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71 裁判(3/5)
缺做王的手腕和智慧,所以最后的结果才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雅莱立刻被掀起满满的好奇:“那你觉得应该怎么用才叫对呀?”
美莎笑嘻嘻解惑:“简单呐,就是一个字眼:转移矛头!不要让这样的臣下和自己直接对上,而是要引导着他转移矛头去向别人开炮。就像拉美西斯,他最关心在意的事情,无非就是阿爸这个劲敌,这本就与埃及的利益也就是法老的利益不存在冲突,在这种情况下,会引起诸多矛盾的症结,无非是具体该怎么做的做法问题了。如果我是海伦布,对于拉美西斯坚持的,而站在法老的立场、出于很多方面的考虑,真要付诸实施又实在很困难的事情,那就完全可以想办法把做不到的原因全都转移到别人头上嘛,然后呢,就让拉美西斯做刀,自己去解决这个困难,这才叫人尽其用对不对?如果拉美西斯真有本事解决了麻烦,那实际上也是在给法老解决麻烦分了忧嘛,海伦布自己不费一分力气,就完全可以成为坐享得利者,即便因此招致了非议,甚至引发轩然大波,那矛盾核心也都是集中在拉美西斯身上,而绝对不在法老自己身上,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对不?说穿了就是要把自己上升为裁判,做裁判!而绝不做任何一方的选手,不把自己裹进去也成矛盾纷争的一份子,这才是做王之道呀!”
雅莱越听越有趣,热切追问:“譬如说呢,埃及有什么具体的事,就是海伦布把自己裹进去搞昏了?”
美莎一声嗤笑:“就譬如说,埃及人最根深蒂固的顽疾:以神庙势力为代表的祭司集团,再直白一点,就是以血统势力为代表的传统王室集团。把持神庙的众多大祭司,就是和这份王室血统密不可分。你想想,海伦布为什么要容留那个小王妃阿肯娜媚那么多年?不就是因为这份血统?是要用她来牵制那些传统王室贵族势力吗?而以拉美西斯为代表的鹰派势力,在埃及也被称为‘涅木虎’阶层,就是以众多平民出身的军人为代表在军中占据的势力,这两方从阿蒙霍**三世时期就始终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是分别代表着激进和保守的两大派阵营。再看海伦布自己呢,究其出身也是属于‘涅木虎’阶层的,所以从他上台以后,才会不遗余力的扶植以拉美西斯为代表的鹰派势力,打压传统王室血统的祭司集团。但可惜,他太容易被人挑拨了,被一纸神谕就弄乱了阵脚,屡出昏招,以至于做王十几年都始终无法从根本上扭转局面,反倒是与拉美西斯多生嫌隙,弄得足够纠结死谁。这不就是太昏了吗?”
美莎锋利评价:“究其根源,海伦布就是始终把自己放在‘涅木虎’这个阵营里,与传统保守势力壁垒分明,所以他即便是妥协买好,以血统为基础的传统王室保守势力也根本不会买他的帐,实际上也落不着任何的好,就是因为他始终没有真正从这两大阵营的对立中跳脱出来,没有把自己上升到裁判的超然位置。如果他真能跳出来,就让拉美西斯这些人去和保守派对着干,干好干砸,他绝不自行多虑的去给提前画框框上枷锁,那么最后的事实结果可能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干好了,那是他坐享得利;干不好,真等干砸的时候他再出来充好人行不行啊?去替拉美西斯摆平非议麻烦,两边和稀泥,抚平怨怼,至少要保着拉美西斯这票子人不要招祸上身,这样一来,拉美西斯对法老还会有任何怨言吗?干砸了都是罪在自己,能平安度劫,都只能是对法老心怀感激了吧?而再转过头对另一边呢,当然少不了的是要为王室保守派撑腰说话,要给足了脸面和支持,转而教训这帮子激进派闹事的家伙,你们看看,惹祸不嫌事大,有你们这样的吗?啪啦啪啦,输了就认命给甜枣,总之这里面的尺度把握,当然就是要高高举起,却又轻轻落下,把该保的人全都保住不就行了吗?只要人在、势力就在,那还怕日后不能再图后续翻身?”
她顿了顿说:“举个最直观的例子,就好比在拉美西斯驻扎镇守卡赫美士的时期,我们的情报都探得明白,关乎驻军后勤补给的众多肥缺要职,在拉美西斯被贬谪的时候,就是统统被传统王室保守派给抢位了,而拉美西斯重新被启用后,与底比斯的最大矛盾冲突,就是要抢回这些关乎身后补给、物资支持的控制权。在这种时候,海伦布干了什么?他是各打五十大板,由法老一口判了个最昏的官司,对拉美西斯的争取,采取了限制,而对保守派的激烈抗拒,则采取了安抚,只要他们不追究拉美西斯越权处置官吏的行为就好了……你说这昏不昏?其实呢?海伦布要是真会做法老,这是应该由他来下判决的官司吗?就让两边热热闹闹的去打呗,既然他肯相信拉美西斯的能力,肯重新启用了,怎么就不肯相信,拉美西斯或许就是有能力顺利干掉这些挡路虎呢?要是他真有本事把当初失去的阵地重新再夺回来,把保守派的势力给打压下去,那对海伦布自己不是好事吗?他何苦提前限制,要自己去教拉美西斯该怎么做事呢?这家伙要是真有法子办成了,那也是功在法老的暗中支持,只要他能让拉美西斯时刻铭记这一点,还怕这家伙能犯上翻天?而就算拉美西斯最终没办成,海伦布也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置身事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说起来这都是拉美西斯自己擅自妄为,我一再拦他都硬是拦不住啊,唉呀呀,要说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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