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2)

“你……你明明有着很厉害的能力，但是为什么要去打劫呢？”

“你是指‘他心智证通’么？”流浪者笑了笑，“你还见得太少。他心通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能力。他心通重在慈悲，用在渡人，我佛门最容易得到这种能力。若是大乘佛教的修行者，一般修行二十七世就可以得到。我想你若是想要得到，或许也能自己琢磨出窍门。”

“佛门？”少女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僧侣形象，“你就是那种得到的高僧么？看起来不怎么像呢。”

“所谓高僧又是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在三千世界之中寻找自我解脱的普通人。”

“是么？但是你的行为可不怎能高尚呢。打劫可是不行的。”

“对于我来说，无所谓高尚不高尚。”

“你们不是讲求慈悲为怀么？”

“所谓慈悲。善恶存乎于一念之间。”流浪者摇了摇头，“可为善也可为恶，但为善，这就是慈悲。可是我现在我自身难保，前来袭击你，也是无可奈何。动物因为生存而相互搏杀，这也是为恶么？”

“你这个讲经论道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是个和尚。”少女耸了耸肩，“好了，我们说说正事吧。你说我和你有缘是什么意思？”

“你的债还清了。”

流浪者微微一笑。少女盯着对方的眉心，她一下子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他想要杀了自己。

“别激动。”流浪者说道，“也不要向着用你的格斗术攻击我。这一世的我除了一些渡人的能力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现在还处于饥饿状态。你打我一拳，我说不定就死了。”

“……”少女皱起了眉头，“你看了我的心？”

“因为你看了我的心，所以我也能看你的心。”流浪汉说道，“因为我的境界高于你，所以你对我使用能力，我也可以照葫芦画瓢地对你使用。虽然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就像小孩子拿着枪指着大人，大人只要将他的手掰过去就可以让他打到自己。”

“这也是你的‘渡人的能力’？”少女讽刺地说道，“挺厉害啊。”

“我说了，这只是境界的不同。”流浪者耸了耸肩，“不要对我抱有敌意。我只是冥冥之中感应到这个世界散发出来的讯息，所以将它转告给你罢了。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现在的你已经和过去不同，你已经渐渐明白了一些自然中的规律。”

“自然的规律……你是说等价交换的法则么？”

“哦？你是这样称呼它的么？”流浪者微妙地笑了笑，“你在这个世界广结善缘，领悟出了什么道理？”

“虽然这是洸平先生告诉我的。”少女想了想说道，“有些东西在不断地交换之中，会变得越来越多。在家人之间互相转让的苹果会增大每个人的幸福感。纵然交换是等价的，但是其中的价值却不一定毫无变化。”

“果然，你看破了轮回的意义。”

“轮回的意义？”

“没错，你觉得人从活着到死亡又是为了什么呢？”

少女长大了嘴巴，她觉得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感谢大师渡我……”

“不用谢我。这个道理是你用这个世界中的一生所得到的。我只是让你想起来罢了。”流浪者说道，“你懂得了它，就可以在轮回中穿行。你在这个世界消失不意味着你存在的消失。”

“……”

“而且这对于你来说或许也是好事。”流浪者站起身来，“你不是一直在犹豫如何回应那个人么？如果和他太过接近，一切和他的互动都像是在演戏。因为他喜欢的只是你虚伪的外壳。不过他的心又是赤诚的。他真心待你，你又不想虚心待他……”

少女默默沉思。等她抬起头来时，流浪者早已走远。少女默默想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回信。

“洸平先生，就拜托你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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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闻。

某外国女性游客于镇南发生交通事故。肇事者疑似酒驾，逃逸中，警方正在积极展开调查。经过抢救，该女子已经脱离危险，只是暂时性失忆，医生尚无良好治疗方案。联络大使馆后，该女子的上司将该女子带回国。

以下是逃逸司机照片。如若发现，请积极举报。

于此提醒各位游客，请小心安全，在导游带领下参观旅游，不要单独去危险场所。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