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62 继承人(2/5)
?你都干了什么?”齐丹亚努力辩解:“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要说那家伙比我更聪明,他到底什么地方比我聪明了,不就是大了几岁,才能捞到机会上战场吗?反正我才不信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够了!”
凯瑟王怒声打断:“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争强好胜不等于没有容人之心!是,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个有雄心的,争强好胜本没有错,但最关键是你用什么方式去争!是你现在这种方式吗?靠诋毁抹黑别人,以为就能让自己赢来尊重?天底下何曾有这种道理?你见过有哪个英雄人物,是靠诋毁别人的军功、毁坏别人声望,就让自己赚到更高的声望了?有吗?那只能是让你沦为一副恨人有笑人无、眼气嚼舌的龌龊形象你懂不懂?!”
齐丹亚被骂得灰头土脸,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落了下乘,无以言说那股懊恼郁闷:“父王,对众神起誓,我真的没有故意踩姐姐脸面的意思,更没想存心捣乱,无非是不服这口气罢了,眼看着别人立威扬名的,其实我……我就是着急……”
凯瑟王收敛怒气,摇头叹气:“你总有长大的那一天,也总有你能证明自己的时候,这种事有什么好着急的呢?永远都不能忘了,你是王子!王子理应比所有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真想站到万人之上、让所有人都服你敬你,那是需要胸怀的。雅莱不过是一方领主,就算他立功再大,本事再强,你又有什么好眼气的呢?如果以此推论,比你年长的人多了,比你本事大的也多了,凭你现在这个年纪,拼力气你拼得过巴萨吗?盾刀对战你打得过萨尔凯吗?赛骑射你赛得过亚伦吗?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明白了?能够成就一切的是时间,能够打败所有人的也同样是时间。但不管到了时候,总会有人在某些领域强过你,是比你厉害,这本就是太正常的事情,你总不能非要所有人都不如你,甚至多少麾下战将都没有你厉害才叫对?真那样的话,将来轮到你来统领的岂非都只能是一群废物才行,有这种道理吗?那对你来说会是荣耀吗?譬如就看看现在,我到了这个年纪,多少大将站出来,若是硬碰硬的来一场,我都不可能再是对手了,赛骑射我都不可能再赛过亚伦,那又怎样?这是坏事吗?你要记住,你能用什么样的人,才恰能证明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手下人越出色,才越能证明是你这个主上更出色,这才是荣耀!是你这份好胜之心,真正应该追求的东西!王子的定义,并非是要你方方面面都成最好,一定要赢过所有人,而是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那么多优秀的人都凝聚在你身边,能为你所用!这才是最重要的,是你要锻造自己的根本!明白了吗?”
齐丹亚听愣了,宛如醍醐灌顶,一颗心翻江倒海,无可遏制的开始热血沸腾,是啊,能统驭精英的人,才是更强的精英;能凝聚英雄所向的人,才是更大的英雄!如此衡量,他又怎会钻这种牛角尖,要和雅莱去计较那份军功呢?那岂非是把一个王局都直线拉低,是把自己放到和一个治下领主并肩的位置上去等列比较了?
“我明白了,父王放心,从今后,同样的错误我必不会再犯第二回,一定按照一个王子该有的样子要求自己。”
凯瑟王缓和脸色,微微点头就问他:“听说这段时间内廷里不消停,矛头都指向了塔纳尔,姐姐嫁人走了,就刮起风来说他没资格再继续住在王后的宫殿里。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齐丹亚叹了口气,挠头说:“是,这个我知道,从阿妈开始都这样说,我知道阿妈是怎么想的。这些年来塔纳尔跟在长姐身边,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因祸得福占了太大便宜,住在姐姐的宫殿里,岂非都能最常见到父王,别人谁也比不了。即便现在姐姐嫁人走了,可是父王想念姐姐的时候,还是会时常往那里去,所以,大家就坚决不能再容忍塔纳尔继续占这份便宜了。再加上他的确很聪明,各族文字语言都是会的最多,在父王开课的时候,那些文书都能看得最明白,考题也总能第一个想清楚答出来,所以,这便是有心刻意的打压吧,是生怕让塔纳尔独占了鳌头。父王若要问我的话,说心里话,好多事情我当然也会嫉妒啦,不看别的,塔纳尔都是公认长得最好看最抢眼,好多人都说他的模样才是最像父王,听了这种话当然不舒服,可是,再想一想吧,塔纳尔终究是没有母亲庇护的,没妈的小孩总是可怜,这个样子如果连父王姐姐也都不给他多一点庇护的话,那还要怎么活?在诺大宫廷里,岂非都只能自生自灭,要生生被人欺负死了?”
齐丹亚越说越摇头:“就譬如换住处这个事吧,看起来似乎不大,而且好像还很有理由站得住脚,但如果往深处想,却很可能就是酝酿着危险。做奴仆的人自来都是势利眼,拜高踩低是最会看风向的,只要出现了这种风向,不就是要把塔纳尔推进谷底,他的日子还可能好过吗?那些势利眼的奴仆不给他摔冷脸,极尽所能的作践死他都叫怪事。而比这更要命的是,如果说要按照生母的身份去换住处,要把他换到最偏僻最小最破的地方去,那身边已经用惯的仆人呢?是不是也要跟着换?现在王后/宫殿里照顾他起居的人,都是从王后阿丽娜留下的老仆了,在内廷里自来都是最有体面的一群人,总不可能也都跟着一起被打发到最偏僻最小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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