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肆 反侦察(2/3)
点的澡。当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这才发现餐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水晶酒杯,前几天他和向日岳人还有宍户亮小聚时买的菊正宗清酒也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答案很明显,某个刚刚成年的20岁少女,合法地饮用了它。
……怪不得睡得这么香。
真季每次去英国的机票都是迹部大爷包办的,她基本上都能在头等舱的舒适位置上休息好,经常是下飞机时还活蹦乱跳。刚才忍足侑士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只归咎于时差,没想到这完全是真季自作自受。
她很可能是回来看到了酒瓶,又因为恰巧达到法定饮酒而理直气壮地试了一杯。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忍足侑士刚才都没从她身上闻到什么酒气,足见她喝得少而反应大。
这体质或许是遗传的。
毕竟导致真季父母早婚的缘由就是一场醉酒,自他们复婚后,因为问题的敏感警报解除,真季和忍足侑士也多多少少探问到了点离婚的原因。
因为当初是意外结婚,两人的性格又是一个放浪不羁一个沉默寡言,很少会像真季和他一样安静地交流想法。双方或多或少都存在一点“他(她)不是真的爱我”的心思,认为是自己束缚了对方,当年又恰逢事业发展的瓶颈期,多种不成熟的因素交织下,以至于达成了一纸离婚届。
忍足侑士没见过小姨喝酒,但知道看似千杯不醉的赤司真史是货真价实的一杯倒。
他把酒杯冲洗收好放回原处,又吹干了头发,这才披着浴袍回到卧室,想看看真季到底醉成什么样子,需不需要煮点醒酒的东西。他俯身蹲下,凑近真季又仔细闻了一下,确信真的很难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他呼出的热气挠到了真季的脸颊,她的睫毛也因此微微颤动了几下,可是终究没有醒来。
就在忍足侑士手撑着床边准备离开时,却被她一个突然袭击抓住了手腕。
因为猝不及防,半披在身上的浴袍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到了地面上,因为真季买的这件材质非常柔软,轻飘飘得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来。
真季仍旧在睡梦中,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开。
……这简直是在邀请他。
忍足侑士叹了一口气,本来他都准备去客厅看个电影等她醒来的,可现在……如果还能平心静气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再乖乖地打开电视,那他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他顺杆子地掀开了另外小半边被子,心情非常轻松,小心翼翼地控制住真季的爪子,最后顺利地也躺了下来。刚将被真季握住的左臂放在她的身侧,这只酒鬼却好似无意识地顺着热源靠了过来,竟然将整个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少女温热的脸颊从皮肤上蹭过时,忍足侑士真切地明白了心跳如擂的感觉。
心脏的剧烈跳动似乎也打扰到了少女的安眠,她不舒服地又拱了两下,更要命的是因为上身披着的浴袍已然飘飞,他赤|裸的上身此时甚至能清楚地描摹出少女柔软的唇形。她居然还无知无觉地呶呶嘴,那冰凉濡湿的触感明晃晃地昭示着他此刻接受的酷刑。
原来多少抱着占便宜的小趣味,想看看真季醒来时惊见两人共枕的奇妙表情,但忍足侑士现在必须承认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住在一起很久了,但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各安其室。
更别说之前还有虎视眈眈的赤司真史,因为姨父大人本身就是个死不要脸的无赖,撩妹三千八百式烂熟于心,基本上没什么花招能够逃过他那双堪比宇宙射线的眼睛,忍足侑士想跟他拼下限——无异于野比大雄硬抗弗利萨大王。
尽管恋爱理论经验丰富,但忍足侑士目前面对的实战经验绝对为“0”。
他本就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上了大学也没把网球全撂在一边,为了以后将会进行的长时间手术作业,一直有意识地锻炼健康的体魄。所以他的身体此刻所产生的蠢蠢欲动是如此真实强劲,以至于忍足侑士简直可以将自己刚才的决定列为年度最糟糕的选项。
忍足侑士拿出自己在赛场上的强大精神控制力,理智的冰冷与身体的躁动形成了两股猛烈对撞的冲击波,竟然某种程度上和他那曾经被评价为“动与静的火热羁绊”的球风有几分相似。
以前他是网球场上身怀千技的天才,现在却是个彻头彻尾的fean。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灼热的皮肤使得感官变得更为灵敏,忍足侑士才终于从真季的身上闻出了那么一丝丝酒味。酒精的气味本是迷乱的绝妙催化剂,可于他这样一个本性冷静的人来说,又清楚地意识到他必须将真季不负责任咽下的那一小口酒液视作醒神的冰桶。
……不可以。
忍足侑士绝非草食系或禁欲主义者,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凭借酒精放纵。
这不是他为自己套上的道德枷锁,而是纯然从真季个人的角度划定的界限。
不管她再怎么对父母的感情纠葛置身事外,心底其实总是放不下的。从事情的表层来看,可以说赤司真史和梅垣清和,真是成也有酒败也酒。
如果真季只是普通地睡迷糊也就算了,他总能凭借实际行动让她面红耳赤地醒过来。
但现在还隔着酒精这个恼人的小妖精。
怀里抱着软乎乎香喷喷的少女,但却必须强迫自己冷硬如铁。还被平时睡相颇好的她八爪鱼似地抱着,根本脱不开身来。
——不如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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