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奇缘版】——阴阳界74(2/5)
听他这么说,随即试探性地引用《俱舍论》开头的论文来作饵料。他道:“既是如此,贫道想请法师简略解说一下结引万端,义等连环始终无绝的杂、结、智、业、大种、根、定、见这八蕴的精妙之处。”
木叉鞠多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他张口……
“哎呀!”
屋顶上又脱落一块异物,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被砸者惑抬头,众人无不是抬头,包括唐僧。
不知所谓的木叉鞠多再次揉了揉头顶,苍白道:“杂蕴乃是无愿、空相、般若智与禅定,有似佛陀之道谛……”
“错!”
玄奘断话道:“法师所说的乃是定蕴,杂蕴实为佛陀所宣示之苦谛,苦不仅是主观心、心所法之苦……”
一开头,木叉鞠多就因落物导致的心神错乱而解释错谬,弄得自己尴尬万分!
英明一世,一直被人们高高景仰的高僧因为此番的对答不上,继尔神色大变!
他张口……
“哎呀!”
屋顶上再次脱落一块异物,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被砸者大惑抬头,众人无不是抬头,包括唐僧。
不明就里的木叉鞠多再次揉了揉头顶,苍白道:“经文浩瀚繁杂,难免偶有疏漏,你不要只是一直追问这个片面之处!”
唐僧也不想叫对方过于难堪,就换言其它道:“请教法师,何为处与界?”
木叉鞠多发现自己一张口就会被砸,顾忌地频频抬头,紧张得满头大汗,就算他知道“处与界”的准确定义,也早都被砸忘了,喉音了了半天都无语。
玄奘见他哑然,就自己回答所提之问。
“能生长心、心所法,故名处,处为有。法种族是界,界为经。”
“有部以为十二处、十八界的法性自相不失,故为实有。经部主处是假,界是实。世亲之处与界都是实有……”
三言两语就被对方逼至绝境,木叉鞠多身为高昌最具修行的*师,怎可能自驳面子去认输?
老法师面相大怒!
准备信口开河来诈行撇错。
他抬头看了看房顶,然后换了个位置。
他张口……
“哎呀!”
屋顶上照例脱落一块异物,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被砸者恐慌抬头,众人无不是抬头,包括唐僧。
数次被砸,岂能心安?
恐而生恼,恼羞成怒!
为了安全,他行走动……
然后恶道:“一派胡言!这二部论中哪里有你所说的这些奇怪论词?”
“哗啦啦……哎呀呀!”
屋顶顿亮!
出现了一个大洞!
建筑碎渣落了他满身!
完完全全的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仅仅是木叉毱多大惊失色……
此事非她莫属!
幡然醒悟的唐僧瞪向延西仙子……
“她”吐了吐舌头,甚至还喜上眉梢,因为全被面布给遮挡了,反而显得是那么的不动声色。
素来很有修养的住持成为了无赖,其所作所为羞辱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而是整个龟兹国,以及这里虔诚向佛的僧众们。
毕竟公理自在人心。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这个人就是龟兹国的王叔智月。
由于世俗和沙门的双重身份,智月地位实际上要比木叉毱多更为高,所以智月没有给木叉毱多留面子。
他心存忌惮地再次看了看犹如遭佛怒的房顶窟窿,然后向佛祖请罪般地当场指责道:“住持请自重!玄奘法师的话经书里面确实有。”
“怎么可能?取经来校验!”
木叉毱多开口的同时几乎所有人都不看他,而是去看屋顶,还好,这一次没有动静。
他们哪里知道,这一次之所以没动静发生完全是因为玄奘法师一直在瞪着他的弟子。
木叉毱多的弟子们在藏经阁忙碌了一阵,取来书交予住持,结果经书之中果然有玄奘问的那句话。
铁证如山!
住持汗颜不已!
他只得无奈地自铺台阶叹道:“唉……老了,真是老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这场史上最不可思议的,辩经将屋顶都辨了塌陷的口舌之争就此结束,因为和气全无,所以唐僧随后便匆匆言别。
在回走的路上,武赢天见唐僧一直都不给自己好脸色。
于是“她”便用孟斐斯语行明知故问:“玄奘,你这臭相是摆给谁看呢?”
“你为何损坏人家的屋顶?”
“我哪有?根本就是他们的房舍年久失修,这事你怎么赖到了我头上来了,好不冤枉!”
“还狡辩!”
“别胡说……我这是妖辨!”
辩经是殚精竭虑之举,容不得半点分心,唐僧自知这一次完全是险中取胜,除开少许的运气,其实……旁人有的放矢的打扰功不可没。
为师者偷偷抿嘴闷笑,没有再接话。
这一场辩经的大胜让玄奘名震西域!
不过……
由于大雪封山,西行的队伍不得不在龟兹停留了两个多月。
在经过两个月漫长的等待和休整后,冬去春来,春风吹散了天山的冰雪,也化开了前方的道路。
唐僧一行再次踏上了茫茫西行之路。
苏伐勃鴃送了许多的驼马及力夫,并亲率僧俗至城外送行。
丝绸之路在西域境内分为南北中三条路,玄奘现在走的就是中路,即沿着天山南麓和塔里木河北面的平原往西前进。
西域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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