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3/5)
好几日没有在台上起舞了。只是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她这般的做法。反倒没有少了因她而来的宾客,那身价却是愈发地上涨了,足足比位居第二的姑娘高出了十来倍,一时间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然而,阿秀却只是身亲淡然的。
她只是领着慕染到了那一处隐蔽的屋室里,这才低声说道。“北静王死了。”
慕染一愣。
虽说齐律是新朝的皇帝,只是自他登基以来,并未听说了他有提拔自家兄弟为官的消息,甚至根本不知道齐律是何来历。
反而先朝的王公贵族一律保留了原位,有些甚至是加官进爵,这件事情更是让老百姓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
都说异性当王,必定人心涣散,更何况亲王中还都是姓林的。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朝廷上下反而是一拍和睦,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毫无战乱,如此一来,齐律更是得到了百姓们的爱戴。
毕竟他才是重建了长安,让百姓们有容身之所的人。
得民心者得天下。
更何况那些亲王们全都是吃喝玩乐之人,对朝纲是完全没有兴趣的。
只是却突然传出了这个消息来,北静王林砾石在家中突然暴毙而亡。
此事必有蹊跷。
慕染不是没有听过那个北静王的,是先皇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是亲如手足,只不过因了那个北静王不喜好朝廷的纷争,因而在先皇即位之后请旨让他赶往洛城,并交出了自己所有的兵符。
先皇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虽说是舍不得,却也让他走了。
那北静王还真没有涉足长安一步,只是在洛城一角偏僻的宅子里长住着,偶尔种些花草陶冶情操,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日子过得清贫,哪里知道,就这么死了。
就连慕染也有些纳闷。
“我之前听说过这个北静王的,不是与世无争的么?”慕染只道,“更何况他还不是会一些医术的么?怎么好端端的,就这般没了?”
然而,阿秀却在这时幽幽开口,“更蹊跷的是,分明如今有人将他去世的消息压了下来,如今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若不是他们家有一个家仆在仙乐楼醉酒将此事说了出去,恐怕至今还无人知道这件事情。”
慕染听阿秀这么一说,面色一凛。
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
莫不是要暗中一个一个……
慕染这般想着,忽然觉得有些可怕,北静王向来不为人所知,除了他,瞒过世人的眼睛,那便是再简单不过的,怕只怕,北静王不过是个伊始,尔后,一个一个,将姓林的全部除了。
这样的事情,只有对一人有利。
齐律。
慕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秀,她总算知道了第一眼见到阿秀的冷漠是从何而来,怕是她也想到了这一点吧,“阿秀。”
“我不会让齐律得逞的,他杀我皇叔。夺了我的江山,这个仇,不得不报。”
阿秀的眼神忽然让慕染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慕染却似乎有些犹豫,她只是忽然恍惚了起来。她所认识的齐律,那个一向待人温和的太傅,真的是这般的人么?
只是阿秀的眼神分明是这样冷,在她的心里,齐律是不是早已面目全非?
朱唇微启。就连慕染自己都讶异于声音的颤抖,她颤颤地说道,“阿秀,我们是不是要将事情查清楚了?毕竟我们现在,都不确定……”
“我会查清楚的。”然而,阿秀的声音却是十分的笃定。
慕染忽然觉得慌乱了起来。
洛城的皇宫深处,齐律抬头望着夜空间的一轮圆月,却是神色复杂,许久,却只是无言的沉默。苏钰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便是这般默然的模样,只是寂然的夜色衬得他的身子愈发的修长,他似乎是听见了若有似无的淡淡的叹气声。
“北静王确实是死了。”苏钰的声音有些沉重,似乎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齐律却道,“先前太子党的人,都干净了吧。”
苏钰默然点头。
“这朝纲,终究还是不太平的啊!”龙袍加身,只是齐律的面容却是愈发的沧桑,他负手而立,若有所思。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
苏钰望着齐律这般模样,若有所思,也是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北静王容易下手,虽说传言是压着他去世的消息,只是若真是如此,我们知道的也不会这般容易,想必其他有心的,都已经知道了。”
“加害他的人。不过是想将罪名落实在我这个异姓皇帝上罢了,不过是想离间计。”齐律却只是冷笑一声,“苏钰,就说朕的圣旨,北静王风光大葬,葬于长安脚下的皇陵之中。”
这一招,走得这样险。
若是明白的,知道此事并非皇上所致。
而图谋不轨的,便会大肆宣扬,说北静王不过是齐律铲除先朝皇族的开始。
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又过了几日,皇城洛城,忽然是被白色所覆盖,明明不是寒冬腊月,却还是已然被满城的素槁所湮没。
十里长街,并非红妆,是送殡的队伍,拥挤在宽敞的额街道上。
这才知道是北静王没了。
不过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历,只知道是先皇同父异母的兄弟,日子却过得清贫。
生前不如意,死后有这般的风光,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世人只道当朝皇帝的好心肠,一时间,感恩戴德之词在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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