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章这个时代已经容不得你的存在了(1/2)
非但杀害同僚,犯下残忍的灭门血案,却在公堂上兀自对萧唐恁般无礼大闹,在场司寇参军、副承旨等官员也登时勃然作色。然而萧唐挥手止住参审一众官员厉声呵斥,随即又冷眼望向李逵说道:“本来同僚相害,已是罪无可恕,残害无辜家眷,更不能饶!如今朕倒有一件事要问你这厮:你犯下这等迷天大罪,立刻弃官出逃,也只是没头乱撞。而宋江得封做治理归化州知府,在任期间的确可说施政廉明,能分理民情,朕本也有意提拔他委以重用...你犯下命案走投无路,怎的不去投他庇护隐藏?”
看来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李逵见说却蓦的面露警惕之色,立刻叫嚷道:“姓萧的,你想怎的?俺不愿怄那厮鸟的鸟气,既起了兴,谁鸟耐烦,见着活的便砍了。一门老幼,不留一个,也吃我杀得快活。若是宋江哥哥寻俺投上处山寨快活,俺立刻便随他干了!但人既是俺杀的,不干宋江哥哥鸟事,俺又怎能再牵连他?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你杀俺一个,莫要借机屈坏我宋江哥哥!”
眼见李逵表现的如此激动,萧唐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治罪止于正主,不牵涉旁人,又为何要责治宋江?宋江若无分毫异心,朕自当以功臣待之。实则对于你,又何尝不是?朕知你杀心极重、冥顽不灵,然全因你抗拒金虏时也的确敢勇当先,每战亲冒矢石分毫不避凶险,建制lùn_gōng封赏时,按你当面燕云几处金军余众、顽贼流寇而必争头阵立下的战功,封你做一处兵马都监,能得安身立命,好歹也须知我大齐非再是旧时宋廷那般混沌世道,可你到底仍是恶习难改、凶性难驯,这.....便是你咎由自取了。”
李逵听得萧唐无意因他罪责株连宋江,心头也登时一宽,随即又是副混不吝的嘴脸高声道:“既恁的,要杀要杀,你道俺是甚么样人,却还怕死?也休放那鸟屁。要砍黑爷爷,凭你拿去,砍上几百刀,若是黑爷爷皱眉,就不算好汉!”
萧唐把手一拂,而沉声道:“你自诩仗义好汉,但是杀心一起,待无辜良善大肆杀戮可曾心怀半点恻隐?你也生怕自己犯下血案会牵连到你只认的哥哥宋江,但丝毫不知克制自己凶性,虽接引得你老娘赡养,但负累得你老娘受难、兄长凄苦,她老人家直到逝世,哪天又不是担惊受怕挂念你犯下多少恶业?
按大齐律法罪不及孥,今日要杀也便只是你这首恶正主一个,的确你鲠直不肯苟且,抵死不肯背负义气,若是世道昏聩不明,你藐视皇权暴政,有人夸赞是率性而为的好汉子倒也不算错了,但世道清平时,你便将是漠视人性、败法乱纪的凶徒,非但是朕之大齐,任何朝代国家清平时节,也绝容不得你这类人凶恣挠法!如今也是证据确凿,你犯下灭门血案罪大恶极,也无须再押监听候刑期,朕便亲自断你今日受刑伏诛,押解至市曹问斩!”
萧唐甫一下旨,立刻便又军健冲上前来把李逵往厅堂外押去。
“推甚鸟?爷爷自己会走!”
李逵奋力一挣,再直视向萧唐而朗声嚷道:“姓萧的,你且要说话算话,俺宋江哥哥如今只顾戴大头巾有得官做,他不曾行半点异心之事,你可不许构害他!俺虽也瞧你不入眼,倒也知你能言而有信。便转托宋江哥哥,说俺铁牛来时仍伏侍他做兄长!他要做官,就由得他做,你这做皇帝的若肯依得,好歹俺也听候你军令征战,杀了许多对抗你齐朝的厮鸟,就算死,也已不欠你的!!”
李逵高声叫嚷罢了,旋即便回过身去,大步腾腾的径直往节堂外走去,倒把押解他前往市曹处斩的公差军健尽数都甩在了身后。而萧唐望向决然自己奔赴刑场去受那引颈一刀的李逵,也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按说这李逵也可说有些福将的造化,水浒原著中他每逢厮杀常好打着赤膊手绰双斧冲在最前面,各场战事当中李逵被生擒过数次,也时常受伤损以及被杀溃冲散,然而梁山泊历经征讨三大寇的连番恶战之后生还下的二十七人当中竟然也仍有他一个...可是萧唐也很清楚,李逵这种人,在法治逐步完善健全的国家社会体制下,他若还是以往那般习性,终究不会落得甚么圆满的归宿。
就算水浒中的李逵按功得封赏做了一方军司武将,但也明言曾表过他只是心中闷倦,与众终日饮酒,只爱贪杯。恐怕如果不是宋江早料到李逵必然按捺不住终究仍是要反,而与他一同饮下毒酒,或早或晚,李逵恐怕就算未曾按捺不住狠戾凶性,而再度试图啸聚作乱,再度只因一时发作而人命血案,也绝不稀奇......
是以李逵就算当真是一片天真烂漫到底,具备着强烈的反抗精神而率直忠诚,可是他同样藐视人性,而刽子手杀人者的心性无法改变。这么一类人,也就的的确确注定无法被一个民众能安生乐业、而海内清平的时代所接受。
大名府市曹十字路头,只闻得两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李逵被方今官家判决当即问斩的消息尚未传开,没有压肩叠背的民众前来观觑,只有路过的百姓也接邻商家惊然觑见众公差军校拥着个黑汉子押解过去。刑刀挥斩而落,李逵的人头也是应声落地。
从缉拿至杀害同僚满门的凶徒归案,再到即刻处斩死囚李逵,萧唐的手段也不可谓不是雷厉风行,如此也非但是在敲打其余诸部众将切不可居功自傲、罔顾法纪。然而倒也有属官曾向萧唐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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