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条(1/2)

理想影视也好，导演也好，都对《九黎》这部剧抱了很大的野心——不仅仅是收视，口碑也不能少。不过野心归野心，这部剧开拍还是很低调的。李想最初倒是想弄个盛大的开机仪式来着，不过导演却不同意：“这个嘛，我觉得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好哈。等片子出来之后在怎么高调都无妨么，现阶段低调点好、低调点好。”李想想了想觉得导演说的倒也没错，至于某些麻烦等开拍了就不是麻烦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浪费钱去弄个什么开机发布会，于是欣然同意了导演的提议

就这样，备受业内关注的《九黎》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并不是，静悄悄的开机了，干脆连媒体都没通知——这是李想的主意，有时候走走神秘路线也许会更吸引大众视线，当然了这需要他们适时地露出一星半点东西。该透露些什么，什么时候透露……李想表示有专业人士并不需要他操心。

……

“今天是正式开机，咱们怎么说都得试一场戏是不？”杨导和顾蔺以前见过的导演都不一样，人看着特别和气，说话也特别和蔼可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导起戏来还是这么温和。“不过你们不要有心里负担哈，我会挑一场很简单的戏。”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模样不像是在片场说一不二的导演，倒像是路上碰到的向你推销保险的。

“那我就让男主角先来吧。薛凡你也一起来。之前都看过剧本了吧？”杨导挑了顾蔺和薛凡对戏，之前他看过这两人的戏，都还不错，简单点的戏份肯定没问题，毕竟是开机仪式，也是要图个吉利的。“就两人相遇的那一场，你们先找找感觉哈，各部门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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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没有想到姜哲会“突然”造访。

“你忘了？我好歹还算是天皇的股东呢，来看看公司经营状况不可以么？”姜哲坐的很随意，“最近天皇怎么样？”很轻松的口气。

周扬却不敢大意，让秘书上了咖啡……

“咖啡就不用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突然笑了笑，“还是茶比较健康，喝茶、喝茶。”

周扬也笑笑秘书道：“没听到么？还不去泡茶？”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跑来了？”周扬让姜哲喝茶。

姜哲回的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你这里茶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顾蔺那里茶好喝些。”

周扬脸上的笑就有些尴尬了：“是吗？”干巴巴的两个字。

“嗯。说真的别看顾蔺在荧幕上那么光鲜亮丽、活力四射的，私下倒更像是位老干部，看看书、下下棋、练练字、喝喝茶什么的。不仅仅是生活习惯，连心理状态都有几分那个意思……”眼看着就是滔滔不绝的架势。

周扬的脸越来越僵，然后脸上的笑就维持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直说吧！”

“什么意思？”姜哲无辜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什么意思啊……只不过，我之前告诉过你吧？别打顾蔺的主意。”这会儿他脸上已经没有笑了。

周扬挑挑眉毛：“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怎么着顾蔺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顾蔺找你告状了？”

“周扬，你该记得的，给天皇投资的是我姜哲，可不是姜家我的电脑。”姜哲完全不理会周扬说些什么，“你怕得罪了姜家就不怕先得罪了我？”

周扬脸上有些发白，没说话。

“还是你忘记了，我也说过的，不要用顾蔺试探我？”

“咳咳，你真的想多了。”周扬清了清嗓子，“顾蔺本来就是走后门进来的，我要是再弄什么特殊对待，对他的影响不好。”

姜哲懒得和周扬扯皮，直接戳穿了周扬的心思：“不需要你什么特殊对待。我只是要求别人有的顾蔺不能缺。”

“行了，你这里茶不错，我先走了。”姜哲准备走了。

“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顾蔺吧？”周扬沙哑的声音成功地让姜哲停了下来，“不然这种事情你不会拖到现在才来找我。”如果姜哲一开始就态度坚决的表明立场，之前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姜哲沉默了一会，开了口：“之前怎么样我不管，但是现在我既然来了，你就该明白我什么意思。”说罢径自离去，留下周扬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姜哲的车速提的很高，一路飙回了家。

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姜哲便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他用手背遮了眼睛，脑子反反复复就是周扬刚刚说的那几句话。

“不够喜欢、不够喜欢……”翻来覆去就是这四个字，姜哲咀嚼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他不得不承认周扬说对了，最最开始的时候，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好感。

凭借着这股好感他好像做了一些看起来对顾蔺很有帮助的事情，然而也就是这种不够坚定、不够明晰的好感让姜哲在面对顾蔺的事情的时候变得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甚至还有几分逃避的意思，乃至于都原来那些看上去“很有帮助”的事情都变成了顾蔺的拖累……这回要不是周扬逼他一回，他怕是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姜哲笑的苦涩，这么看自己简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随意插手别人生活的小人，还是个半途而废的小人！

那么能放弃顾蔺吗？收拾掉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从此以后收拾好心情，再也不见这个人？那大概是做不到的，因为现在早就不是所谓好感了啊……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姜哲就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