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情怯如斯(2/3)
发缠绕于腰间,缓坠于腿际,更增明艳,引人暇思。纵然乃是自己看自己,也不由得暗赞:‘若言姿色,伊娜儿不输于人,然,然则,他岂可……岂可如此轻亵伊娜儿……’想着,想着,蓝眸汪雾,颤声道:“成都侯,汝,汝乃先知智者,何苦,何苦羞辱……”语难持续,香肩战栗,双手环腰,松松托着不住下滑的xiè_yī。
“唉……”刘浓怅然一叹,拾起案上茶碗,一口饮尽,遂后,背转过身,细细一阵沉吟,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半晌,只得轻声道:“汝曲解刘浓之意也,何需如此!”
“曲,曲解……”伊娜儿眸子闪来闪去,璇即,亦不知想到甚,竟然豁地转身,一眼却见刘浓背对而呈,神情蓦然一怔,渐而心中微微一定,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口,抖得玉色峰峦一阵疾颤,得见此景,澎湃羞意滚滚袭来,俏脸乍红乍白,继而,恍觉凉意渗髓,忙不迭地的将臂弯上的白衣往上拢,殊不知,白衣一角却挂于矮案上,她用力一扯,即闻“嘶啦”一声裂响。
伊娜儿呆怔,默默的看着半片衣衫,泪珠儿一颗一颗的冒出眼湖,朴簌簌直坠。背对她的刘浓未见其景,却知定然有异,继而,听见她轻微低泣,便稍稍侧首一看,但见矮案一角软着一缕残衣,雪嫩的手臂浅露,而地上的影子凹凸毕现。
刘浓心中一转,即知其因,当即起身,阔步行至榻边,寻了套自己的月白长衫,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转过身来,走向伊娜儿,待至其面前,徐身落座,并将月白长衫罩于她的身上,轻声道:“吾之意,乃有一人因病久患,长眠于榻,意欲请大祭司施以援手,却非,却非……”言至此处,一顿,未再继续,默然退至案后,眼观鼻、鼻观心、心念华亭,情系那个陷身于梦中的女子。
“却非,果非……”长衫及身,伊娜儿浑身由然一暖,紧紧的拽着衣襟,将自己包裹起来,待至全身上下无一丝显露,方才舒了一口气,转念间,羞意又层层袭来,粉嫩玉颊寸寸红透,延颈秀项如被万千火针轻刺,眸子不住扑扇,未看刘浓,仿若喃喃自语:“怎可,怎可如此!岂可,岂可如此!!伊娜儿,伊娜儿……”喃着,喃着,细眉疾疾一挑,怒视刘浓。焉知,眸光所及之处,却乃一碗泛着徐徐清香的茶,渗人神魂。
不知何时,刘浓已跪坐于其身侧,捧着一茶碗,递给她。伊娜儿缓缓抬目,凝视着成都侯,待见刘浓面正色危、目光纯和,并无半分嘲弄之色,羞意与恼意渐褪,复觉喉间微涩,不禁捧住茶碗,却未就饮,十指感触着碗间暖意,眸子渐作柔和。
茶汤碧透如玉,浅浅映着娇媚颜色。
刘浓淡声道:“方才,大祭司何为,刘浓未观亦未闻。一如前言,大祭司若可助人,人恒助之。”
“此乃何物所酿,其香醉人,若置雨后空山。”伊娜儿捧起茶碗,眸子微阖,细细的嗅着茶香。
刘浓笑道:“盏茶而已,名曰:龙井,生于江南华亭。”
伊娜儿问道:“江南,烟雨之地么?”
“然也。”刘浓答道。
伊娜儿品了一口茶,闭着眸子,默默沉神,一直凝着的细眉缓缓绽开,轻声道:“先知所言之病人,身居何处?”
刘浓目光一震,答道:“即于江南,华亭。”
“若是如此,伊娜儿愿赴江南一试!然则,伊娜儿之意,乃为观江南烟雨,却非……”言至此处,伊娜儿睁开眼来,眯着湛蓝湖海,将刘浓的身影投入其中。
大祭司神情倔强……
刘浓微微一笑,提着茶壶注水,淡然道:“刘浓,从不食言!”
伊娜儿细眉微扬,冷声道:“尚有何事?”
刘浓捧着茶碗,徐徐一荡,待茶香透魂之时,瞥了一眼她,正色道:“待大祭司至江南归来,届时,闾柔若愿北归浚稽山,大祭司可否一道同行,且替刘浓转呈一封书信于郁久闾骨。”
伊娜儿披衣在身,心神尽复,默然一思,即明刘浓之意,冷然道:“郁久闾骨虽乃柔然之王,奈何,浚稽山距豫州足有数千里,且柔然人此时臣服于鲜卑,诸此种种,汝之意,断难成行!”
其言非虚,浚稽山位处代州,为鲜卑人所控,且毗邻石勒辖境。纵然,因石勒失陷了闾柔,而柔然人也极为重视联姻,是故,已然不与石勒往来。然若欲使其与刘浓为谋,远隔千里反击石勒,不缔于痴人说梦。
刘浓抿了一口茶,慢慢搁下碗,微笑道:“大祭司所言甚是,然,想必大祭司若至浚稽,当可助刘浓一臂之力!”
伊娜儿道:“光明岂可照耀安哥拉!”其言愤怒,其意羞恼,继而,嘴角一挑,冷声续道:“若是如此,伊娜儿何需成都侯襄助?”言至此处一顿,冷眉微挑:“若成都侯意欲逼令伊娜儿,伊娜儿别无所择,唯有,唯有,赴死而明志!!”言罢,将手中茶碗往案上一搁,默退半步,拢了拢衣襟,神态凛然不可侵犯!
“大祭司,此言差矣!”
刘浓不为所动,却抬起眉来,注视着伊娜儿,目若沉渊,声音轻柔:“道之一途,可直行取之,道之一途,亦可曲而觅之。如今之汉地,罪恶弥漫,烽烟千里,是故,刘浓舍却江南之繁华,置身于此,历经数载,方有豫州!敢问大祭司,舍身为道,舍身从善,此乃光明乎?”
“然,然也。”伊娜儿眸子微闪,下意识的紧了紧胸口衣襟,遂听刘浓复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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