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觥筹千盏,热血一杯(上)(1/2)
闻得老孟此言,却是满座哗然,蓦地是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我说怎么两个人这么奇怪,这易卦乾竟然是个女的!”
“啊?那之前乌王侯纠结了那么久,还躲了那么长时间,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女子捂住了嘴,眼睛里面已是含了泪水,满心的遗憾。
“我之前还觉得两个男的这么别扭,这乌王侯死得也算是值了,起码死前看明白了,结果易卦乾是个女人?那他……唉!”中年大叔连连摇头,叹息不止,谁能想到,这才是真的天意弄人。
“现在想乌王侯有什么用,人都死了,易卦乾是活了,可要是换做我,知道乌王侯喜欢我,还为我死了,那恐怕得伤心死。”
“人死不能复生,也不知道这易卦乾有没有把乌王侯给忘了。”
“忘了?忘什么忘了?没听之前老孟说嘛,到现在,这轻王侯都没有改过名字,那肯定是还记着呢。”
“可轻王侯轻王侯,这难道不是她告诉自己要看淡这段感情吗?我看,这易卦乾是想忘了乌王侯。”
“不能,我看易卦乾不是这样的人,她之前都不肯要乌王侯帮她挡灾,怎么可能对乌王侯的死无动于衷?”
“非也非也,我看未必。之前老孟也说了,这易卦乾可是几道书院的下一代领军人物,怎么可能为情所困,再说了,就算是她还想记着乌王侯,她师父也不能同意啊。要知道,这修道一事,最忌有心魔,若是易卦乾还记着乌王侯,只怕是她记着一日,那乌王侯就会是她一日的心魔,她师父怎么可能会同意?”
此人此言一出,顿时出现了片刻的安静,似乎很多人都觉得这人说得有理,就连之前一直在为易卦乾说话的人也沉默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和修仙的漫漫长路比起来,这短暂的一段感情恐怕也不过如此。
“我还是觉得不能吧……”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嘀咕了几句,只是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得低不可闻,显然自己没什么自信。
“有一言,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漫漫仙路,不消旁的,便是区区数十年光载,这门前的树只怕也要从摇摇欲坠变成了参天巨木。轻王侯附近已是变了又变,易卦乾也声名远播,可只有这轻王侯,还是当年那般样子。事及三人,不予评说,易卦乾究竟是否忘记了乌王侯,全教由诸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老孟没说别的,陈结了几句,便不再提起,只是话中隐含着的意思,却是听话听音了。
在座众人都熟悉老孟的套路,知道老孟这是要讲下一个故事了,只是这易卦乾和乌王侯的故事已经是一波三折,也不知道这万代的故事又是如何的不同寻常。没人想过这万代的故事会平凡普通,因为老孟说的故事,每一个都足够众人至少半月谈资,卷起风波,许久不休。
果然——
“啪!”熟悉的醒木声音响起,众人精神一震,只是很多人心里还留着刚才易卦乾和乌王侯的故事不能消去,却也是接着打起精神来,准备听万代的这个故事。就连之前一直想找老孟麻烦的那几位五行宗来人,此时心绪也是被老孟说的故事所左右,有如浪间小船,起伏不定,老孟的故事说的精彩程度,也是可见一斑。
“说这个故事前,咱们先来听听,万代究竟是个什么人?其实不难看出,万代这人纯粹是浪子心性,而在轻王侯听了易卦乾的种种之后,二话不说,和易卦乾大醉了整整六日六夜,那可真是醉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醒来之后,跟易卦乾要了壶好酒,就再次独自上路了。
醉时相jiao欢,醒时独行游,浪子无疑。而终于出了昆仑的万代浮了块木头板子,便在昆仑海上漂了数月,那可真是昆仑海上的风吹到哪儿,他就飘到哪儿,最后终于是看昆仑海看疲劳了,自己飞到了聚窟洲上。其实若是熟悉昆仑海的朋友都知道,这万代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竟然敢随便坐着块木板就在昆仑海上漂了漂去,要知道,这昆仑海上不乏凶地,便是那玉斗漩涡、丹尸柳蝉、大梦鲨、巨飞螺,哪个也不是个好惹的东西,别说他一个区区的金丹期大圆满,就算是分神期的遇见了,只怕也得极度小心才行,稍有不慎,登时便是尸骨无存。可这万代偏偏就这么做了,他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了,这是说好听的,若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愣头青,一根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
众人随着老孟讲述其中种种凶险而连连倒吸凉气,又是感慨万代的幸运,又是感慨他的胆大,还有的想着这人也是在是野心难驯,之前老孟说他的浪子心性,可真是丁点都没有说错。
“不过可能是万代自有上天照顾,漂了这么久,却愣是没事,当然,这也可以说是傻人有傻福。”
众人笑,听见老孟如此说,觉得揶揄万代这样一个人却是有着一种奇怪的趣味在,而因为老孟开的这个不是玩笑的玩笑,让众人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有了稍微的好转,不得不说,这也是老孟说书的高明之处。只要是听着他话本的人,最后都不免跟了他的节奏。
“闲话少说,正事要紧。且说万代这漂着漂着,就漂到了聚窟洲,而漂到了聚窟洲之后,他自从上了岸,就开始了行侠仗义以及醉时多醒时少的一路。遇见什么事,他都要管一管,小到路上有人偷鸡摸狗,推车把老头撞了一跤,大到哪里有小妖作怪,什么地方有恶霸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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