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067 选妃(3/4)
以沙利,别怕。来,见过国王陛下,从今后,你就要和阿妈一起生活在这里了。”以沙利实在胆小,对陌生环境陌生人,是从本能里感到害怕,多朵公主劝慰了好半天,才撞着胆子从阿妈身后露出半个头。
亲眼看到传闻里贝里拉的遗腹子,凯瑟王也的确很不是滋味。若数算年纪,这孩子是和美莎同岁呀,生日前后差不出一个月,却没想到会这样瘦小。简直瘦得像个小猴,比一比身高,一眼望去他都可以断定,至少是比美莎矮了大半头,可见是长期营养不良才会导致的结果。由此,也就不难想象她们母子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心头划过一抹苦涩,他必须承认,幼子无辜,那些权斗场上的纷争,实在不该由女人和孩子来承担代价。王心中歉疚,态度也就更加温存,招招手说:“别怕,过来。”
孩子不敢,是在母亲的极力鼓舞劝说下,才勉强迈开脚步。走到近前,眼前人的高大让他没法不害怕,凯瑟王拉进怀里,清晰感觉到小男孩全身都在发抖。他感到不解,抬头问:“怎么会这样怕人?”
多朵公主低声叹息:“陛下去过那些有罪者遗族的流放地吗?生下来就是在可怕的环境里,身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像凶神恶煞,非打即骂,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听得叹息,低头看向男孩,尽量让声音轻柔和缓:“你叫以沙利,对吧?”
孩子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点头。
他说:“不用怕。以后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打你骂你,而是要尊崇你、服侍你,因为你是王子。从今后,你就是赫梯王子,我就是你的父亲,明白了么?”
父亲?孩子显然不懂什么是王子,但是‘父亲’这个字眼他却时常听到,而在他的概念里,这显然不会预兆着好事。于是,以沙利居然被吓哭了,哭着看妈妈,哭着拼命摇头:“父亲是坏蛋、是罪犯,我不要。”
“以沙利,不准胡说!”
多朵公主连忙呵斥,哄劝宽慰孩子:“那是从前,今后不一样了,明白吗?现在,是国王陛下要做你的父亲,王是一个国家里最尊贵的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所以,他会保护你,不再让你挨打受欺负。”
生长在苦难中的孩子,不再挨打受欺负,就实在是太具备诱惑力的说辞,以沙利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不再发抖,看着眼前高大身影,恐惧慢慢消散,或许是那笑容里的温存让人安心,孩子终于怯生生开口:“国王陛下?”
他却在摇头,欣然更正:“叫父王。”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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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穆尔希利斯二世的后·宫里,有了第一个宫妃,还有了第一个王子。对此,主持选妃的费纳图斯都彻底沦为无语,要说这位陛下不按理出牌的作风啊
,是不是也该算习惯了?不服不行,又开始头疼,元老院里哗然的声音又开始嗡嗡作响。没有王室血统的孩子怎么可以做王子?不仅如此,更是重罪者的遗孤,若养大了再让他手握权柄,当心是要成不折不扣的身边狼呀。唧唧喳喳,语重心长,这个不行,那个不妥,老家伙磨破嘴皮,王却只是冷眼斜睨,直等到所有能念的词都念完了,整个殿堂都安静下去,才没好气的开口。
“我有说过,让以沙利来做王储继承人吗?”
一句话,老家伙被齐刷刷的噎住了。
王继续冷飕飕的诘问:“伊赛亚的父亲拉麦利迦是死在谁手上?为什么他走到身边你们不担心,现在却要担心一个三岁小孩?即便日后长大了,要不要手握权柄,那也先要看他是长成了什么样的人,是否可堪大用。这是由谁说了算?莫非,你们是在担心我连这种最基本的辨人的眼光都没有?”
元老院彻底没词,这件事抛开一边,实则是多少代表各地领主的议员在为自己选送的候选人担心:“呃……那其她人,不知陛下是准备做何选择?总不会……是只要这一个,其他人都不作数了吧?”
凯瑟王没好气的送白眼,就知道!任凭是谁,最关心的都永远是自己的切身利益!
既然开了选妃之门,一切就都是要从实际需要来说话了,他当然不可能只选这一个。正如继位后与各方势力的周旋,他一贯奉行的都是‘扶植一批、稳固一批、打击一批’的原则。在选妃的问题上当然也不例外。
曾经属于赛里斯的西疆领地,自从收回后设立行省,就以原领地都城萨比斯命名。萨比斯行省所在,自古就是连通希腊诸城邦的锡路要冲。贩运重要的锡料矿产,商贸往来至关重要。所以,当年分封领地时才会是由赛里斯去主持把守。现在,新任萨比斯总督,算得上是由王一手扶植起来的新贵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女儿入选也就毋庸置疑;此外,在原米坦尼这一方,哈赛尔亲王之子索玛尔,也成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清算原米坦尼势力,重新划分疆土权益,索马尔就是其中具备重要分量的新贵领主之一,要稳定两河流域这方征服地,他们这个家族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倚仗,于是,索玛尔的幼妹,也就是哈赛尔亲王年纪最小的一个女儿,也从此走进王的内宫;再说昔日六王子阿伊达所在的分封领地托利亚城——正是源于他曾经被揭开过的身世,在此若无重臣压阵,只怕难免被人轻视,领地治理肯定要出问题。于是,托里亚城最是老成稳妥的领地宰相齐克里,他的孙女也成了王入选名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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