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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孙子兵法的精髓思想让刘铭祺深知,要想改变整顿鸿胪寺现存的这种稀拉悠闲的工作作风,摆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要先深入了解其真实的一面,才好有针对『性』地加以整改。址访问 智者见智嘛!
初来匝道,人心难测,刘铭祺长了个心眼,都说暗访才能发现真实的内幕,眼下鸿胪寺衙门里的属官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何不趁机到府衙里『摸』『摸』底,像个暗访记者似的见证官员怠惰之风的第一手材料。
鸿胪寺衙在京城东门一带,离刘府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一早起来,刘铭祺便换上了张管家平时穿的一套普通的灰呢『色』的长袍马褂,装扮的跟管家似的,不过怎么看怎么像个落地的秀才般土气,准备停当,独自一人出门,在街上雇了辆人力车便直接朝鸿胪寺衙而去。
半个时辰的脚力,便来到一个府衙门口,付了车夫碎银,随后袖着手,站在鸿胪寺衙的门前打量了一番,只见三丈多高的府门跟二层小楼似的壮观眩目,不知刷了多少遍黑漆的两扇一尺多厚的木门又黑又亮,左右一对瞪大双眼的雌雄石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比起自己在康襄城巡抚衙的门脸来可真够气派雄势的,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黑漆漆的府门半开着,府衙门口怎么连一个把门站岗的清兵都没有呢!
想到这,刘铭祺阔步登上数级石阶,闪身跨门槛入内。门房虽然冷冷清清,空无一人;院堂却是热热闹闹,人满为患;鸿胪寺几乎所有的官差衙役门兵全都聚集在此,数十个人围蹲在院堂前,人群内传出彼此起伏的喊杀声:“大将军,杀杀杀……大寺卿,杀杀杀……”围在外围的是五六个手里拎着顶子的清兵,有的躬着身子伸着脖子张望,有的倚在门框前脸上笑得正欢,有的干脆蹲在人群里,分不清哪个是官哪个是兵。
刘铭祺心里纳闷,这些个官差在干什么呢?将军寺卿都在内,还有名有姓的,好像在争斗着什么?轻步来到近前,一旁的清兵斜了这位不速之客一眼,见他一副秀才模样,准是个没什么事干的闲秀才,过来凑热闹,所以并未理会,继续把目光投到人群中间一个脸盆大的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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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踮起脚,身子向前探了探,这才发现,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原来是在斗蛐蛐,被拟名为大将军和大寺卿的两只蛐蛐在罐子里上窜下跳,正在凶狠地相互嗜杀,让围在一旁的众人在此微不足道的事物中得到无尽享受与激烈的刺激。要不是他们身上还穿着这一身的官袍补服,自己还以为走错门了呢!鸿胪寺成了娱乐场,真让人可悲可叹啊!
刘铭祺拱了拱手,打断道:“各位,各位官差,请问这里是鸿胪寺衙门吗?”也许刘铭祺来的真不是时候,正陶醉在两只蛐蛐你死我活的拼杀之中的众人顿时被他所打扰,很是觉得扫兴。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右眼角明显有颗苍蝇般大小的黑痣,模样倒很像是个当官的人,手持细木棍将两只蛐蛐分开。随后扭了一下屁股,斜着脑袋回头打量了一眼,见是一个布衣秀才躬身立在自己的身后,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没好气地道:“衙堂上的字斗大三个,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吗?”
刘铭祺赶忙偏头望了望,在衙堂的正上方的一块匾额写着“鸿胪寺”三个大字,赫然在目。紧靠衙堂的南面,有一个石坊,里面有一个碑,上面刻着16个大字: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刘铭祺阴阳顿挫地高声诵念起来,似有一丝对这些属官挑衅之意。
那个官差当即明白酸秀才的指桑骂槐之举,一瞪眼,喝道:“你个疯秀才念什么念,来人啊,把他给本官『乱』棍轰出去!”清兵随后应了一声,举起棍子就要轰打。
刘铭祺心知自己刚才所言激怒了他们,忙随机应变道:“等等,大人息怒,小人并不是什么疯秀才,而是京城富户赵员外府上的管家,今日特奉府上老太爷之命前来请寺卿大人,有要事相求,并无得罪大人之意。”
那个官差站起身,翻了翻眼珠子,讥笑道:“寺卿大人没空,他正忙着和大将军掐架呢……”话未说完,众人已是捧腹大笑,人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刘铭祺故装懵懂。心里却是被这帮散兵游勇,闲散官吏气得直骂,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己还没上任呢!就成了他们的消遣之物了。
一旁有位年龄在四十岁的官员,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毕竟来者是客,说不定找寺卿大人真的有要事,忍不住解释道:“这位管家,不知你要找哪为寺卿大人啊,上任的寺卿大人早已调任别处为官,现任的寺卿大人至今尚未走马上任,估计就这几天的事了,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刘铭祺压了压火,冲他回道:“那总有个管事的吧?我家老太爷今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因此想请鸿胪寺出面,帮着搞一次轰动京城的周年庆典仪式,事成之后必有酬谢。”
鸿胪寺在京城本是个清水衙门,不像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想升官发财的官员消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钻;更不像户部,掌管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货币、官员俸禄、财政收支等事务;富得流油,家里后院的金银恐怕都堆成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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