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董鄂(3/4)
等您回来了!”曹颂翻身下马,听着有些好奇,问道:“找爷地?兆佳府的几位少爷来了?”
那管事回道:“不止是兆佳府地几位表少爷,还有淳王府上的几位阿哥,平王爷也来了,觉罗府那边说是三姑爷病着,也打发人送过东西。都是来给二爷践行的,大爷陪着在厅上说话!”
虽说都不是外人,但是毕竟还有“家丑不可外扬”这条,因此曹颂进京的原由,对外只说是受了大伯之命,来这边府上处理些家务。
当然,讷尔苏那边没有瞒着。毕竟他们兄弟两个在京城都无法久留,既然曹颐执意留在觉罗家,那往后还要靠平郡王夫妇这边照拂些个。
因都与曹颂交好的缘故,弘曙他们兄弟三个与兆佳府的丰德、丰彻、和廉等人也是熟的。大家凑到一块,说得正是热闹,见曹颂回来,忙伸手招呼他过去。
曹哥与姐夫,问过大家,才晓得两人刚进书房说话去了,便也不去扰他们,与外头的几个小哥们话起别情。
因六月初便回南边守孝,曹颂并不晓得弘昕出痘之事,现下见他原本肉呼呼的小脸蛋瘦下去不说,还多了好几个肉坑。其中右边脸颊上的最妙,有三个小肉坑斜着,排列得整齐,样子略带几许滑稽与俏皮。
曹颂看了好几眼,也没弄清楚不过一年不见,这淳王府地四阿哥怎么不仅长了个头,还换了容貌。虽说也不难看,但是是多了东西,有些看不惯。
弘昕病好后,晓得脸上多了些坑坑点点的,本就不爱见人,因向来跟这位曹二哥关系好,才跟着哥哥们来为他践行的。现下见他这般无礼直视,就有些个恼,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睬他。
曹颂忍不住指了指弘昕,很是不解地问道:“四阿哥,是不是你又偷懒了,怎么这些日子不见,白净了许多,骑射练习得如何,开得一石弓了?是谁当初信誓旦旦说要赢过我地,都忘到脑后去?”
弘昕听了,这才晓得曹颂是为这个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曹颂在丧中,按礼大家不好提起婚嫁喜事,只是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说着说着提起来,也没那些个顾忌。
丰德与和廉已经成亲,丰彻也定亲了,年底办亲事。曹颂少不得又说几句恭喜,因大家都穿着素服,一些荤话与打趣之类的,大家便也都省了。
弘曙半月前指了嫡妻,曹颂进京便听说了,听说对方是太后的族人,一个蒙古侍郎的女儿,出身高贵,便也给他道了喜。
弘曙不像丰德他们皮实惯了地,有些腼腆,胡乱应了两句,速速转了话题。
西侧小书房里,曹与讷尔苏听着外间隐隐传来地说笑声,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两人说起话来,倒是有些先公后私,曹这一年毕竟在京外,虽然通过各种渠道晓得些京城的消息,总不若讷尔苏这边地详尽。以前的信中,说过一些,但是有些关键的,却是不能落到纸上的。例如,一些皇家秘辛。
当听到“陈贵人”,曹唬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那位“菊花”表姐,待知道是十七阿哥的娘亲后,又是一阵唏嘘。
太子在行营驻地调戏庶女,这不是作死是什么?讷尔苏说着却有几分沉重,全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想来也是发懵,能够晓得幕后有人布局,但是却不知道是哪位高人。
曹却暗暗思量着,以康熙那死爱面子的性情,像太子逼奸庶母这样的丑事,哪里会容它传扬开?就算当时真有人目睹,怕也早就被灭口了。
讷尔苏看出他疑惑,道:“稀奇就稀奇在这里,明明应该是无人晓得的事,但却是私下里传了开来!待到上面晓得了,想要再封口,却是不能了,便只当是有人诋毁太子,杖毙了几个倒霉的内侍,算是了结!”
曹想着十七阿哥,问道:“那陈贵人?”
讷尔苏低声回道:“怕也是因传开了,这陈贵人算是保住一条命,这个时候她若真有个闪失,那可就坐实了这桩丑事,万岁爷哪里会让皇家丢这颜面?真是她的造化!”
诸位年长的阿哥,曹与讷尔苏挨个数,却是看不透到底是哪个的手笔?对于这种能够让康熙也吃瘪的布局高手,两人只有佩服的份。
曹虽然晓得最后的胜利者是四阿哥,但是却不希望是他。康熙做了五十余年皇帝,吃了这个暗亏,哪里会轻易罢手?弄到最后,还不晓得哪个又要倒霉。
说罢这些权势场上的事,两人又说起塞什图来。讷尔苏自然少不得又将塞什图好一顿骂,最后还埋怨了曹几句。
京城又不是没有三姑娘的娘家人,有姐姐姐夫呢,哪里需要他们兄弟两个千里迢迢的一个打山东、一个打江宁赶来?只要给他来个信,不就结了。若是塞什图敢不安分,胡乱寻个由子,也能使他脱层皮。实在是不懂事,也不惯着他,若是三姑娘那边断了情分,大不了守两年寡,再寻个安分人家。
讷尔苏向来温煦,一个好好王爷的样子,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狠厉,不知是该放心,还是其他的,望着他的光脑门子,有些发呆。
讷尔苏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个儿脑门,问道:“弟瞧什么,可是沾东西了?”
曹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道:“我是琢磨着,大清律上,不知道写没写给铁帽子郡王一板砖,会是落得个什么罪名?”
讷尔苏已听了妻子讲了板砖的缘故,自然晓得曹的话中之意,笑着说:“弟别瞎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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