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村居少年(1/2)

黑水村位于苍穹大陆，南荒黑龙王城势力范围内，黑龙山脉附近的一个为数不多的汉人村落。

村落依山而建，四周用山岩筑起，村口沿山小道为唯一出口，村子出口之处，青黑的山墙，在夕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幽光。铁皮包裹着的铁桦树木做的大门，铁铸门闩，足有一尺厚、两尺宽。

黑水村占地不大，十数里，村内有着自挖的池塘，沿岸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木，一直向山上蜿蜒而去。另一边错落有致的民居以山林为伴，以池塘为邻。

古老的村落不知从哪响起了几声鸡鸣声，狗吠声，一缕清风吹过，雾霭徐徐地散开，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爬上来，如烟如云，伴随着村民纷纷醒来，炊烟袅袅的古朴的气息迎面扑来。

村落靠近村口附近不远之处的一片广场之上，此刻，广场上人影憧憧，金铁交鸣之音不息，一个个英武的汉子，手中或持战矛，或持铁枪、战刀，他们大声咆哮，步法踏动，声若猛虎，震动云霄，更有不少少年在一旁跟随着锻炼身体，修习武道。

粗布麻衣的萧逸身材消瘦，模样尚算清秀，只是眼睛空洞，茫然无神，没有一丝神采，给人一种失去灵魂的感觉。木然地梳洗完毕，从池塘偏僻的一角木然地走向广场之上。

沿途，不少黑水村内的少年，也都早早起床，很多看到萧逸的少年，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可惜了，偌大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大傻子呢？”

“咳咳，话不能乱说，我看人家生活不挺好的吗？”

“那又怎么样？听说那家伙从出生到现在，快九年了，都不会说话，不是傻子是什么？”

“是啊是啊，你们看他那木讷的眼神，真怀疑，若非还有体温，简直和僵尸差不多呢？要是跳几步，说不定……”

“说不定人家大智若愚，或者说人家只是懒得理我们而已。”

“你这话亏心不，说得自己都不信吧，你看我们这样说他都没什么反应，不是傻子是什么？”

“是啊，可惜了，若不是傻子，村子的人一般六岁就开始进行资质测试了，他怎么到现在还不进行资质测试呢？你们看他那瘦的和猴子一样，连村子内那些进行资质测试过的六岁孩童的身体都比不过。”

“你这不是废话，只要进行资质测试最起码都能领取到一份下品培元液，服用过下品培元液固本培元，身体怎么可能会差呢？”

“所以我这才说他傻嘛，否则如此好事怎么迟迟到现在他都不去？”

“你这么一说，也确实，看来那家伙智商确实有点问题。”

说话之人这么一分析，貌似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周边的少年无不信服。

“萧逸早啊！”人群之中看似年龄最大的少年看到萧逸走了过来，咧嘴灿然一笑，伸手招呼一声，温和着说道。

可惜萧逸似乎听不见旁人声音，表情依旧木然，脚步也没有停息，错身越过那说话的少年，继续前行。

“守银大哥，你干嘛和一个傻子说话？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回应你，你每天早上看到他，还都要打招呼？”旁边一个不明所以的少年轻蔑地看着萧逸，毫不在乎地说道。

年龄较大的少年，听到这种话语，神情一冷，心生不悦道：“你们年龄虽然小，但是不能代表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暴露出自己的无知，要知道萧逸的父亲可是村子内唯一的先天高手，据说九年前要不是他父亲，村长、守仁叔和我父亲几人就回不来了，村子也就没有现在的安稳了。”

“那又如何，我可是知道当年若非他父亲毫无作为，我奶奶说不定就不会死，这难道就是一个高手所谓的风范？”其中有一个六岁左右的少年，冷哼一声，对石守银的目光视若无睹，满脸不屑地道。

“石清，够了，当年你都没出世，你知道些什么？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当年也是事出有因。”石守银很不满石清的说话，心想一个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还不是他父亲石信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说不定什么时候唠叨的时候被石清这小家伙听到了，才有如此一说。

“哼，那又怎么样，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萧逸是一个大傻子的事情，虎父犬子，不对，连犬子都不如，纯粹的一个大傻子，不外如是。”石清更加不屑起来。

“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当年若非萧逸父亲，说不定你父亲都被人杀害，那时又有后来你什么事情？说起来，萧逸一家即使对不起你奶奶，但是对你总算是有大恩，不为过吧？”

“休想把我真当小孩哄骗，当年的事情我可也是听我父亲说了一些，即使没有他父亲，只要当时我爷爷出手，也是一样的安全。更何况，即便他父亲再厉害，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生死不知。”石清傲然道。

“你，你简直冥顽不灵，不可理喻，朽木不可雕也！萧叔父若非为了村子，怎么可能在一年前失踪，懒得与你分说。”石守银挥一挥衣袖，被气得不轻，不再理会石清这个小屁孩，甩手走向广场。

听着周围的嘲讽声，叹息同情声，似乎都没影响一个少年。萧逸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放佛置身事外，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不过就在这群少年不知道的时候，那双无神的眼睛，偶尔闪过一丝明亮，随着这一丝明亮，好像点燃了整个世界似的，萧逸眼珠逐渐炯炯有神起来，眸子里更满是玩世不恭，唇角勾勒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