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回 逼人拨剑(1/2)
“兄台请!”黄玉举杯。“谢了!”书生也举杯。双方照上了杯,黄玉再斟上。书生道:“兄台的雅筑……”“不,在下也是游山路过……”黄玉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不自然地笑笑:“正好碰上多时不见的老友,她有事离开,在下暂借此地歇脚而已般。”书生道:“哦!原来如此,贵友想来是高人?”“这……嗯!恐怕不能当高人之称。”口里说,心里很不是味道。黄玉对此人的疑念未释,江湖上充满了鬼域,更不能以貌取为,对方身负包袄,说不定是远游归来。因为杀人识剑的事就发生在昨晚,说巧也够巧。书生道:“兄台刚才说也喜爱山水?”
黄玉道:“对。”吃喝了一阵。“兄台带着宝刃,想来是个能手?”黄玉开始试探,书生道:“啊!不怕浪子兄见笑,装点门面而已!”黄玉道:“兄台忒谦了,在下有个怪癖……”书生道:“噢!兄台有何怪癖?”“见猎就会心喜,凡碰上同道之人,一定要印证几手并非图名,更不是斗胜,而是借以观磨历练。黄玉向前迫进了一步。“只可惜小弟不堪与兄台同道!”书生明显地拒绝。黄玉下意识地瞄了瞄在包袄上的长剑一眼,如能迫使他拔剑,而剑是金剑的话,就什么也不必问了。黄玉道:“在下说过只是印证!”书生道:“兄台是高手,能印证什么?”黄玉道:“在下癖性难改。”书生道:“小弟的个性也很执着。”“如果在下改成对兄台的挑战呢?”黄玉步步进逼,一点也不放松,也不能错过任何达到目的的机会。“挑战?”书生眸光乍亮,但脸上仍是和平之色,淡淡地道:“兄台刚说不斗胜,怎么说出挑战二字来?”黄玉道:“因为兄台拒绝,而在下癖性难移。”书生凝眸望着黄玉,脸上起了变化,极微的变化不是有心人绝对感觉不出来,而黄玉是有心人,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丝的变化。“我们能交个朋友么?”书生轩了轩眉。黄玉道:“当然既然有缘相识就已经是朋友了!”书生道:“朋友能动剑么?”黄玉道:“切磋彼此受益也无伤大雅。”书生沉吟不语。
黄玉的眼角忽然看见门外有影子在晃动,转眼望去不惊“啊!”出声虎地离座而起。书生也发现了情况随着站起。只见一个黑衣老者跟跟跄跄奔来,到距离茅屋门丈之处,“砰!”地仆了下去。两人双双抢出屋门。书生同时顺手抓起了别在包袱上的长剑,动作相之俐落,速度与黄玉不差分毫。黑衣老人撑起头,一张血脸,抬起手,指向书生口唇—阵抖动,又伏回地面,一声长喘不动了。黄玉全身业已抽紧,弓下腰,把老者的身躯翻转。可怕,眉心部有个血洞,淌着血水,不是鲜红色,是血止之后渗出的淡红血水,脸上凝结的血线条像是故意绘的一个恶鬼脸谱。“他是谁?”黄玉望着书生。书生道:“边中三剑客的密友。”“兄台认识他?”黄玉的声调变冷。“三天前在酒楼上见他与边中三剑客客同桌畅饮,听他们的谈话,是至交密友。”书生的声音也变冷。黄玉心念疾转,这人的死状与边中三剑客—模一样,眉心被刺,是金剑杀手的杰作。依死者血液凝结的情形看来,距离受这致命之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书生刚到不久,死者断气前曾手指书生这说明了什么?想着,目光变成了利刃,直刺在书生面上。“兄台为何这样看小弟?”书生似有所觉,这种目光相当不寻常,任谁看都会有异样感受的。黄玉道:“在下想听兄台说明!”书生道:“我……说明?”黄玉道:“不错!”“兄台这话是什么意思?”书生惊怪。黄玉道:“刚才死者手指兄舅台,这如何解释?”“噢!这个,原来兄台怀疑小弟是杀人凶手。”书生温文地笑笑,很不在意道:“这很容易明白,死者已濒临断气,抬手想说什么,是一种自然的动作,如果兄台站在小弟的位置,那他指的岂非是兄台?”黄玉道:“兄台很有辩才,言之成理,不过,这只是假设之词,在下难以接受。”黄玉有意指对方强辩,但措词上贵为婉转,听起来便不怎么刺耳,实际上对于对方的身份他疑念未释。话微一顿,又道:“一名剑手。对于剑创应该不外行。从伤口血液凝结的情形判断,死者中剑当在—刻之伤。一是跑不远,第二不能超越崎岖……”书生道:“兄台如此认定?”黄玉道:“事实是如此!”“如果小弟郑重否认呢?”书生脸上现出了严肃之色。黄玉道:“最好能加以证明。”书生道:“如何证明?”黄玉道:“兄台只消拔剑与在下过一招手便可以证明。”书生道:“小弟不懂、这能证明什么?”“兄台!”黄玉尽量把话说得婉转,如果对方真的是金剑杀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避免伤感情。“你我不期而遇,做了朋友,朋友之间不能任何隔阂。所以在下提出这不情之请,在下曾经目睹另外三位同道之死,死状完全一样,故而只要房兄出剑,便可以证明。
“可以!”书生不再坚持,“那就请!”“请!”黄玉不失礼地作了个请式,然后徐徐拔剑,亮出了架势,而对难斗的高手,他必须全神贯注。书生点点头,可能是很欣赏黄玉的气势。
高手,—拉开架子便可看出端倪。“兄台!”书生站好位置:“你的目的只是要求得证明,并非见真章,分高下,我们占到为止?“当然!”黄玉正合了心意,碧芒耀眼,书生长剑出鞘,不是金剑。黄玉大失所望,对方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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