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十九章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2(1/4)
舞云殇拿着手中的衣物有些陷入沉思了,血萝看着舞云殇的面孔,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师父在回忆往事,定时在想当日栽种牵牛花的场面吧!
舞云殇还记得那是一个并不美好的天气,乌云大作,就差没有下雨了,顾璨一身白衣,腰间束着漂亮的宽腰带,手中捧着一盆紫色的牵牛花递给了他:“云殇,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想来也不会有下辈子了,这盆牵牛花就算代替我偿还这辈子的债吧!老人常说,情债最难偿。想来也是苦了你了。”
“也是我们给你的选择太过难堪,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是同样的结局,你要放心若是你后悔了,我去替你向爹爹求情,若是你坚持,我会替你照顾好肚中的宝宝。”舞云殇看着顾璨的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曾几何时,自己被那双大眼睛迷的神魂颠倒,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双充满悲伤的眼眸。
“这个孩子将来无论是走上了哪一条道路,我和她的爹爹都只是希望她能开心而已。撄”
“师父?”回忆被戛然中断,舞云殇回过神来,看见血萝一双大大澄澈的眼睛,貌似看见了当年的顾璨,一时有些恍惚。
“师父。”血萝有些不满的对着舞云殇吼叫道,一双秀眉深深蹙起。
“嗯,怎么了?”舞云殇摩挲着秋衣,对着血萝道。
“师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血萝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倒是逗笑了舞云殇偿。
“这牵牛花可是你的娘亲亲手递给师父的,她让师父好好待你,一定要让你开开心心。”舞云殇蹲下身子来,一双手握住血萝身侧的手臂。
血萝沉思一会,表情有些悲伤:“师父,爹爹和娘亲是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小小的年纪还不知道有父母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父母便离自己远去,对于小时候师父所说爹爹娘亲不过是像尘逸师叔那般去普度众生,云游远方了。
“萝儿乖,萝儿还有师父,师父最照顾好你的。”舞云殇心疼的摸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徒儿,柔声道。
血萝向着舞云殇怀里扑去,脑袋靠在舞云殇宽阔的肩膀之上,一双眼睛盛满忧伤。
对于爹爹娘亲她从小的概念并不深刻,有时问起十二师兄,也只是知道十二师兄自上山以来也从未见过爹爹娘亲。
可是年幼的她心里总是模模糊糊的知道那个宫主和云汐师叔口中的孤儿其实就是自己,其实孤儿就是没有爹爹娘亲的意思。
时光就像一阵风,吹来了记忆,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忧伤。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师父想起娘亲定是会有无数的情感在心里游荡。
师父,爹爹还有娘亲当年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并不十分清楚,但也是模糊的知道这三角恋中有着怎样的纠葛痴缠,怎样的爱恨情仇。
猛然的回想起嫣娘说的那个场景,总觉得人物时间地点都不是那么相衬。可是往事无非就是往事,成不了未来也成不了现在。
睁开的红眸无尽的空洞,对于未来的迷茫,让她此时此刻有着无限的恐惧,她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不知道火狐还有师父究竟都在干什么?她没有见过他们,她不知道他们是否放弃了她。
她对自己不再那么自信,身体的种种不适,让她越发绝望,这期间人鱼王来看过自己,阿粉已经没了踪迹,她不知道自己的余生是不是就会这样过下去,消耗在这无尽的寒冷之中。
生活往往就像一场玩笑,她之前还欣慰的探望如今已经缓缓消失,不知道那种期待是一个月还是一个季度还是一年才会出现一次。
不知道在某时某地听见这样一句话:人在将死之时总会时常回忆起往常。真是不知道我是否会丧命于此。
十月的天气缓缓变凉,院中的梧桐树也已经开始泛黄,带来了秋日的瑟瑟。矮牵牛花已经枯萎,像是一堆杂草一般的瑟缩在回廊底下,兰花已经被师父很好的保护起来,剩下的植物也有着自己的变化。
我还是没有见到尘逸师叔,他这一次走的有些久,我已经忘了时日。
我舒适的躺在院中梧桐底下的贵妃椅上,享受着近日难得的偷闲时光,我下了誓言,一定要加倍努力,好随时都可以去山下找尘逸师叔,所以今日便格外努力。
“萝儿,你给为师画一副画怎样?”舞云殇拿起纸墨等一切画画需要的材料向着院里走来,对着正闲适的躺在贵妃椅上做着白日梦的血萝道。
血萝睁开眼睛看着和往常无异的师父,只是头上不再是束着玉冠而是改用一根蓝色的丝巾将柔顺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捆在身后,显出一股不羁的感觉。
“师父,我怕你把画丑了。”我向来并不是十分喜欢画画,兴致来了,便跟着师父舞上两笔,兴致没有我宁愿发呆也是不愿意碰的。
“没事,正好让为师看看萝儿的画功究竟怎样了。”舞云殇丝毫不在意的对着血萝道,将一切用具摆好,便向着血萝走来。血萝自知是躲不过这场考核了,只得硬着头皮向着画板走去。
舞云殇端坐在贵妃椅上,看着拿着画笔苦苦冥思的血萝,心里早已下了结论。
血萝看了看端坐在贵妃椅上的舞云殇,不知该从哪里下笔,沉思一会,便拿着画笔快速挥舞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副有些潦草的画作便呈现在舞云殇的面前,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一袭白色的云袍,这不像是一个神尊倒像是一个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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