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跳高计划(1/3)

难以想象我说服了那个看上去年轻内心实则老顽固的萧零，可能他也觉得，将我保护在正中心不是最好的方式，主动出击，永远比被动防御要强。

一别数月，转眼已经入秋，我坐在咖啡馆等着黄晓殇，我的活动范围有限，落日斜阳，昏叶簌簌，门被推开带着一阵干燥的秋风。

“我来晚了”来人职业性黑白搭的服饰，原先干净利落的短发似乎长得有些长了，散在她削尖了的下巴处。

侍者送上两杯港式咖啡。

“你口味变了？”

“没有，还是不太会点，记得你喜欢，随你点了一杯”我解释。

她端起咖啡看着外面簌簌地落叶，公交车停了又走:“怎么约在这里？”

我示意她看向吧台的老板，她微微一笑心领神会。

“你托我查的东西”她将一份厚重的文件夹从包里取出。

我接过来。

“你仔细阅读，我看看秋景，难得的休息”她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外面流水的车子。

这里翻开的第一页是一份关于撒沙的调查，上面是俄文，撒沙代号啄木鸟，死于037卧底计划，后面配有的是037计划的详细说明，军方启用撒沙的原因是因为曹叔，曹叔与灸一鸣的关系，501俄方早就知道，037的计划是利用婚礼上一名毒瘾分子布鲁克，将啄木鸟安插进当地黑社会，等候时机进入7号，获取信息。

再往后是这几个月吴家两兄弟的动向，以及他们的实验数据，我不得不佩服黄晓殇的信息战，吴言吴乐的行动有些诡异，在货源和原木上都是吴乐的身影最多，吴言的动向几乎没有。

再到南极的一份材料，多数提及“那个地方”，后面搭配了好几个乞丐模样的照片，和我之前手机里看到的差不多，这是灰头土脸，被冻的鼻子通红的人士小新，黄晓殇能找到小新就说明别人也可以，只是他们都没有带走小新这是为什么？

那天血洗整个学校，参与的有501，吴家兄弟，萧零，吴家兄弟的清除计划，清除对象是啄木鸟，也就是撒沙，斩断他所有的接触，逼迫501走保守计划，放弃那天经历者的生命换取事件不被曝光。

萧零那边的资料只有只字片语，当晚他人在南极，委托迪艾罗来救的场。

我合上那份文件：“你看上去倒是清瘦了不少”

“事情是有点多”她放下咖啡杯看着我：“你怎么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

“你那天晚上叫我黄紫琪”

“一时之间好像只有你了”

“司徒老师那晚的恩情，这些东西算抵消了，你我立场不同，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她起身要走。

“恐怕我们还要打照面”

“你什么意思？”

“黄晓天失踪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吧，你派去南极的搜寻人员还在吗？”

“所以？”

“给我人和装备，那地方一般人涉足不了”

“你要去南极？”

“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只是你去的了吗？”

“你就说给不给我人，至于去不去的了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好，我给你人，只要你能来”

我笑笑不做声。

“你不去看看他父母吗？”

“怎么见，用什么身份？”

“萧零以他女方哥哥的名义请人照顾了他们，说你病了不方便拜见他们”

“嗯，那样也好”

“那那栋老楼呢，你回去过没？”

“没有”

之后我们就没再说话，她坐了一会就走了，我坐在椅子上许久未动，外面的街灯亮了起来。

这家店离那个地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后来我就回到了那个空间，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栋虚构的18世纪的哥特式的宅邸，里面精美却永远都是空荡荡的，对着窗户外面是一片虚无，没有白天，没有黑夜。

如果不是他需要存放东西方便，可能这里连这个房子都不会有，一个人创造的东西和他的内心是相像的，所以他的内心就是这么的虚无空荡吗？若是如此他到底在坚守什么？

我生活在这里的这些天他不是伏案工作，就是去各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觉得这里太过冰冷，时常坐在他办公的房间下看一些数学方面的小说，没有了，我就自己写，我有着大把的时间。

在这里我都能感到时间的流失。

我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不知道具体的一个时间和他谈了一场很简短的谈话，我告诉他如果我不能亲手揭开这个谜底，我会感到生不如死，我不愿意每天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他盯着我很长时间，起身从书柜里拿出几分档案：“你看完以后再告诉我，你是否要去”

我接过来，这是一份很旧了的报告，比起跳高计划这样普通的计划名，这份标题的引语更加的吸引我:不为人知的南极UFO战争UFO的真正来源。

在经历那些事情之后，看到这句引语的时候，我并未有过多的诧异。

根据这份报告的主人记录，他们在企图征服南极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碍了他们，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谁的力量。

1820年俄国航海探险家Bellinhausen和Lasearev发现了南极洲，自此以后这块面积超过欧洲的神秘大陆，如磁铁般吸引着众多的探险者，然而这高高耸立的冰崖使这块大陆难以逾越，加上当时的技术，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人们对南极的探索没有丝毫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