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1/2)
荒山野林。
得到圣踪传讯,前往琉璃仙境捉拿屈世途的章袤君手持兰花,急急而行。
行经一片竹林时,突然乌云罩空,电闪雷鸣之后,大雨倾盆,遮蔽视野,影响耳觉。
“继续赶路。”
章袤君不以为意,继续往琉璃仙境而去,行走江湖之人,谁还没有冒雨赶路的时候。
“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下西北雨,就好像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会有人来杀你。”
蓦地,前方的竹林里,显出一道文艺的身影,文艺的话,亦随之而来。
“吾还道哪里来的失魂雨,淋得吾一身混漉漉,原来今日这里有人要失魂呐!”章袤君顿住脚步,不急不迫,行走江湖,就要有被人堵路截杀的觉悟。
早在动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章袤君就已经有了这种血腥的认识和觉悟。
“雨淋掉的,不是你的身躯,而是你的性命。”
“喔,你有那份能为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踏着泥泞不堪的路面,趟过湿漉漉的草地,背负长刀,头戴竹篓,天险刀藏慢慢行至章袤君面前。
章袤君也非是胆小怕事之人,眼见对方来意不善,本就隐藏着的暴戾心性自是一点也无遮掩,冷然一笑:“哈,吾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只不过是一名无脸见人的匪类。”
“自信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要不怎么说文青是种病呢,有话不好好说,非要拐着弯儿的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索性,章袤君只要确定对方来意不善,且目标是自己就对了,哂然一笑,“那你的死亡宣告,是你的自信,还是我的自信呢?喝~~!!”
作为一名杀手,动手厮杀前与人废话绝对是一项大忌,作为其中佼佼者的章袤君显然不会犯下如此错误,一声长喝落下,手中兰花花枝舞出一道夺命阴影。
然而,天险刀藏就仿佛是知道他招数要打的是哪个部位一样,对他的招数了若指掌,旋身侧避,轻巧的让过了兰花花枝,与章袤君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数步。
天险刀藏动作轻松,口中尚且有余裕继续冒出文青的话:“人在面对死亡之前,总会做出很多挣扎,我了解这点,所以我陪他挣扎。”
“花影流溯!!”
章袤君谨守心神,防止自己被对方言语影响,章法稳而不乱,花枝带起更加致命阴影,但见花瓣飞舞,如若雪花般绚丽多彩,美丽之中蕴藏迫人杀机。
“其实花是一种很美的东西,但我总觉得男人带花,很怪。”天险刀藏继续言语攻势,神不动,气自生,只见光芒蓦地一闪,兰花旋流与花枝应声破散。
一招失利,章袤君心神不禁动摇,深知眼前之人非同小可,立即摘下别在头发上的簪剑,行使精妙剑招。一招一式,尽是置人于死地之狠辣剑招,端的是毒辣异常。
“剑法不差,只不过欠了男人该有的刚劲,就像这样。”话音落下,天险刀藏以气凝刀,顿见刀光一瞬,“叮”的一声脆响,章袤君从无落败的杀人剑法被迫,簪剑更被其中力道弹飞出去。
“吾就不信你有通天之能!”自己手段尽出,而对方却一直是游刃有余,并且不断用文青话刺激自己,章袤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愤然出剑了。
只见其一扣腰间,一柄被其依为暗藏杀招的软剑,从腰间抽了出来,剑法一展,寒光闪烁,层层剑影,如浪如潮,破开雨滴,凶狠杀至。
“是不是男人跟女人一样,一旦宽衣解带,就表示放弃挣扎了呢?!”似是在询问别人意见,又似是在感慨唏嘘,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天险刀藏背后长刀陡然出鞘,于虚空之中划出一道血色弧线。
说时迟那时快,剑光与刀光交织,章袤君与天险刀藏正面相对,倏尔,剑止,刀顿,两条人影一触即分,场中空留激斗余韵,雨声依旧。
“噗!!”
静止般的场景被一声轻响打破,却见章袤君身体一顿,软剑落入泥中,脖子上显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继而,鲜血喷洒,一命归西。
血液喷洒如雨,与雨滴一同洒落,地面一片顿时触目惊心的红,血腥之气甫一出现,便继续的淡化。
“我听过天落天雨,但从来不曾经历过,这一天,我看到了。”文青十足的走上前去,天险刀藏伸手将章袤君的脑袋抓起,拿在手中。
“雨停了,还能看到阳光,那生命停了呢?”仰天叹息着,天险刀藏转头看向竹林深处,“你的情报非常精准,多谢你了。”
“无需道谢。”一道身影从竹林密处走出,慢慢踱步到章袤君尸体旁边,“能为宗主之仇尽一份心力,也是我太瘦生之心愿!”
没错,来人正是来自钜锋里的优秀探子,“酸儒”太瘦生。
“总算,又铲除掉了害死宗主的一位仇人!”
“这兰漪章袤君实力不差,若非是早前透析其武功弱点,此招赢得艰苦!”天险刀藏叹道,“看来般若海剩余两人的实力,还需重新估算。”
太瘦生点头赞同:“此言不差。”
早在判定害死令狐神逸的人是般若海之人时,天险刀藏、太瘦生、无悼一人庸三人就已定下逐一铲除几人之策,更让天险刀藏在暗处悄悄观察几人的武学特点,从中寻找破招的关键。
直到今日,太瘦生提供对方行动的情报,天险刀藏守在琉璃仙境之外,终于轻松击杀准备不足的章袤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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