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旧怨(2/3)

她们警惕地和雨漠对峙着，两女此时也一头雾水，搞不懂雨漠为何忽然翻脸；特别是汪羽，她更是一阵茫然，不明白自己连雨漠都不认识，又是什么时候成了他所说的仇人。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而若想要对决的话也不该趁人之危，你到底是何居心？”杨翼芷就没有考虑这么多了，她只看到了雨漠想要伤害汪羽，且动了杀意。

这相当于触碰了她的逆鳞，莫说是雨漠，即便是练蓝梦那个不可战胜的级别的人敢在她面前伤害汪羽，她也绝对会不顾一切地去阻止和反击。

“道塔世界的绝世天骄，此事和你无关，还请让开！”雨漠冷冷地说道，全然不管方才直接和杨翼芷对碰了一击的事。

而两女闻言则瞳孔一缩，杨翼芷俏脸如冰霜，面色凝重地问道：“你也是荧惑大陆之人？”

就连汪羽都不解了，荧惑大陆黄金一代的绝世天骄中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难道是隐世的天才？但怎么会强得这么离谱，光是这份气场居然就和宁玄天带给她们的相似。

“是！但又如何？你可别拿那种‘既然同来自下界，那如今当共勉，不可内耗’之类的言辞说服我，这种道德绑架没用！”雨漠冷笑着说道，他太清楚道塔那些人的劝架说辞了。

杨翼芷贝齿含唇，被雨漠说得都有些愤怒了，这人居然如此不讲道理，但偏偏她们此时的状态不佳，恐怕联手也十分危险。

汪羽银色的黛眉微皱，问道：“道兄既然说过我曾经迫害过你，不妨直接言明。”

“呵呵，你可真是狡猾呀，只言让我解释，却没有说若为真的话你又该作何表态；再说现在可由不得你们。”雨漠讽刺道，让汪羽小脸涨红，和雨漠讲道理根本就说不过。

“哼！”雨漠改变了一下发型，并将上衣脱下，露出了矫健的肌肉，只是胸腹上有着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现在可曾想起了吗？我这张脸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还有这条疤痕，为了让我记住仇恨，我可是将它特意保留下来了呢！”雨漠咄咄逼人地喝道。

汪羽忽然大惊失色，竟然下意识地往杨翼芷怀里缩了进道：“是……是你，还活着！”

杨翼芷冰霜一般的俏脸剧变，看汪羽这反应，明显是确有其事，眼前这个荧惑大陆的青年真的和汪羽有旧怨。

汪羽永远忘不了几十年前的那一次经历，那时她才不过十六七岁，正是美貌初成之时，资质超群，早早地就被定为了飞仙门的少主，即便是女儿身也少有人反对。

那一年，听门内长老说龙魂殿发生了大乱，龙魂殿左右长老同时通缉一位少年，并许下承诺号召其他顶级势力也参与这场狩猎行动。

那一年，初次进行正式历练的汪羽得到门主，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命令，在几位长老的保护下参与狩猎，偏偏还运气爆表地遇上了刚好逃跑到他们队伍附近的那位少年。

彼时，那位少年早已浑身浴血，体力不支，但还是没有倒下，汪羽当时站了出去，一剑劈在了少年的身上，让他血溅三尺，鲜血都飙到了她的俏脸上。

那是汪羽第一次“杀人”，那一剑在同辈人中威力无匹，无论少年有多惊艳，都绝对无法硬扛住汪羽的斩击。莫说他实际上那时的境界比汪羽要低，还受了重伤。

那一击将少年直接震退出去，落到了下方的山崖中，而后四方人头攒动，其他狩猎队伍发现了动静，朝着少年落地的地方围困了过去。

至此汪羽结束了这一次的行动，看着镜子里俏脸染血的自己，一阵惘然，而在后来旁敲侧击打听到了那位少年的部分往事后，汪羽顿时为自己昔年的举动而感到后悔。

她虽然不是那种圣母婊，也分得清善恶，但让她杀一个在自己看来不是恶人的对象却是做不到，那一剑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坎，虽然后来一直被埋在了识海中，但只要忽然想起都会让她一阵悲怆。

自己曾经“杀”了一个可怜的人，他不是恶人，却死在了自己手上，这之后汪羽的行事作风就与霸道的飞仙门显得格格不入，这也是她在哪怕知道了汪厉被杀的详情后也反对通缉彭辉的根本原因！

汪羽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因而后来很少对好人真正地动杀心，上次羞怒地攻击宁玄天时的杀意都只是故意做出来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要杀他的念头。

不过雨漠未死的消息只有各大顶级势力的上层知晓，汪羽并没有像其他顶级势力中如彭灵修、范倾天那类人物的权限，再加上她的性格让部分门内长老失望，因而自然就不知详情了。

而一看到雨漠换了发型后的样子，还有那道让她刻骨铭心的疤痕，汪羽什么都回想起来了，长时间的记忆封印让她想起后产生了恐惧感。

“你在害怕，说明你也知道自己的过失；不过让我有点失望啊，原本以为以你近年来的性子现在应该坦然面对而后以死谢罪，看来你也是个怕死的人，敢做不敢当！”雨漠放肆地笑道。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汪羽扎心，这是对心理上的攻击，雨漠本来就擅长心理战术，自然让有着这道心坎的汪羽中招了；没错，汪羽虽然正直，但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她心理非常的柔弱，面对雨漠的这种心理攻击，只会越陷越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