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6 离心(2/3)
入境,和别兹兰脱不了干系!”迦罗笑了,淡然道:“或许吧,我不太了解别兹兰,但是我了解自己身边的女官,更了解哈娣族人。听说现在与别兹兰一同对抗领地旧主的,不仅有萨莉,还有哈娣族的一千勇士,如果别兹兰真与入侵者结为同党,我想,他们首先就不会答应。所以我更相信这是谣传,大人莫非没有听说,这种话的出处来自红婴?入侵者的说辞是可以轻信的吗?”
大将军阿扎勒插口道:“别兹兰一伙如今占据边境沿线哨卡,若说他们与巴比伦恶匪不是同党,那伙人又怎么可能容留他们盘踞在这么重要的关卡?”
迦罗笑了:“用兵打仗的事,将军理应比我更在行,怎会连这么简单的事实都看不清?将军自己也说了,边境线的哨卡非常重要,对红婴来说,这直接关系到与后方联络的顺畅。如果将军是入侵者的头领,是会把这么重要的关卡交在敌国的‘同盟’手里呢?还是抓在自己手中更牢靠?”
阿扎勒被问住了,大姐冷哼道:“以为大家都是傻瓜?边境线的哨卡,明明是别兹兰将军与哈娣勇士一道从入侵者手里夺下来的。他们不顾自身处境艰难,还在拼上性命为国家效力,这样公然颠倒是非就不觉得羞耻?”
土库佐清了清嗓子,问道:“如果阿丽娜这样认定,我们也无从反驳。下臣只想问一问,阿丽娜既然是为解决入侵恶匪和别兹兰的问题来的,又准备怎样解决?”
迦罗反问他:“请你先告诉我,红婴和别兹兰,大人又想解决谁?想灭掉哪一个?”
土库佐一声冷哼:“入侵者和叛徒,都是要被清肃的对象,这是尊奉吾王陛下的命令。”
迦罗淡然道:“何必赶尽杀绝,你们和别兹兰将军有不共戴天的冤仇吗?”
土库佐冷声道:“下臣与别兹兰素无恩怨,遵奉王城命令,不掺杂个人好恶。”
迦罗笑了,叹息道:“不掺杂个人好恶?生而为人,谁又能没有私心,你……确定就不打算为自己想一想?”
“下臣不明白阿丽娜的意思。”
迦罗收起笑容,缓缓道:“别兹兰为何作乱,我很清楚,你们更清楚。当初赶尽杀绝是为灭口,放到今天,这个理由还成立吗?木已成舟,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继续剿灭他们,除了浪费兵力、浪费人命,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我来的目的是劝降,我只希望大人能给他们一个机会,接受归降、达成和解。”
土库佐说:“这不是下臣有权决定的事,还需请示吾王陛下。”
迦罗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用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对他说:“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不是你自己决定的,甚至也不是你的陛下决定的,而是你真正的主人,是你效命的组织决定把你推上这个位置,这样说,没错吧?”
土库佐不吭声,迦罗继续说:“这其中的确不需要掺杂个人好恶,无论是非对错,责任都不在你本身。所以我对你,还有你所有的同僚,没有任何好或不好的感情倾向。即使是在被追戮逃亡的时候,我也从没憎恨过金花武士,因为我很清楚,应该被憎恨的从来就不是你们,而在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她接着说:“达鲁·赛恩斯已经举家入住哈图萨斯,对这块旧领地,我想以他的个性,不太可能交给别人来做新的领主,最大可能是在今后变成王庭直辖的土地。换言之在今后,你,领地宰相,还有你,领地司马大将军,最高文职和最高武职,就是这块土地今后实际上的管理者。”
土库佐愣住了。
迦罗一声叹息:“可惜啊,你和你的同僚,似乎还并不太了解该怎样做主人。”
阿扎勒有些急切的追问:“阿丽娜这话是什么意思?”
迦罗笑了笑:“从前你们是幽灵是密探,不能见光的组织自有其运作法则。简单来说,就是一级对一级直接负责,对上级忠心,对下级监控,如果有人违背法则,做了不该做的事,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清除没商量。但是现在不同了,正如剧团里的演出,当你躲在幕后,可以毫无顾忌做自己想做的事,掏鼻子挖耳朵,丑态百出也没关系,因为谁也看不到。但是当你从幕后走到台前,就必须拿出应有的形象和姿态,必须要获得认可,才能在舞台上长久的表演下去。现在的情况,其实就是这个道理,我所听到的一切控诉,正是源于你们没有搞清幕后和台前的区别。用管理密探的方式来管理百姓,不出乱子才叫怪事。”
她叹了口气,笑笑说:“百姓不是密探,在他们的认识里没有法则的概念,想要听不到一句异议,想要清除所有异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毕竟,你不可能像给密探制定行动守则那样,也去详尽规定百姓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百姓是一个何其庞大的群体概念,奴隶、平民、商人、工匠、地主、农夫……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想让所有人从思想到行动整齐划一,一级对一级明确效忠对象,这是不是有点太荒唐了。由此推行强权,人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受到惩罚,又怎能不积累冤屈怨恨?如果大人还继续坚持要清除所有异党异议,结果只能是异党越来越多,异议越来越大啊。”
土库佐与阿扎勒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仔细想一想,哈尔帕一切问题的症结,岂非正在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土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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