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悍世之作(1/2)
大俭受惊,虽然罪在其胯下战马,作为“兵工厂”监造,付讫依旧难逃其究,有失职之嫌。
今日之事,若是大俭不喜,在大单于面前参上一本,追究他一个玩忽职守、目无尊上的罪名,那可就不得了了。
毕竟,大俭虽然并无实权,但是知情人士都清楚的明白,作为王庭的红人,他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自己,而是匈奴统领——撑犁孤涂单于冒顿啊!
在骷颅後面前,抢先将罪责推诿到那一匹受惊的骏马之上,自然是好的。
日后对簿王庭,有这么多手下将士作证,对于自己的失职之罪,想必大单于也会有所顾虑。
可是,他显然是低估了大俭骷颅後侍奉两代单于,掌管王庭多年的智慧。
对于付讫肚子里的这点花花肠子,他又岂能不知。
可是现在多事之秋,匈奴人心惶惶,自己作为一手挑起无辜事端的大俭,又怎能火上加油,添油加醋呢?
很多时候,骷颅後也在思考,如若不是自己当初因为一时怜悯冒顿受难,同时被他的惊世谋略所征服,不支持冒顿弑父自立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匈奴不会是这个样子。
事实上骷颅後根本不知道,历史上的冒顿弑父自立之前,已然建立你一直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的响箭亲兵,可是,那是在五年之后……
过去的事情,再追悔也无可奈何,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骷颅後自然懂得。
因而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在因为一时之气,而导致一些意料不到的后果。
付讫作为监造,固然有失职之责,不过更多的,还是自己战马受惊,无奈所致,如果自己还要强词夺理的话,就怕连这一千余名守城勇士的军心也会失去,甚至还会连累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冒顿!
知晓了付讫心中所想,骷颅後自是明了,于是泯然一笑,佯装怒道:
“都怪这匹无理取闹的畜生,目中无人,如若不然,本俭又岂会如此狼狈?”
“不过苦于在下还要骑着这匹畜生前往王庭复命,无奈之下,还请千骑长高抬贵手,骷颅後拜谢。”
就在付讫惴惴不安之际,骷颅後已经转变了一种态度,向付讫微微一躬,态度颇为诚恳,没有一丝一毫大俭的架子:
“况且,今日若没有千骑长仗义出手,在下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丑,丢多大的脸面,实在是雪中送炭哪!”
一边说着,骷颅後一边还像付讫使了个眼色。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说得很明白,吾等一殿为臣,同为单于帐下,自然不需要为了这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付讫终于恍然大悟,自己明显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登时老脸一红,只是不住的点头:
“付讫惭愧,惭愧啊!”
“既然如此,连德高望重的大俭都为这畜生求情,付讫岂敢不从。”
言毕,自是就坡下驴,对着一旁的军士喝道:
“将这畜生拉下去好生照顾,待大俭忙完公务,再行追责!”
“诺!”
帐下一名身材高大的亲兵闻言,像骷颅後和付讫二人行了一礼,便牵着马走了下去。
唯一的罪魁祸首被牵走,骷颅後和付讫二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亦是不知从何说起,现场的气氛竟是十分的尴尬。
时间就在这份微妙和无言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良久,率先打开话头的自然是骷颅後,“敢问千骑长,之前的这一声巨响从何而来?”
骷颅後自是十分的疑惑,自己在匈奴生活多年,各种奇闻异事、耸人听闻自是见怪不怪,不过对于这突然的巨响,如同雷电霹雳,震彻寰宇,自是不知何为。
这听起来像是战鼓雷响之声,却要比鼓声还要大得多,响得多,要不然自己一向成熟持重的战马也不会贸然受惊。
实在是无奈之举,虽然表面上处变不惊,刚刚进入“兵工厂”的骷颅後,却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唉!”
付讫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撇着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俭有所不知,自从一月之前,大寺造从王庭牙帐归来之后,便潜行研制所谓的“火药”,那轰鸣的动静,便是他搞出来的。”
“自十日之前,这轰鸣如雷声一般的响声便一直不绝入耳,卑职等早已见怪不怪了。”
付讫所言自是属实,刚开始的轰鸣响起之时,众军士皆以为天神降临,伏地祷告,唯唯诺诺,祈求长生天的庇佑。
后来卢坤出来解释,说是研制什么武器,不必大惊小怪,众人遂习以为常。
“依照千骑长所言,这几日所产生的巨响,皆是从这“兵工厂”之中发出?”
“不错!”付讫颇为头疼的点点头。
这下就轮到前面的大俭骷颅後震惊了,这几日屡屡传来巨响,各部牧民以为天象,就连老谋深算的大巫丹笙也以为是天降祥瑞,引众族跪拜。
唯有冒顿笑而不语,自己尚且以为是雷响皮里,或是军阵训练,由冒顿规划的借天象收复人心的密谋。
没想到如今真~相大白,事实却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骷颅後这才想起,冒顿之前所说,被自己以为是天方夜谭的一段话:
“大俭可别小看这小小的“兵工厂”,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小的城堡,却具有惊天动地的威能,其中生产的武器,亦是天地罕有,乃惊世之作!”
“这难道就是大单于所说,具有惊天动地威能的武器吗?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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