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女真服软(1/2)
辽咸雍十年,也就是大顺的洪祥十二年,女真遣使入临潢府。
递国书,愿交世代之好,女真岁岁来贡,附庸辽国。
辽帝耶律洪基听着官员念着女真来使恭恭敬敬送上的国书,心中一阵畅快。
契丹和女真的恩怨,由来已久。最初的原因,任何人都猜不到,居然是因为一种鸟!
这种鸟叫海东青,生活在混同江(松、花江)、黑水(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海东青是一种大小如鹊、疾飞如矢、天性凶猛、可捕杀天鹅、帮助人狩猎的猛禽。前朝大诗人李白曾有诗:“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时人有云:“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海东青以其极强的爆发力,堪称古代北国世界的空中霸王。海东青不易捕捉和驯化,民间常有“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的说法。游牧民族里面的贵族、王公贵戚,由于喜欢狩猎的民族传统,都不惜重金购买海东青,谁能捕捉并呈献上来,还可抵罪,驯养海东青成为当时的一种时尚。
辽朝皇帝每年都要进行声势浩大的“放鹰”仪式,即带海东青到野外打猎游玩,所谓春山秋水、四季捺钵之制。时人有载:“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
每年正月上旬,辽国皇帝从上京临潢府出发,大约两个月后可达鸭子河泊。当时天鹅尚未迁徙到此,皇帝一行在冰上搭起帐篷,凿冰取鱼。等湖泊一开化,侍从都穿上墨绿色衣服,各备链锤一柄、鹰食一器、刺鹅锥一枚,排列在鸭子河泊周围。皇帝站在上风处了望,一旦看见天鹅立即举起小旗,探骑驰报侍从,远泊鸣鼓,鹅惊腾起,皇帝立即把海东青放出,海东青旋风羊角而上,箭一样直入云际,突然急速俯冲而下,径直飞向天鹅,并用有力的双翅拍击,天鹅力不能支,顷刻跌落尘埃。周围的侍从立即扑上前去,举锥刺鹅,取脑先饲海东青。皇帝得头鹅,宴飨群臣,并插天鹅毛于首为乐。
有诗赞海东青曰:“搏风玉爪凌霄汉,瞥日风毛堕雪霜”,可见海东青扑击天鹅时的以小制大、坚毅勇猛,厉害非常。
女真族属肃慎族系,其先人世代居住白山黑水一带,后有一部分南迁至辽河流域。女真人原本与契丹人没什么恩怨,但契丹人建立大辽国后,便开始对女真人进行盘剥,辽统治者每年都向女真人索取贡品。
因为在女真人驻地以东的大海里,有一种大如弹子、小如梧桐子的珍珠,辽国上层贵族极钟爱之。珠蚌每年十月大熟,但此时海边坚冰数尺,人无法凿冰取珠。当地有一种天鹅,专以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珠藏于嗉内,而猎鹰海东青是捕捉这种天鹅的能手。辽国贵族为了借海东青捕此种天鹅,多年强行取鹰鹞,令捕海东青于女真之城,取细犬于萌骨子之疆,让女真人吃了不少苦头。
与此同时,为了四处畅意畋猎,辽帝还经常派遣使者,佩带银牌,称银牌天使,到女真部强行索取猎鹰海东青。这些使者每到一处,除了向女真人榨取财物外,还要他们献美女伴宿,既不问出嫁与否,也不问门第高低,任意凌辱之。称之为荐枕席。契丹贵族的残暴行径,大伤了女真人的感情,激起了女真人的无比仇恨。
再加上辽国也很防备女真,将其分为两大部族,一部分依附辽国,称之为“熟、女真”,一部则继续留在白山黑水之间,看似听命于辽国,其实就是各自为政,称之为“生女真”。
生女真不同熟、女真,已经彻底融入了辽国。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女真人,已经受够了契丹人的剥削,要不然完颜乌古乃也不会接到大顺的物资援助后,就决意起兵对抗辽国了。
殊不知辽国上下,对女真人也是极为防备,不惜放过世仇大顺,调遣大军,誓要把女真人剿灭掉。
陆承启本意也是想挑起两个部族间的矛盾,但不曾想到,效果会这样好。
整整十年,契丹人无暇南顾,甚至还死了萧虚烈、萧峰这两员大将。
契丹人和女真人的仇恨,已经愈加深了。但其实不论是女真,还是辽国,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无力征讨了,急需休养生息。
奈何这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亲自下旨征讨的,没把女真人打到投降,耶律洪基哪里下得了台?
此刻看见女真人服软,耶律洪基心中大石放下,便觉得放过女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也不蠢,勒令生女真归入辽国之中,不得在白山黑水里面,不然则“继续征讨”。
女真来使已经无力提出什么抗议,挣扎了一日后,最终也只能应承下来。
至此,女真与契丹之间的十年战争,以女真归附而告终,生女真部混入熟、女真部之中,契丹大军撤兵。
大军撤回来后,耶律洪基又开始想找点事情做了。
十年来,顺辽边境平安无事,耶律洪基早就看红了眼。大顺富贾天下,谁人不知?更为可气的是,大顺的钱币在辽国通用,甚至比辽国自身铸钱还要受欢迎,大概是三枚咸雍通宝,换一枚大顺的洪祥通宝。就连一两银子,有时候都兑不了一枚大顺的银币,一两金子也兑不了一枚大顺的金币。
但大顺商人收取了银两、金子之后,大部分都是卖与大顺皇家银行,赚取差价。大顺钱监,则将这些金银再掺入锡,铜,制成银币、金币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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