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 筵席(3/4)
般的瞳仁中已弥漫滚烫的温度。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开口说话。“真美……守护帝国的阿丽娜……就应该是这样……惊艳……才对……”
惊艳个头,全都被他看光啦。迦罗终于亲身体会到磨牙的滋味,恶狠狠瞪向凯瑟王子,却被他一揽腰肢直接带进怀。
“赶快走,还磨蹭什么?女人就会耽误时间……”
嘴上斗着,身体却好似下意识的遮挡住赛里斯的视线,嘿嘿,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他挑选女人的眼光怎么可能出问题嘛。
走进王宫的盛大豪宴,迦罗这辈子才有幸亲身领略什么叫金壁王朝。数不清的火盏照亮大殿,每一个人都是华装丽服,身上佩带的金银珠宝反射眩目的光。歌舞、美食、佳酿,赫梯帝国最有身份的门阀权贵齐聚一堂,一侧女宾席上更挤满各位王子领主的正室贵夫人。自从走进王宫,迦罗一双眼睛就好似不够用,真真是权贵社交+美女如云。到这时她才第一次万幸自己顶着个阿丽娜的头衔,与王子同席,因这名分才没被扔进谁也不认识的贵妇堆。
国王到来,宣告豪宴正式开场,迦罗因此再一次见到了好似噩梦代言人的卡玛王后,她还是那么美艳,身上衣裙甚至比迦罗更加暴露大胆,冷冷的笑着,目光如蝎子蜇上咽喉。迦罗也没法不感慨,想一想上次见面,她还是她手中就要没命的祭品,再次碰面却成了同席比肩的阿丽娜,的确够讽刺的说。
“那个巫婆,别理她。”
赛里斯鼻子一哼,根本不向王后行礼,也一点都不怕被她听到。招呼迦罗就往位子上归座。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赛里斯就成了义务‘导游’,都不给王兄开口的机会,就四处指点给她做介绍。看,那个躺在特制的裘皮躺椅中就是常年卧病的长王兄迪麦·阿尔努旺达。迦罗随眼望去,大概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宇间难掩虚弱病容,此刻,凯瑟王子正走到面前向他问安。
赛里斯在耳边低声嘀咕:“长王兄自幼体弱多病,无力担当国事,但是按照《赫梯法典》,却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这也一直都是让父王特别苦恼的事。”
迦罗不明白:“为什么?”
赛里斯立刻瞪眼:“你说呢?父王最喜欢最看重的明明是王兄,却又不能公然违反法典规制,因此这么多年都只能尽量回避继承人的问题,没法明言呀。”
说着,他又指向另一个同样身穿王子级华服的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四处与人寒暄,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如果纯粹看表现的话,真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他也是王子。
赛里斯说:“那个是二王兄达鲁·赛恩斯,他的领地就毗邻米坦尼与巴比伦三国交界处,此次开战,地缘位置相当重要,多少物资后援都要通过他的领地做中转,由议长费纳迪斯亲赴哈尔帕,与他共同主持后方补给供应的庞杂事。”
看到在场赛里斯指给她的老人家,迦罗想起来了,哈,不正是那日在刑场为救狄克,和她吹胡子瞪眼的老古董?迦罗看得好笑,眨眨眼睛问:“对了,你们这些做弟弟的都要领兵出战,二王子不去吗?”
赛里斯露出一抹略显轻蔑的笑容,摇头说:“战场交锋,他不行的。”
“为什么?你们做弟弟的都行,他为什么就不行?”
赛里斯一声嗤笑,带着十足骄傲告诉她:“他怎么能跟我们比呀。知道不,王兄和我的母后,是父王即位后第一位册立的正室王后,身份显赫,能力更出众,只可惜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二王兄的生母却出身低下,所以生出来的儿子当然能力也不行。”
迦罗听得瞪眼:“喂,出身和能力有必然关系吗?这摆明了就是歧视好不好?”
“嘘——!”
她的大嗓门真让赛里斯龇牙咧嘴:“小声点,让父王听到又要挨骂了。”
压制惹祸精,不服气的王子立刻为自己辩护起来:“什么叫歧视,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喂,你知道在战场上最怕出现的状况是什么吗?”
迦罗耸耸肩,等着他说下去。
“争功!”
赛利斯告诉他:“别看大家都是并肩作战,但是到了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往往才是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战将升迁全看军功,到了那种关键时刻,究竟是谁能斩杀或者生擒敌方的最高将领,拿到最大功劳,等到战后封赏时差别可就太大了。而这家伙最大的毛病,就是总怕部下的功劳盖过他本人,因为这个好几次都差点坏了大事呢,你说父王怎么还敢重用他?”
迦罗瞪大眼睛:“抢功劳?也就是说……如果假设有好几队人都同时锁定敌军那个最大头目,为了争头筹,岂非都要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赛利斯嘿嘿一笑:“就是这个道理呀,身为王子,责任本应是平衡处理好部下各队人马,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非但做不到还要跟着一起添乱,这还能怪别人看不起他吗?”
是这样……迦罗有点明白了,低声嘟囔:“好歹也是王子嘛,何必这么小气。就算争得一时,到头来还是要被人看不起,多划不来……”
随口闲聊,她也一早注意到跟在卡玛王后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好像热闹的宴会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谁啊?都跟在卡玛王后身边?”
赛里斯笑了笑:“六王子阿伊达,就是卡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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