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红糖豆腐脑儿(4/5)
信物?那不是他……反整她后于心不忍送来给她抹伤口的吗?都没跟她商量一下就变成了“定情”信物了?“你忘记了?”一副“你敢忘记就死定了”的凶狠模样,这回不再咬牙,因为已经开始了磨牙。
“怎么可能!”云怀袖叫道:“我……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那是用来定情的?”
明明是用来疗伤美肤的,还是她记忆严重的衰退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唯一有纪念价值的东西?”那么珍贵的东西他送给她了不是吗?
“是有说过——”云怀袖不甘愿的承认,可是那时候,她很肯定他根本没有喜欢上她,所以哪里谈得上定情啊?“可……”
“我将它送给你,意义还不明确吗?”他打断她,继续问。脸色不太好看。
恕她愚钝。“所以,那就是你我之间的定情信物?”
她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拿伤药来做定情之用。果然是……见识太少了,唉!
“……咳。”许是夏侯景睿也觉得有些……理亏,似乎的确没有人会将伤药当成定情信物,就算那伤药于他而言有很不一样的意义。
又用力的回想了下,好像他们之间,能算得上信物的东西,还真的……没有半件。这的确是他忽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解风情?”
再一想从前对别的女人……送珍玩赠古奇的,竟从没有想过要送她半件,那也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他语气忐忑,再无方才的咄咄与不满,云怀袖捏着他的衣袖偷笑:“现在补给我,也不算晚——走啦走啦,我们进去这一间。”
“你想要什么?”这的确是首饰店没错,不过她这样漫无目的的转啊转的……她眼睛又不看清,还不如让他代劳呢。
掌柜勉强撑着笑脸跟在他们身后,这一对老夫妻看来寒酸得很,这生意估计也做不成。唉,再这样下去,他一家子都的准备喝西北风了。
“掌柜的,我想看玉戒环。”云怀袖有礼的冲掌柜说道。
“老夫人稍等——”掌柜招呼他们坐下后,才转回柜台,拣了好几款玉戒环捧到他们跟前:“您慢慢挑——唉。”
好沉重的叹息声。云怀袖好奇,这生意是清淡了些,老板也不至于丧气成这样吧?
夏侯景睿明白她心里所想,转头去看垂着双手立在他们旁边的愁眉苦脸的掌柜,他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以至于忍不住在顾客面前叹气。“掌柜的有什么为难事么?”
“唉!”掌柜又是一声长叹,伸长脖子望一望萧瑟冷清的门外:“这天下再不平,咱们这些人恐怕都得饿死啰。”
“怎么会呢?据我所知,朝廷不是已经免了大家一年的苛捐杂税吗?”就算不平,也不至于会饿死人啊!
“那是……”掌柜又引颈往外张望,压低嗓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是先皇还在的时候下的命令,现在啊……新皇登基便下令征收苛捐杂税,比以往更过分,说要养军队,卫国家,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除去苛捐杂税,所赚银两,真的只能喝稀饭……”全家老小一起喝稀饭。
云怀袖双手忙碌的摸着夏侯景睿递到她手上的玉戒环,一边专注的听着掌柜的倒苦水,一边悄声问夏侯景睿:“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掌柜抢答,“你说这好日子才没过几天,先皇他怎么就过世了呢?说什么突发恶疾,说出来有多少人会信啊?唉,苦了咱们老百姓,本来生意还可以,这下,数日门庭冷清,再下去只怕只能与别家一样关门大吉了。”
“照理说,他不会不知道‘失民心’的可怕后果啊!”尤其当初夏侯景睿将笼络民心那一招使的那样漂亮,夏侯凌就是这样渐渐走向灭亡的,夏侯玦应该要引以为戒才是吧,怎么反其道而行呢?
夏侯景睿够唇微笑,意味深长:“因为他的心很乱!”
一边抓了她的手,一边拿起一枚翠绿欲滴的指环往她手指上套去,套中指刚刚好。翠绿衬着她的手更加白皙如玉,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无名指——”云怀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取下套在中指上的戒环,随口道。
他也不问她为何执着于无名指,重又挑了小一点的戒环往她无名指上套去,“你刚才在想什么?”
“你……做了什么小动作?”她不相信夏侯玦如此差的风评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锐?”夏侯景睿叹息,勾在指上的戒环差点掉下去,吓的旁边的掌柜脸色惨白,直呼“小心”。
云怀袖自己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敏锐的感觉?就猜测啊,灵光一闪就觉得说一定跟这家伙有关,因为他深谙民心的重要,心下一颤,猛地捉住他手臂:“那些……有关那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吧?”
“我若真那样做了,你不会原谅我的。所以,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夏侯景睿明白她指的是跟杀戮血腥有关的事情,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她那一脸的惊慌失措真的伤害到他了。
在她心里面,他不能只是一个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人吧?
“老头,不要生气嘛!”警觉自己失言,云怀袖忙陪着笑补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嘿嘿……那,你掺和了什么?”
一边涎着笑问,一边狗腿的拍抚他本来就没有褶子的衣领。
“偏不告诉你!”他气还没消呢,妄想他会这么轻易的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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