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满苏边境冲突处理纲要(1/2)
1939年5月4日。
春天已经到了。
在满洲南部和中部的春天早就到了,在三月末的时候就开始化冻,几场大风,刮得昏天黑地。然后,春天就来了。四月中旬的时候柳树发芽,野菜就出来了。
诺门坎这一带就不同了,这里的季节,春季要晚到二十天,冬天也要早到二十天到一个月。原因很简单,这里在大兴安岭西侧,西伯利亚的冷风被大兴安岭挡住了,大兴安岭两侧的气候在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蒙古人的生活是这样的,他们靠放牧为生,放牧是什么,就是骑着马,把牛羊赶到有水草的地方,让牲畜吃,吃啊吃,吃啊吃。一天过去了。再把牲畜赶回来。这是一天的生活。
把时间段放长一点,如果这一片草吃光了,那怎么办?把帐篷收起来,去另外一个地方,把帐篷支起来,再放牧。再走,再放牧。这叫游牧。游牧的民族称为游牧民族。
到了牧区,你会看到一片片大山光秃秃的,草地仿佛地毯一般,景色十分美好。其实,如果你略微关心一点生态平衡,你就会知道,这是牲畜把草啃光了,如果牲畜再多一些,天气再干旱一些,那草原就会沙化。所以草地仿佛地毯一般,这种景色是会引起冲突的。
所有的剧情都是有冲突的,蒙古人的生活,这里说的是传统的蒙古人的生活,也是有冲突的。当人口少的时候,通常牲畜也少。这时候,草原休养生息,水草开始肥美。
水草肥美,牲畜就会拼命地吃,到了季节就会拼命地繁殖,拼命地繁殖。于是肉多了。肉多了,人就繁殖,于是人就多了。人多了以后,草就不够了。于是大家抢水草,于是冲突就来了。
这种原始部落之间冲突如果和国家这种玩意搅和在一起,那就有意思了。一个国家的这一侧,草原沙化,而河的那一边,水草丰美,由于河是国家的界线,不让过,这不是馋人么?
这条河叫哈拉哈河,从大兴安岭的西北坡流下来,到了平原,转头向西,流入贝尔湖,而那里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苏联有个叫法,从苏联翻译回汉语,叫哈勒欣河。
冲突的发生地叫诺门坎,也叫诺门罕。不论谁说哪一个名字,都是指一个地方,据说和一个叫诺门罕的喇嘛有关。
有了国家,普通牧人就不行了,于是要军队出面。河的西岸是蒙古,河的东岸是满洲国。蒙军第24国境警备队从西岸涉水到哈拉哈河以东地区放牧。
冲突按照古老的剧本上演了。
满洲,伪兴安警备骑兵第3连驻锡林陶拉盖哨所有一个班的士兵,很菜。不论如何菜,好歹那也是士兵,胯下骑马,手里是火枪。到我们这里放牧?射击!跑?上马追!将蒙军牧马人和马群赶回西岸。
蒙军也不是吃素的。
蒙军,枪是苏联的,虽然是旧抢;训练是苏联的,虽然不那么精心,但是有苏联顾问,因此很牛。
蒙军第7国境哨所人也不少,50多名骑兵。他们见满洲国的骑兵把自己的牧马士兵马群一起赶回来了,还放枪。冲啊!
结果是蒙军攻占了设在争议地区的伪满锡林陶拉盖哨所。
伪满洲国兴安北警备军骑兵7团郭文通上校报告,蒙军占领锡林陶拉盖。海拉尔和新京迅速知道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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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冲突后,有人大喜,有人拍案叫好。
谁在叫好?
以上是最普通的边境冲突。如果两个国家友好,那一些都好说,大家安抚冲突的士兵或者边民,然后则相安无事。
如果不高兴,但又不想惹事,那就安抚边民,表示不满,表示遗憾,表示抗议,表示强烈抗议,然后说某某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国不可分割领土,等等。就是不打仗。
实在不行,那就有限地打一家伙。
不论如何,发生冲突后,都是不高兴的。
谁在叫好?
日本,关东军,关东军参谋本部,辻政信。
辻政信,姓辻,名政信。再复习一下,辻这个字,看起来缺胳膊短腿,其实是个日本汉字,在汉语理论里是个合法的字。读音就是两五一十的十。十头毛驴的十。十头狐狸的十,十个小日本男人有九个不是东西的十。
我们要着重说的是辻政信这个人,再次强调一下,他是本卷的反面男主角之一。
辻政信,永远瞄这生活里生活最好的人做目标。小的时候念书,目标是老师,然后目标是军人,后来的目标是石原莞尔。
读书的时候,他是个狂热分子,不是以首席毕业,就是前三名。
进入军队,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当上将军再说。为了这个目标,什么都可以干。
但是,他的思维除了下克上,似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偶像石原莞尔搞满洲,好,我就搞苏联。偶像搞中国军队,我就搞苏联军队。
新京似乎是他的一个很吉利的地方,因为他在新京每每能施展才华。1937年,在华北跟很多人吵得一塌糊涂后,到了关东军参谋本部任参谋。
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是原来辻政信呆过的金泽第九师团师团长。参谋长东条英机中将,也是辻政信呆过的参谋本部编制动员课课长。东条英机卸任以后,接任的矶谷廉介中将,是当过辻政信的步兵第七联队的联队长。辻政信能不如鱼得水吗。
这次到了关东军,他又出成果了。《满苏边境纠纷处理纲要》就是他以老长官植田谦吉将军的名义发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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