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血溅长安(1/2)
去楼上打了声招呼之后,李承乾便带着杨婷儿出了门,这时候街道上的人已经稀疏了不少,但喧嚣之声却还不少,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着,偶尔不心撞在行人身上,那人也只是笑骂一番,然后叮嘱孩子心跑动,街道上有武侯巡街,两侧亦是有不良人四处巡视。
“殿下,出事了。”
王忠一边汗流浃背的喘息,一边看着李承乾艰难的到,李承乾一个眼神望过去,却见他大大的喘了口气道:“长安县刘元满门被杀!”
“嘭”
烟火绚烂,只是在绚烂的烟火之下,李承乾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微笑变成了沉默,沉默在变成铁青,铁青色变成了无法解释的愤怒。
“凶手抓住了?”
“子楚跟怀德已经去追了。”
“去看看!”李承乾阴沉着脸色,疾步朝着一边的康宁坊走去,一路行来,他自然也在猜测这事是谁做的,满门被杀,究竟是多大的后台,多大的恨意才会将这事做的如此决绝?
现在委实不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年头,若是乱世,莫是杀两个县令,即便是州道长官死上两个也没人会在意,大唐开国以来,虽然算不上是政通人和的盛世,但也绝非是那种任由别人烧杀抢掠的世道,所以想杀人满门,除了深仇大恨之外却也没别的解释了。
他刘元只是一个县令,即便是在最富庶的长安也不过是五品而已,对一个五品县令有着深仇大恨,而且还是非得杀人全家才解气的深仇大恨,有能力将人杀尽,最后不露马脚。绝非是普通的寻仇。
综合来看,这人位高权重,对刘元怨念极深,而且性子暴虐不计后果。
会是谁呢?
话间已到了刘元府邸,这宅子不算大,两进而已,东西跨度也就三丈左右,朱漆色的大门显然是很久未曾打理,最下面已经开始有些腐烂,显然也是有些年头,进了屋门便看见一众侍卫举着火把在四处验看,同行还有些身着铠甲的武侯与大理寺过来的不良人,众人见了李承乾近皆起身施礼,负责的也开始过来给他讲述案情。
“长安县刘元,连同老母、妻、儿,仆役共计七人,老朴死于门房。身中两刀”着领着李承乾进了门房的,看着一个短衫打扮的苍老仆人躺在椅子上,管事指着三处受伤的地方道:“脖颈一刀,伤口深三寸,长五寸,胸口一刀,力及投背,贯穿肺腑,
只是杨婷儿一手牵着李承乾的衣袖,一边四处打量着尸体所在的位置,在火光的映照下,看了眼老朴的胸口有些疑惑道:“应该先是被踹了一脚,这一脚力道极大,依这人的体制,应该是当场死了才对。”
着,接过边上不良人的铁戒尺,轻轻戳了一下尸体胸口,只是稍稍一用力,胸口就已经塌陷了下去,胸骨劲碎,显然如她所料。
看着边上管事一脸诧异的神情,杨婷儿嘿嘿一笑道。
“喏胸口上有泥嘛……”
“刀伤切口平整,显然是这在出脚的下一刻,刀便已经出手。”一边着,杨婷儿一边比划道:“就像这样!出脚,挥刀横扫,收刀直进,招招致命。”
“招招出尽全力,挥刀直进,倒像是军伍上面的人。”李承乾眯着眼睛看了一阵,道:“婷儿若是全力杀次人,会用多长时间?”
“这”杨婷儿犹豫了下,而后道:“刹那便够了吧,就在老朴开门的一霎,直接出刀直击喉头,刀入五寸,开门关门的时间都算上也不过是一息而已。”
“那他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仆?”
“嗯化蛇添足了吧。”
李承乾微微一笑,有着这种武艺的杀手,断然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唯一的解释便是受了别人指使,费力掩人耳目的,只是武人性子高傲,不想多浪费时间,便就用尽了全力,手法上虽是用的武人的,但招式却是江湖人的。
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
在门房转了一圈,转身又去了后宅,看了几个尸体之后,不管是杀人的方式还是招式的运用都是如出一辙,显然是一人所为。
“刘元的尸首在哪?”
“在书房。”
“去看看。”
众人打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只是刚到了书房门口,脚下却是被什么东西膈了一下,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书房正门对着的是一条路,路两边是一片花园,此时正值七月,正是繁华似锦的时候,只是圃中一侧的花草有些凋敝,显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般,朝着边上王忠与武子楚使了个眼色,将杨婷儿护在身后,手中横刀缓缓出鞘,轻轻推开房中的大门。
管事不知李承乾在做什么,走过去赶走了屋中正在检查的不良人,转身对着他道:“只是刘县令死装有些奇怪,就如方才白衣公子所的,一刀毙命。”
李承乾靠在墙边站着,朝着那管事打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赶紧除去,只是终究不是常在身边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在做什么,疑惑间正要发问,却听头上发出“嘭”的一声。
接下来便是“啊!”的一声惨叫,李承乾转身跳窗而出,由于正好回过了头,恰好能看见尘土飞扬中,一点冷芒乍现而出,只是刹那间已是转了两个方向,血液的压力带着人头高高飞起三尺,管事的身子还在惊恐的向后退着,就已经没了脑袋。
混乱的声潮,弄得清状况与弄不清状况的人,反应过来的与未曾反应过来的,都混合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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