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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在大燕城最东的紫塱山,傍山而建,气势雄伟,规模宏大。
蜀染他们下马车的地方在紫塱山外围,顺着青石道路走上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到陵墓。
两旁幻卫军严谨地站着岗,顺延而上,陵墓修建得十分恢弘,一袭明黄龙袍的皇上正站在陵墓前。
天上飘起锦雨纷纷,落在脸上带来些许的凉意。
皇上转身看见走上前的蜀染和司空煌,目光落在司空煌身上稍顿了下,随即看着蜀染说道:“和战国大将军好好说说话!”
磁性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威压,语气却是不难听出其中的惆怅。
对于商奎,皇上可谓是即忌惮又得捧着,商奎虽是功高盖主,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防着他,但从未想过商奎会这般死去。那晚接收到将军府被屠的消息,他一时间都不能好好回神。
七日了,屠杀将军府的凶手毫无头绪,最让人不解与惊悚的是,能杀得了先人期的商奎,这修为必定在其之上,可放眼四国与越州,两期修为之人寥寥可数,且商奎这人平时便交广友,不知是与何人结了如此深仇大恨?
然而,最让皇上头疼的是,这些年来各方势力忌惮商奎并未有大的动作,可如今将军府一倒,大燕不知会沦落何其境地?这几日朝廷内外也是人心惶惶。
“唉。”皇上忍不住叹息了声。
蜀染瞥了他一眼,提着篮子走上陵墓。
墓前有不少香烛以及祭品,蜀染看着商奎的墓碑,刺得她眼一疼,恍惚间有水在晕染,却被她强硬逼了回去。
点烛,燃香,烧纸,倒酒,蜀染的动作十分行云流水,却是始终未言一语,捧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很快一坛酒便见了底。
司空煌站在蜀染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俊秀的眉峰拧起,深邃的凤眸闪动,她越是这般平静,他越觉得不妥,倒是希望她能好好哭上一场。
皇上看着始终如常的蜀染,眸光闪了闪,他原以为蜀染必定会忍不住放声大哭,不曾想她竟然是这般冷静,蓦然想起蜀染在狩猎大会上的表现,这女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主。
商宏毅和宋雨以及商子洛虽然也葬在皇陵,但毕竟不是皇室之人,只葬在皇家陵墓圈外,陵墓建得十分精致。
雨下得越发大起来,落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刚点好的香烛钱纸被淋湿,蜀染看着眼前的两座墓碑皱起了眉头,不见钰表哥的墓碑,钰表哥莫非没有,蜀染骤然瞳孔一缩,那现在钰表哥会在何地?
蜀染回燕京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自上次狩猎大会后没多久她便去了越州,但她的流言热度一直是有增无减,只怪实在是太逆袭了,明明是世人嫌弃的无灵根,却何曾想她的天赋竟高上靳白一筹,再者,谁都知道战国大将军生前嗜这个外孙女如命,本来将军府一事在燕京刮起不小风浪,有关人员众人自也是十分关注。
蜀染拒绝了皇上邀她进宫歇住,在南街随意找了间客栈住下来。那晚她离去便吩咐蜀十三和龚玶去明梵学院接商子信和商子娆回燕京,顺便与郑荣说一声,总不能平白无故便失踪!
房间里燃着清淡的檀香,蜀染靠窗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眸中闪过一道担忧,她有些担心商子信和商子娆,毕竟二人还小,亲人离世,该是何等的打击?
而且蜀染还有一点疑惑,大燕下葬一般是在人死后七天才出殡,算无主事之人,也不该是三日便匆匆下葬,这其中之事怕是有蹊跷。
将军府被屠,皇上在其中究竟扮了什么角?蜀染眼中闪过一道冷厉。
在这时,一道气息突然逼近,便见容从窗外闪身而近,蜀染目光一凝,运起幻力便朝他打了去。
刚要迈进来的容赶紧拉住窗户上方,便冲外翻身向上躲闪之际,蜀染砰然一声关紧了窗户。
床上小憩的司空煌被惊醒,容破窗而入。
蜀染冷冷地睨着一脸得瑟的容,说道:“不走大门翻窗而进,看来左相做贼的性子还没有改。”
“你还好?”容未理她这话,看着她说道,从幻戒里拿出了一坛酒,“无来居,绕青雪,可要喝?”
“她不喝。”司空煌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从幔帐中缓缓走了出来,目光冷然地看着容。
容有一瞬的诧异司空煌在屋中,随即看着他勾唇一笑,“不介意你一起喝。”他说着朝着桌子走过去,坐了下来。
封布被揭开,绕青雪的酒香霎时蔓延在空中,传进鼻间,晕染悠悠酒。
司空煌看着容眸一暗,踱步过去坐下,手上一扬,一白玉所制的酒坛出现在他掌心,他挑衅地朝容看了看,看向旁侧的蜀染,说道:“白如玉,可喝?”
“呵。”容讥笑了声,说道:“以为拿着白玉所制的酒坛装酒,了不得了,一身铜臭味。”
“这年头没钱的嫉妒有钱的,一身寒酸样,坛比不了,酒更比不了。没钱出来装什么大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钱堆出来的东西也未见是好。”
“总比人做不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能在一旁干眼红。”
蜀染看着司空煌和容有些无语,这两人究竟是有哪些过节?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也完全不亚于一出戏。
最后谁的酒也没喝成,蜀染越是冷静的时候便越不会喝酒。
司空煌和容也最终一言不合开打,被蜀染喝制了声,“要打出去打。”
二人纷纷飞窗而出,至于去哪里打架,蜀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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