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偏就要上他的女人(2/2)
,她灵魂深处赖以寄托的一个城市。十四岁时,跟着团市委的夏令营来到了北京,临上火车前,母亲还特地在她的旅行背包里塞进一封写给北京同事的信,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是迷路了,找不到老师同学了,就去找信上的叔叔阿姨。好在那次她并没有与众人走失,但她总觉得自己还是迷失了一些东西,有种错过的感觉,她和她热爱向往的城市在背道而驰,一个向北,一个往南。
成人后的曾曾无数次地来到北京,或是出差,或是旅游,甚至有几次是为了回家而四处看房子,准备在这里扎根落户了。平日里跟朋友聊天时,对北京的房地产的信息是信手拈来,难怪有人奚落她道:“要是混不下去了,赶紧上北京去做售楼小姐吧!”一席话说得曾曾眉开眼笑,那可是,一个人有空时多琢磨点事情,弄不好最后还能当一个临时饭碗用呢。
书市临近尾声的时候,王编辑问曾曾下一步怎么打算的。她略一沉吟,然后答道:“随缘吧!”王编辑喜得两只小眼都成一条缝了,说到底是高兴啊,话到嘴边留一半,谁要是真正能琢磨透你的心思,那才叫本事呢。曾曾笑,不置可否道:“其实我哪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神秘?我只不过是在做我自己,可是你们总是认为我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我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过去的十年我可能比你们还循规蹈矩,小心翼翼地生活,期望生命平淡的结束,而现在呢,我的初衷仍旧没有改变,只不过呢,想在心已成灰之前再憧憬点什么。”
王编辑就说:“那就跟我们一起回北京吧!”
曾曾对他话中这个“回”字特别感兴趣,幼时,北京曾是她的家,可是现在那个城市对于她而言,已经是一个遥远的异乡。对于王编辑这些长期工作在北京的外地人来说,那可能会是一个家,可是对于现在的她,北京已经是一个搞不清楚究竟是出生地,还是叶落归根之地的城市了。
订机票的时候,曾曾刻意跟王编辑他们错过航班时刻,他们早上飞,她就中午飞。到北京国际机场的时候,谁都没有打招呼,坐着机场大巴就直奔酒店。曾曾一贯生活朴素,在金大商都做白领那会儿,就没在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挂过什么金银饰品,进了金大商都穿黑色制服,出了金大商都就换休闲装,翻来覆去就那几个中档牌子:真维斯、佐丹奴、班尼路,搞得跟学生阶层的消费群一个档次,引得童磊有事没事就逮着她那身学生打扮一阵奚落。
这次去昆明做著名的网络作家“高兴”,她还是白色休闲毛衣、亚麻色休闲裤、同样浅色的休闲鞋,就连头上戴的休闲帽都是白色的,还都是一个牌子的,甚至连钱包、手上拉着的旅行箱包都印着“佐丹奴”的标志,知道的是此女懒于逛街多走几家店铺挑选服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佐丹奴”的活广告呢。
下了机场大巴,改坐出租车的时候,唾沫飞扬的的哥一个劲地给她介绍华侨饭店一类的五星级酒店,都被她干脆地一口拒绝了,直截了当地说自己还是个学生,见对方有些怀疑地从内视镜里打量自己,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在校自费研究生!”刻意将“自费”二字加重语调,这才博来了的哥一片同情,二话没说就将她拉到位于菜市口的一家三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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