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发难(1/2)
给赵文感觉好像过了无数年一样,如长枪一般,笔直地站在殿中间,神情肃穆。良久,刘备才睁开双眼,拿起文案上的战报,露出和煦的笑容道:“赵文,荆州军校尉,在东吴偷袭荆州期间,指挥荆州及上庸两路军马,挽回荆州局势!”
赵文暗暗奇怪,关兴怎么不在殿中,闻言连忙禀道:“皆因军中将士死力效命,非赵文之功!”
“嗯!”刘备甚是满意赵文的谦逊不居功,抬首对众臣道:“诸卿有何话说?”
此时一人站了起来,阴沉沉问道:“听闻赵将军昨日在聚香楼曾对众言及荆州战事,其中有‘荆州全境仅余夷道被我率新兵营死守得免,’请问赵将军,为何退守夷道?”
“确有此说!其时君侯大军尚在襄樊,若夷道有失,荆州与西川通道阻绝,大军便成笼中之鸟,其势极危。”赵文不假思索便答道。
“赵将军果有大局之观,佩服,然按将军所言,将军所用之兵乃荆州新兵营,据我所知,新兵营统领应为关兴将军,其时关兴将军当在成都,调动新兵营,你可有君侯之令?”
赵文闻言乍惊还怒,聚香楼之言,除法正父子外,并无朝中大臣在场,他是如何得知?不禁往法正处望去,见法正微闭双眼,如佛入定。这些朝臣,怎么是这样?有事时不见踪影,事毕都跳出来指手画脚。
关兴私自授权,万不可将安国拖了进来,反正自己没做亏心事,一心为公,稳了稳心神,心里稍有怨气,声音也不自觉略高些地答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荆州军主力随关将军出征,南郡、公安已降东吴,事已危急,能用之兵零散,唯有汇聚一起,统一指挥,方能保证战力。”
“好个君命有所不受!若诸将皆如此,置国家于何地?置汉中王于何地?”那人不温不火,脸上带着阴测测地笑意把顶大帽子扣上。
挑拨味道太浓了,赵文心头腾地怒火上涌,“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荆州局势糜烂吗?”赵文的声音嗖地高了,诸葛亮也被吓了一跳,忙咳了一声,“赵将军,有话可慢慢讲,此乃朝堂。”赵文猛地醒觉,感激地望了望诸葛亮和气的脸庞。
“我还听闻赵将军于筵席之间讲到斩孟达,赢得围听宾客一片叫好之声,可有此事?”那人还是那阴阴的口气。
赵文新立大功,心气极高,本就不屑回答那些无聊问题,虽感觉殿中怪异气氛,却也没放在心上,突闻斩孟达之事,才醒悟过来,想起诸葛亮十里亭暗示,知道根源在此,只是未曾想到朝中重臣如此黑白不分,心头不禁火起。
尚在刘备入蜀之前,刘璋手下,孟达、张松与法正为挚友,后来也是三人密谋献益州于刘备,事后张松被斩,孟达外放为官,法正则留在刘备身边。
历史上法正计惊神鬼,犹在诸葛亮之上,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是出了名地,为了荆州之战,自己一刀斩了孟达,就如同砍在法正身上,如果法正欲报此仇,定算在自己头上。是了,此人定与法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必是如此,自己怎么忘了,还被其盛情款待所蒙蔽,亏自己还自诩通晓历史,智谋过人,赵文这下肠子都要悔青了。
“孟达?”赵文低吟一声,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没有立即回答,眼光扫过法正,见法正似笑非笑,眼中嘲意甚浓,想起昨夜水云间宾客皆欢,不由心头火起,冷冷答道:“关将军假节钺,上庸之兵亦受节制,而关将军被数万吴兵困于麦城,荆州危急,孟达竟然欲坐视不理,拒绝发兵相助,只怕已心生降意,如此****,为何不斩?”
面对不知名的大臣,赵文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一句时,仿佛把胸中怒意全数倾出,怒目如狂,吓得那大臣跌坐回去。
这时法正阴测测问道:“你怎知孟达心生降意?”
“哼!”赵文冷道:“试问若任由孟达坐视不救,荆州诸郡必失,甚至君侯。。。君侯也难免此厄,孟达该当何罪?”
赵文不等法正回答,怒喝道:“违抗军令者斩!不救同袍者斩!延误战机,导致荆州全军覆没,此等大罪,何人能当?孟达能当?孟达若不投降,焉有生路,若非已有生路,又岂敢如此?”
法正也不生气,淡淡道:“这些,不过你的猜测罢了!如你未能收复荆州,岂不是把上庸又搭上?猜测之言,不必再说。是何人给你的权力,可以擅斩大臣?是不是哪天你寻个理由,把我们也杀了?”
看时辰,天色应该大亮了,可殿外依然之前闷闷压抑的感觉洗涤干净,却添了不少冷厉,朝堂之中,亦是如此,撕开了脸皮,剩下就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法正之言,越来越严厉,赵文不想法正竟以猜测之词推翻自己所言,心里一突,有种不祥预感,正如战场之上,面对夏侯存,面对徐盛,生死关头,也从未退缩,不禁怒道:“你是蜀中谋主,你且说该如何方可解荆州之危!”
面对赵文的指责,法正倏一声站了起来,怒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擅杀大臣,朝廷法度,岂容你随意践踏?”
随即转身对着队列中一人问道:“敢问刘大人,如此行径,按《蜀科》当如何处置?”法正所称刘大人乃是刘巴(字子初,躬履清俭,不治产业,又自以归附非素,惧见猜嫌,恭默守静,退无私交,非公事不言。(《三国志》刘巴传)
刘巴为人刻板清正,从不私交同僚,极具公心,刘备对其甚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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