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监(1/2)
元帝仪道,“沮忠的马车车身虽是普通的榆树所做,但轮轴和轮子都是用檀木制成,轮子暂且不说,你自己想想光是轮轴都有多重了。”她帮元牧笙把官帽戴正,“甘罗十二岁拜相,你都这年纪了,怕是赶马也追不上前人功绩了。新官上任要在最短世间内打响名堂,就不能只是抓一只两只的小老鼠,要抓大老虎才得。就拿那刑部尚书做你的垫脚石往上爬吧。”
元牧笙道,“我明白娘的意思了。”
第二日朝堂上元牧笙参了沮诵一本,洋洋洒洒总共二十二条罪状震惊朝野,雷厉风行的把沮府账房管事抓拿写了供词,又有沮忠马车的轮轴轮子为物证,人证物证俱全。沮诵百口莫辩当场就被发落摘了乌纱了。
五皇子跪在殿前,领路的太监想讨好元帝仪,便趁机搭话,“五皇子已是跪了两个时辰了。”
元帝仪笑道,“是么。”
进了殿就听到太后的声音,“皇后跟我说了,余美人的病需要檀木,但皇宫之内的檀木都没了,她还曾托人在宫外找。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五皇子才会去沮府做那些傻事。他不说也是不想牵连他娘。他做事虽然鲁莽了些,但也全是因为一个孝字,所谓百善以孝为先,皇帝也不要对他太过苛责了。”
皇帝道,“母后放心,朕知道的。”皇帝吩咐张年挑了些养身的药材和锦缎给余美人送去。不过半日这件事便在后宫传开了。五皇子虽是在殿外罚跪,但其实是明罚暗赏的。
元帝仪陪着皇帝用了银耳莲子羹才回去,那五皇子跪得腿都麻了,走得一瘸一拐的。他看到了元帝仪,停住作揖,“元姑娘。”
元帝仪摸出一张方子,本来也想拿去给余美人的,见到他倒是省事,不用去了,她道,“两次都做同样的事情,但结果却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么?”
五皇子弯身尊敬的双手接过方子,想了想,回道,“因为姑娘帮我。”
元帝仪挑眉,一脸很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是想问他是否明白了不管朝廷里还是在皇宫里,想遗世独立是不可能,不想被欺负就只能把欺负他的人拉下去踩在脚底。“这么浅显易懂的还用你说来做什么,你在宫里活到这个岁数还能活成这样我也是大开眼界了。”
……
曹洛进了书房禀报,“沮诵买通了狱卒来传口信,说想见大人一面。”
凤靡初笑了,沮诵已经无计可施了,自然把希冀都寄望在他身上,病急就会乱投医。“这衙门牢房现在都是元牧笙的地方,他倒是会卖人情。”
曹洛道,“属下看那位元状元倒像位谦谦君子,听闻他刚上任便把之前府尹留下的陋习统统纠正了过来很是雷厉风行,他这次铁面无私不畏强权办了沮诵,百姓都称颂他为青天,说此后有冤也算还有地方可以申诉。”
“水至清则无鱼,真是铁面无私就不会卖我人情了,他虽不想与我或是陆家任何一方拉帮结派,却也不是自命清高的人。元帝仪教出来的,就算难得的有些傲骨,却也还是很识时务。”
曹洛知凤靡初看人向来精准,便问,“那大人还要去么,这若是故意下的圈套要抓大人的把柄。”
凤靡初笑道,“去准备吧。”
……
沮诵见了凤靡初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披风喊着让他救命,凤靡初眉头拧了一下,他脸上除了笑之外其他的表情都很轻微,轻微得几乎不露痕迹了。
人有旦夕祸福,昨日位高权重今日成阶下之囚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一如当初的凤家。凤靡初把沮诵扶起来,“大人不要着急,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是明白这次的事急也急不得的。元牧笙参了你那么多条罪名,条条可都不是小罪。这次的事棘手了,你有找九皇子商量么。”
“他派人来了,只让我咬紧牙关什么也别说,自会有办法保全我的性命。但我不信他。我这些年贪污所得,一半也是给他用来笼络大臣的,他怕是想要弃车保帅,只是又怕我把他一并拖下水。”沮诵道,“我要是真一力承担了,等罪名下来,他一定再不管我死活。”
凤靡初道,“我可以上书给皇上为你求情,只是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
沮诵不想死,眼里赤裸裸都是求生的意图,“只要保住性命,哪怕是流放三千里也好。凤大人,求你念在当初我为皇上举荐你的份上,你再帮帮我。为我想想办法。”
这些年来但凡沮家出了什么事,他统统都是求凤靡初给他想办法,倒也次次都能转危为安的。
凤靡初道,“我若不想帮你就不会冒着风险走这么一趟了,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满朝文武的生死哪一个不是拿捏在皇上的手里的,他暂且将你关押,是要让元牧笙彻查清楚,名正言顺的办你。若证明你真的每条都是罪有应得,别说三千里,抄家灭族也是最轻的刑罚了。”
沮诵惊恐得打颤,“这些年我收了多少东西又送了谁什么都详细的记了下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凤大人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若是不全力救我,我就算死也要拉人来垫背的。”
凤靡初轻笑,“沮大人原来这般信不过我们,你不会也把我的名字写进去了吧。”
沮诵有求于他,此时还不敢和他翻脸,“我只是求个心安,并没有要要挟大人的意思,我对大人一片赤诚,下官也是投桃报李的人。不管这次能不能逃出生天,都绝不会牵连大人。”
沮诵留意凤靡初的表情,见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