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57 塔纳尔(2/4)
王也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足够闷死人。”的确,要说最不愿意看到美莎出嫁的,第一是老爸,第二恐怕就是这位小弟了。对塔纳尔来说,自幼无母,这个长姐就是他在寂寞又诡谲的宫廷里唯一的依靠。一直以来,只要有美莎在,就没人敢欺负他,至少不敢欺负得那么明目张胆。就像六岁那年第一次走进贵族学校去上课,事实上,关于自己真正的生母和身世,塔纳尔早就已经知道了,就是在六岁那年,当他第一次走进贵族学校而闹出来的是非。
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虽有王严令不准任何人提及旧事,但能封住后/宫诸人的嘴,却不可能封住外面所有的嘴,毕竟当年伊芙米尔的事闹得实在太大了。
于是,当走进贵族学校,塔纳尔就成了备受排斥的存在,众多贵族子弟看待他的眼光充满异样,准确的说,就是鄙夷,根本不会有人把他当作王子看待。
“哼,王子有什么了不起吗?王子和王子的差别也大了,他是什么出身?罪人生的儿子,就算陛下一时还没有明确王储,但不管将来立的是谁,都肯定轮不到他!谁会让罪人的儿子上位,再去给母族翻身呢?就凭这个也根本不可能!说起来,他能捞个不被连株,还能活到今天,就已经是走了大运。”
这种论调几乎得到所有人的一致认同,因此欺负起他这个便宜王子,才是绝没有半点客气。可以想见这种打击对塔纳尔会有多大,那一年,正是凯瑟王开启埃及大战,父亲带兵出征,就连萨蒂斯、基尔撒特这些亲近熟识的哥哥也都被王一同带向战场,统统都不在贵族学校里,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能帮他护他,给他撑腰。
遭遇毫不留情的非难排挤,时年仅有六岁的塔纳尔,在走进贵族学校的第一天就已经被打击的没有勇气再走进那个地方,尤其对于自己的身世,那份难以置信的震惊,绝对是年幼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的。
在那个时候,全靠十三岁的长姐美莎站出来,才帮他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面对恸哭的幼弟追问身世,美莎毫不避讳的对他和盘托出真相,塔纳尔永远忘不了那天姐弟间的谈话,美莎完全不会把他当小孩,而就像平等的成年人一样去面对面。直言不讳的对他说:“如今人们还只是诋毁到你的身上,如果再多听一些,说不定你也就会听到这种声音,说是你的妈妈,包括外戚全家一族,都是被我害了。究竟该怎样去衡量,一切全在你自己,要知道,当年收回米斯特领地,王室除名,伊芙米尔全族流放,是整个元老院通过的判罚。是依照法典的公开宣判!现在事情的原貌你都已经听清了,如果不信我,尽可以去向任何一个你愿意信任的人打听,看究竟是不是这样?至于今后你还要不要认我这个姐姐,是亲近还是仇恨,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
六岁的塔纳尔,仿佛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长大,在听懂所有来龙去脉之后,他抬起头问:“这么说,他们当年要构陷姐姐的血统,想毁了姐姐,就是因为怕你会害死我?可是,如果姐姐真想害我,我又怎可能活到今天呢?不看别的,只要美赛随便动一动利齿、伸一伸爪子,要弄死一个连人都还不认识的小婴儿,实在太容易了吧?等到过后,就说成是闹着玩,一不小心闹过头了,最糟糕大不了的,无非是让狮子担个罪过而已,再多还能有什么可顾忌担心的?我能平安活到今天,而且一直活得很好,就应该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姐姐你放心,我虽然还没长大,但不是傻瓜,我没有理由为了一群我根本没见过不认识的人,就去仇视这些年来真正在身边爱着我、关心我的亲人。对,我记得听父王说过的,人往往都是死于自己的愚蠢。当愚蠢的犯下重罪,那么不管迎来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根本不值得抱怨了对吗?其实,真要追究起来,他们都实在应该感谢父王在那时已经重新修完了法典,否则若按旧日律条,这样的重罪,原本没有一个还能活。”
那一天,连大姐纳岚都倍感惊讶,因为这实在不像一个六岁小孩能说出来的话,如果非要寻找个理由,莫非……这就是养在王后/宫殿里的‘副作用’?因为与美莎住在一起,所以深受这个聪明姐姐的影响?还有更重要的,正因和美莎在一起,所以也便成了能最多见到父亲的王子,见面频率直接决定着亲近程度,还有因此所受到的影响和熏陶程度,结果,反倒是让塔纳尔因祸得福,才共同促成了这份早慧?
不管怎么说,塔纳尔的早慧明理总是能让人松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废妃伊芙米尔的身世隐秘就像压在大姐心中的一块石头,她始终都在担心当有一天塔纳尔知道了真相会是个什么反应。而现在,看到这些、听到这些,终于能让人踏实放心了。
美莎重新露出灿烂笑容,当即拉起小弟说:“走,我们找那些混蛋算帐去,我的弟弟,可容不得别人来随便欺负。也让他们搞搞清楚,贵族学校是在当家作主,什么人有资格走进去,到底由谁说了算!”
于是,由长公主出头,事情就在眨眼间来了个180度大翻转,美莎没有直接找去贵族学校,而是先行找上了议长法提亚,对于那位第一个带头诋毁王子的贵族子弟小霸王,就是要让法提亚拿出个交待!竟敢目无王子,能养出这种儿子,他的老子不应该首先担责吗?
于是乎,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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