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到处都是下的套(1/2)
曾曾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在刺眼的太阳底下,她无视紫外线对她白皙肌肤的侵入。 她的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他们包围着她,可是画面里始终都有童磊,那么多张陌生的脸庞竟然挡不住童磊,仿佛一道无形的目光,像一种力量隔开了众人,无时无刻不在拉近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曾曾曾经将脖子转到过一边,眼角的余光有可能会看到他,也有可能看不见他,正好是在她力所能及视野的边缘处,女主角面对镜头的是一个精致的侧面。
男主角的目光悠长而深远,似乎就想这样一直将她网在他的视线里,让她这一辈子都走不出他的视线。
女主角却在沿着一个背离他的方向越走越远,离镜头越来越近……中景、近景、特写……然后就模糊了,女主角终于出画了。
童磊看着他心爱的女孩一点点地走远,向着一种消失到尽头的方向靠拢,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温情的。有这么一种爱,不需要言传,只要意会,一个眼神、一次凝视、短暂回头、刹那间的停留……足够了。
10月2日晚,飞离北京的某次航班上,有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分别坐在前排和后排。他往后看时,她正低头做什么;她抬起头向前看时,他正起身去卫生间,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有个伙伴在飞机上,是自己此次航程的同行人。
下飞机的时候,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来,她终于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慢慢转过身去,微笑地对她说:“曾部长,坐我的车回去吧?车就在停车场!”
这不同于三个小时前北京秋夜的星空同样绚烂无比。
“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啊!”童磊一声长叹,再接连几个下滑音,一脸可怜兮兮道,“你做‘高兴’最多把我的艳史给捅出来,可我做‘刀剑客’连金大商都董事们的老底都给揭穿了,曾曾啊,这下我可比你难多了!坏人!害我!”
曾曾站住,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有很多东西。
童磊笑,说我们挺有缘的啊,无论怎样还是重逢了。曾曾淡淡地笑着,说你的演技不差啊。童磊说生活就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哪怕是天生演技拙劣的在这场演出中都是全力以赴的。曾曾没有反驳他,而是环顾着潮湿夜色中的星星点点,对童磊说:“我们还是回来了——无论我们曾经想走得多远,最后还是回来了。”
童磊竖起食指,频频晃动道:“no!no!no!曾部长,千万不要这么想!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叛逃,是天才们的小试牛刀!真正的大逃亡还在后面呢!”
曾曾注视着他,打量他的眼神竟然有抹温情。童磊会意地看着她,掏出车钥匙,打开防盗保险,亲自为她拉开副驾旁的车门,说道:“请吧!曾部长!”
曾曾有些惊奇地瞅着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坐在副驾上,而不是后排?”
童磊呵呵笑着,说:“我敢打赌——你一定会选择坐在我身边的!”
曾曾忍不住退后一步,微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他,说:“过于自信的人总是会在最后自食其果的!”
“那就让我自食其果吧!”童磊扶着曾曾的肩,轻轻将她推进去,然后提醒她系上安全带,关好车门后,这才回到驾驶座上。
从机场到市区要花上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一路上童磊没浪费一分钟,公事私事一起谈,转换自如,一会儿高谈阔论,一会儿窃窃私语,将整个谈话气氛调整得跌宕起伏,十分到位。
谈到公事时,童磊一本正经,从企划部现在已经形同虚设,谈到总经理室的五年规划说得比唱得好听,鼓吹容易落实难,他身边的拍马逢迎之人太多,真正能够帮他的人很少……说到动情处就声音低沉,目光深邃,话锋巧妙一转,就拐到了他的个人问题上,说他多年苦苦寻觅真爱,孤独寂寞,至今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见曾曾已经不屑地挑起眉毛,赶紧解释道,说白洁那样的都是主动送上来的,躲都躲不掉——
“那我的前任上司呢?”曾曾忍不住想戳穿他的西洋镜。
“这个嘛——”童磊哽住了,结舌了半天才嘿嘿笑道,“那些刚出道的小明星都有绯闻,就别说我堂堂金大商都总经理了!”末了,感觉效果还不显著,再一感叹,“男人就不能太出色啊!到处都是下的套!防不胜防!比鬼子们遇到的伏击还多!”
曾曾跟着笑起来,没说话,但笑声里似乎把一切都包含了,就看童磊是否能听懂了。
到了市区后,曾曾临下车前,童磊一本正经道:“曾部长,明天上班时正式给我销假,我已经给你延长了假期。”
曾曾说:“谢谢!”然后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趴在车窗上对他说,“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一定就会回来呢?”童磊刚要回答,她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打住,微笑道,“我只是问问,并不想要你的答案——如果有答案,就把它放在心里吧!”
童磊会意地冲她笑着,曾曾冲他摆了摆手,转身轻轻离开。
曾曾亲自去防损部接雷鸣,这小子哭着喊着都不愿意出来,扯着脖子嚷嚷着如果老姐不给他出这口恶气,他这辈子就决定死在防损部里做木乃伊。曾曾示意他适可而止,童磊同意他重返企划部已经是让步了,到底他是金大商都的总经理,做下属的还是要多尊重他。
雷鸣这才哼哼了几声,做偃旗息鼓状,末了仍旧不忘诅咒童磊祖宗八代,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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