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一带的坟都被他承包了(1/2)
小南子脸色一变,一巴掌拍下我的手,说道:“你才跟它是亲兄弟!我鼻子不灵,只能嗅到一些奇怪的味道,可不是跟狗儿一样,嗅一只臭袜子就能把人给找出来了。”
这时候,我爹出来了,手里提着一瓢米,出来喂鸡的。站在门口看见我,脸色变了,放下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着我就问:“苏悦,你啥时候出门了?你不是在房里头睡觉的吗?”
我说:“天亮的时候出去的,你们都还在睡觉呢。”
爹就不爽了,说:“那你咋回事,怎么弄得全身是伤?”
“翻车了。”我尴尬地说。
爹瞅了一眼小电驴,啪的一声,一巴掌抽了过来,把我打得两眼冒金星,整个人懵圈了。
“让你不出门,你偏出门,一出门就翻车,你这车还能骑吗?好几千元的东西呢!”
我懵,敢情这是心疼车,不是心疼俺啊。
“你们三人一块儿的?”爹问,因为我还活着,所以他就没啥说的,话头一转,转到了我们三人身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小南子的身上。
我顺着爹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就懂得他为啥瞅着小南子了——我和阿银都挂彩了,我的最惨烈,阿银的一般,但这小南子却是毫发无损的,就是t恤有点脏。
一个没伤的人夹在两个浑身是伤的人之间,怎么瞅就怎么的亮眼。难怪阿银说他是个厉害的大人物了,这撞鬼还能毫发无损的,肯定是个有点本事的人。
这小子眼睛不眨,脸不红气不喘,谎话就信手拈来,而且还配上一副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表情,平静地说:“他俩一块儿骑车,结果翻了车,所以他俩都有伤,我正好路过,就搭了个便车,就来到了这里。”
我一下子了解了他的意思,大家伙儿都撞鬼了,但也没必要大声嚷嚷,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我知道我爹担心死我了,万一让他知道我这一身伤不仅是翻车弄出来的,还有被鬼挠出来的(肚子上的挠痕),这得苦死老人家呀!
所以,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啥都不说。
我们进屋吃了个早餐,还给阿银上了药,这老头儿就是人老骨头脆,脚就崴了,额头上一大块伤,但血已经止住,清理一下,上点碘酒就没事儿了。
上了药,我问:“你们昨晚上是遇见啥了?咋搞成这样呢?你咋没伤呢?”
这小子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就看见老头儿在那哇哇乱叫,绕着坟头跑了三圈,最后一头磕在墓碑上,撞出了碗大的伤,血哗啦啦流,人还晕过去了,我踢了他几脚,见他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死了呢。”
还踢?
简直就是不懂得尊老啊。
我无语地看了小南子一眼,又看看阿银,阿银没吭声,不知道在想啥玩意。他一直捂着额头的伤口,我想这老头该不会是磕破了头脑震荡了,又或者是撞到失忆了?总之这老头会这么安分,这让我感觉到有点奇怪,跟他打过两次照面,每次他都那么横那么拽,要真的安安静静地任人摆布,这就令人觉得很奇怪了。
我帮他擦好药,这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问他究竟来这里是做什么的?疯婆子以前现身时说过,描金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而且我现在接二连三地撞邪,一起的起源都是因为他那根笔。我迫切地想知道这些答案,也迫切地希望摆脱现况,要是只要一出门就撞邪,这种频率正常人谁受得住啊?
阿银沉吟了一阵子,这才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原来,阿银来到这一带,是受到别人雇请的,而且他来到我们这一带并不是最近的事情,而是有一个月了。
阿银并不知道请自己来描金的人具体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周,姑且先叫他周先生吧。
周先生开了五位数的价请阿银过来描金,阿银是外地的,而且年纪大了,所以是不愿意接这差事的,但周先生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一直在给他提价,提得他心痒痒的,最后耐不住这金钱的诱惑,这才来了我们这一带,开始描墓碑的活儿。
这活儿很累,阿银从上个月初开始描,描到现在还差三个山头没描完——你知道那周先生请阿银过来描的是什么吗?描的是这一带十八个山头的所有坟!
甭管是大坟还是小坟,又或者是乱葬岗的无名坟,都得描,没墓碑的还得给它立个碑再描,若说这是只是一个山头也就罢了,偏还是十八个山头,这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儿啊!
阿银也是被高金诱惑来到了这一带才知道我们这地方山多,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就这样空手而回又觉得对不起这来时的路费,于是就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这一干,就干到了现在。
我听到这热儿,有点不痛快了,说:“你既然是收别人钱来描的,那咋碰上我们的时候,还收我们的钱呢?”
阿银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道:“苏小哥你有所不知,那周先生虽然给我开了很高的价格,但我来到你们这地方,他就只给我提供了一个落脚的地点,不包吃,也不包路费,开价虽高,但在我没干完活之前,他只愿意付定金给我。”
我问:“定金多少?”
阿银苦涩地伸出一根手指头:“1000。”
我现在懂得他为啥要讹我们钱了,跟人说话时脾气还那么横,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一万块钱一样,敢情就是干活老板不给钱,把他给憋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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