陈守序:“为了一点奴隶就要跑那么远与一个中等强国撕破脸?合适吗。真腊的距离更近,人更多,素质也比婆罗洲的土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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