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此处,距离明天3公里(1/2)
那一天我好说歹说拐到了一个“御用”摄影师,(其实就是我一高中同学刚好跟我同学校那个)我笑得猖狂笑得妩媚,彻底抛开了男生女生之间的结缔隔阂,混杂在人群里,我有种豁出去了的感觉,好像这次之后我们便不会相见,不会有交集,时间走着走着就散了。
我的内心是迷茫空荡的,我请的人没有来,我失去的凌玲没有来。我总是站在校门口附近,没有离开,可惜依然看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已经不属于我,那又何必等待呢?
“小朋友~”陈锴举着自拍杆拉了我一把,咔嚓一张。
看镜头他呆愣愣的表情,我反而觉得我是个婊砸。
他应付式地寒暄两句,目光游移。我也调侃得回复着。
然后他看见嫚伶,跑过去了,依然是举着自拍杆高高地咔嚓一张。
我背过身去,也开始找没拍过的小伙伴,我可是有御用摄影师,不拍白不拍,反正不用钱哈哈哈哈。
拍了很多照片,笑得很疯,嘴角都有点神经松弛,麻痹了。晚上舍长麻麻请客,讲了很多很多事情,关于社会的,关于人情的,关于设计的,很多很多,她很会玩,据说以前是个类似孩子王的存在,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和夸耀。
我很尴尬,不习惯被夸的我觉得特别特别尴尬。
喂,不要对我抱有太大期望啊,我是最失败的一个吧。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将来一定会很糟糕很糟糕,我连自己都找不着。
那一晚很疯,特别疯,因为租不到ktv,只好去肯德基,呵呵,当时拍了很多吻照。宿舍这几个疯子。
怎么说好,特别特别伤感,明明每个人都在欢笑着,嬉闹着,却并没有特别的开心快乐的理由,打开了胃吃吃吃,喝喝喝,那一天天气微凉,天空明亮,夜灯昏黄,人影绰绰。我看见些许路人看我的眼神,有几分怜悯,有几分悲哀。
那一晚,我们宿舍神经质地买了很多酒回来宿醉,这是大学必不可少的事情之一,宿醉一回,最后一回。
舍长跟着她妈妈走了,舒语也在拍毕业照的那天收拾了很多东西跟男朋友走了。宿舍开始变得空了些。
次日班级开始了一次难得的大聚会,下午唱k晚上吃饭。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班级聚会,以前高中初中我可不会去,想想那个高冷又高傲的自己,哈哈哈哈。然而唱k便完全放弃了身段,一群人鬼哭狼嚎,完全没有普通女生的样子,说起来我们班女生就我们这几个汉子般的人物去了呢。啊,怎么说呢,暴露本性。
大聚餐的时候来的人比较齐,毕竟是吃吃吃,大家都不会拒绝的,这让我想起以前的很多次写生的时候,大家围在一个桌,对上来的菜色指指点点。
我们几个来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来了挺多人了,差不多没去唱k的都先来了这里,陈锴和学委他们也已经坐上了主位,看见我们来了忙招呼,这里这里,这里还有位置,嫚伶顺着招呼坐在陈锴旁边,那边是靠窗的位置,通风,陈锴又招呼着将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椅子上的背包拿开,说“小朋友坐我旁边来来来。”我正找着位子呢,正好凑过去了。
心里想啊,嫚伶你恐惧症还没好吗?对方是陈锴不能算个男生吧。顶多算半个。
一坐下来才发现,土豪标正坐我对面,大圆桌隔得还真远啊,他眼神幽幽的望着我这边,我看向他他也不躲了,就这么看着。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近视,只是那眼神中凄凄的光彩还在,好像在说我也给你留了位置可是被我旁边这两混球抢了。
“哎呦!你掐我干嘛?!”坐在他旁边的“臣妾”(小个子男生外号叫臣妾做不到)压低了声音哀怨地揍了土豪标一拳,然后两人就“扭打”了起来。麻痹,秀恩爱。
陈锴问他旁边的学委说“人来得差不多了没,是不是该上菜了?”
学委道:“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这桌齐了就先上吧,还没来齐的慢点上。先看我们吃哈哈哈哈。”
陈锴赞赏地默许了。学委便不去包间招呼服务员。
我说:“哎呀,等一下估计菜一上来就饱了”
陈锴问:“怎么?这么不能吃?果然餐桌上就是应该要这种战斗力不足5的女生才行。”转而看向学委,学委特别能吃。还有对面那几个也挺能吃的,原来拉我们来这边是为了平衡一下饮食,别到时候谁吃不饱谁又剩下那么多。
我说:“啊,刚刚吃了挺多东西的,在ktv里面的时候。”
陈锴喃喃道:“哎,早知道就不喂你们吃那么多东西了,现在才是主菜上场的时候哇。”
上菜了,也没个人来说上个什么开场白,就径自开动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多半如果想还是会有下次聚餐,那次是真正毕业的时候,现在还不是,这只是个开始,只是小小的一步。
“哎呦,又上来一道菜,这道菜是谁点的?”菜先到了学委那边他夹了块放嘴里。
“不都是你们点的么,我只点了一个拔丝地瓜。”陈锴说。
学委把东西咽下去,道:“不好吃。”
陈锴转过头学着学委的样子,举着筷子在空荡荡的盘子上假装夹了块东西送到嘴里,一边不停地夹进嘴里一边嘴巴还边嚼边说:“不好吃,这个不好吃,你们不要吃,超难吃的。”一边说一边向我这边挥了挥手,但仍不忘记将东西送进嘴里:“真的不好吃,超级难吃的。”
逗得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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