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韩俊松下迎客来 郭嘉车中献谋划(2/3)
何况一郡之地呢?东郡富庶,黄巾余孽多有袭扰,桥瑁在时尚能维持,王肱却绝非治事之才,若引来白波贼东犯,则恐王肱命不久矣。东郡局势不可收拾之时,必是主公一飞冲天之机!”曹操眯缝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久居人下,必非长久之计!青州,泰山,白波等黄巾余孽人数众多,贼势甚大,单靠青,兖二州之兵恐是无力剿灭。我何不请命出兵,一者剿匪,二者也可练兵。”
戏志才赞叹道:“主公此计甚妙,如此我军粮草必由两州府库供给,再也无需假借商贾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韩俊却兀自一动不动,望眼欲穿地盯着前方。
崎岖的壶关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雕像一般的韩俊突然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满怀期望地盯着前方。
可所有的期望,最后都化作了一声长叹,骑士行到韩俊近前,翻身下马大声道:“禀报主公,百里之内没有发现郭嘉先生的踪迹!”
跟在韩俊身侧的壶关守将郝昭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主公,已经过了戌时了,奉孝先生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主公还是早些回到关内休息吧!”
“不会来了么?”
韩俊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苦笑一声道:“伯道,你是不是为我不值?”
郝昭犹豫道:“多少有一点。”
韩俊哈哈笑道:“伯道你不懂,如果奉孝来投,莫说这才一天不到,哪怕让我等上三天三夜我也甘之如饴!”
同样陪着韩俊等了七八个时辰的荀彧摇头苦笑道:“主公,奉孝性子惫懒,贪慕享受,不耐吃苦。壶关道陡峭难行,他必是乘车而来,一日不过能行数十里,因此主公切莫忧虑,奉孝乃是守信之人,必不会出尔反尔!”
韩俊望向天边的星斗,叹口气道:“但愿吧!”
正如荀彧所说的那样,郭嘉身上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却绝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虽然迟了一些,但最终还是出现在壶关之下,出现在了满脸憔悴的韩俊面前。
当清瘦俊朗的郭嘉用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神打量着韩俊的时候,韩俊同样也是满眼热切地看着郭嘉,看着眼前这个改变了历史的男人。
曹操曾言,若无郭奉孝,则无官渡之胜;曹操也曾言,若得奉孝在,安有今日之败?如果没有郭嘉的《十胜十败论》,曹操恐怕就不会有和袁绍抗衡的勇气,自然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官渡大捷。同样,如果赤壁之战时郭嘉还活着,那么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郎还会不会意气风发也不好说。
“郭奉孝,你这个浪荡子可是让我好等啊!”
荀彧怒气冲冲地瞪着郭嘉,丝毫不留情面地呵斥道:“你平日里藐视礼法也就罢了,主公面前,缘何不拜?”
郭嘉懒洋洋地看着韩俊问道:“镇北将军可曾在乎?”
韩俊哈哈笑着挽住了郭嘉的胳膊,“奉孝性情中人,安能为礼法所束?我需要的是一个算无遗策,决胜千里的鬼才,可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不通人情世故的夫子!壶关之内已经摆下丰盛筵席,奉孝远来疲累,快快请入关内由我为你接风洗尘!”
郭嘉得意地瞥气,笑吟吟地跟着韩俊上了马车。
韩俊平常多是骑马,这次也是为郭嘉破了例,特意吩咐高览准备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再加上荀彧,三人坐于车中也是丝毫不觉得拥挤。
马车迤逦向壶关而去,虽然壶关道崎岖陡峭,但因为速度不快,因此车上三人也并不觉得颠簸。
郭嘉很感兴趣地盯着韩俊看了好久,一直看的韩俊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了才肯罢休,呵呵笑道:“镇北将军可知,你如今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韩俊心里大吃一惊,几乎以为是郭嘉看破了他穿越众的身份,
好在荀彧抢在他招认之前就已经是怒气冲冲的斥责道:“你这个浪荡子又在说什么胡话?主公三番两次容忍与你,那是主公的胸襟!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几斤斤两了!”
郭嘉难得的正色回道:“荀文若,你莫以为我在胡言乱语。你可曾知道,我给袁本初献过一策。天幸他没有采纳,否则今日你等又怎可能安然无恙?”
荀彧脸色大变,虽然他看不惯郭嘉为人浮浪,但对于郭嘉的能力还是很肯定的,否则他也不会推荐给韩俊。
韩俊也是心有余悸一般地看着郭嘉问道:“敢问奉孝是何计策?”
郭嘉抚掌一笑道:“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计策,不过是四面合围之策罢了!”
韩俊的脸色阴晴不定,荀彧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郭嘉也不再卖关子,缓缓道:“镇北将军率军北上讨虏之时,虽有文若留守后方主持大局,但是恕我直言,文若并不长与军略。若是此时袁本初联络四方,同攻并州。则并州纵然有天险可守,也必定生乱,如此镇北将军再想讨虏伐胡,也必然阵脚大乱!”
荀彧倒吸一口冷气,沉吟道:“并州易守难攻,更兼我主名声在外,若无利益相诱,袁本初恐难说动各路诸侯。”
郭嘉冷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幽州公孙瓒,与镇北将军有生死之仇,更兼此时公孙瓒人困马乏,粮草匮乏,袁本初若以财帛相诱,粮草军械相赠,则公孙瓒必然从代郡出兵。河东白波贼,黄巾余孽,老鼠过街一般人人喊打喊杀。袁氏四世三公,威望极高,若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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