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革命殉道者?(2/3)
说造反;便有这,无耻的,替他勤王!
还有那,读书人,动言忠孝;
全不晓,忠孝字,真理大纲;
是圣贤,应忠国,怎忠外姓?
分明是,残同种,灭丧纲常;
转瞬间,西洋人,来做皇帝;
这班人,少不得,又减圣皇;
想起来,好伤心,有泪莫洒;
这奴种,到何日,始能尽亡?
还有那,假维新,主张立宪;
略珍域,讲服重,胡汉一堂;
这议论,都是个,隔靴挝痒;
当时事,全不道,好像颠狂?
倪若是,现政府,励精图治;
保得住,俺汉种,不道凶殃;
俺汉人,就吞声,隶他宇下;
纳血税,做奴仆,也自无妨;
怎奈他,把国事,全然不理;
满朝中,除媚外,别无他长!
俺汉人,再靠他,真不得了!
好像那,四万万,捆入法场;
俄罗斯,自北方,包我三面;
英吉利,假通商,毒计中藏;
法兰西,占广州,窥伺黔桂;
德意志,胶州领,虎视东方;
新日本,取台湾,再图福建;
美利坚,也想要,割土分疆;
这中国,那一点,我还有份?
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
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
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
俺汉人,自应该,想个计策;
为什么,到死地,不慌不忙?
痛只痛,甲午年,打下败阵;
痛只痛,庚子年,惨遭杀伤;
痛只痛,割去地,万古不返;
痛只痛,所赔款,永世难偿;
痛只痛,东三省,又将割献;
痛只痛,法国兵,又到南方;
痛只痛,因通商,民穷财尽;
痛只痛,失矿权,莫保糟糠;
痛只痛,办教案,人命如草;
痛只痛,修铁路,人扼我吭;
痛只痛、在租界,时遭凌践;
痛只痛,出外洋,日苦深汤;
怕只怕,做印度,广土不保;
怕只怕,做安南,中兴无望;
怕只怕,做波兰,飘零异域;
怕只怕,做犹太,没有家乡!
怕只怕,做非洲,永为牛马;
怕只怕,做南洋,服事犬羊。
怕只怕,做澳洲,要把种灭;
怕只怕,做苗瑶,日见消亡。
左一思,右一想,真正危险;
说起来,不由人,胆战心惶;
俺同胞,除非是,死中求活;
再无有,好妙计,堪做主张!
……
要知道,1908年的时代,正是处于清政府,为了安抚民心人心,大肆宣扬【预备!立宪!】的口号之际,一时之间,除了孙中山、陈少白等人统领的同盟会,更多的中立政党组织、汉族官僚地主,基本上都是心中徘徊,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迷茫于君主立宪制的可行性里。
顿时,当陈姓革命青年—陈天华(字星台)的这部文章《猛回头》刊登出来后,一时间轰动一片,社会舆论更是褒贬不一。
有的人觉得,不禁写的朗朗上口,而且仔细研读,更是让人觉得观点言之有物,实属“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当头棒喝,中国实行君主立宪的制度,是不可能的也没有任何希望的!
而还有一部分反对者认为,陈天华此子,乃是清政府派遣日本的官费生,原本绝对说的上是“头无半片之瓦,足无立锥之地”的穷困家庭,要不是深受慈溪太后恩典,清政府经济资助帮忙,前者绝对是没办法去留学读书的。
所以现在讲,陈天华这种读书读到狗肚子里的家伙,还真是目无尊卑,不忠不孝的白眼狼,人品低下到了极点,文章更是半点扫地啊!
不过。
无论社会舆论怎样,当时依旧身处日本东京的陈天华,也是全然不去理会一切事物,全力以赴的谋划着一件轰轰烈烈、震撼世人的大事。
日本东京大森海湾附近,一处貌似普通的居民住所内,一位留着长发,身形略显消瘦的青年,紧紧绷着圆脸,瞳孔之中满是深深血丝,用一种很是疲惫而又坚定的眼神环视四周—另外二三位革命青年,沉默了好久,方才终于开口说话道:“在座诸君,还请不要再劝陈某了。”
“明日的东京大森海湾之行,我星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闻言,陈天华(字星台)最右边的一位革命青年,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出声道:“星台,你这又是何必呢?”
“如你一般才华出众、通晓革命的义士,为何非要效仿屈原前辈,行那投海殉国之愚行呢?”
“不错!敏志兄所言极是,我等也持相当念头。”
紧紧皱着眉头,另一位屋子内的革命青年,也是一把冲到陈天华面前,语气无比洪亮的吼道:“恕我直言,今日星台你这方预谋投海殉国的举止,实属愚蠢至极!暴殄天物,如何不令我等扼腕长叹也!”
看着身边几位志同道合的好友,疑惑而又愤怒的问话声,陈天华惨淡的面色近乎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革命需要流血牺牲,而若是用我陈某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无用书生,即可唤醒诸君武力反清的种族意识,那就是大善也。”
“荒缪!”
此时此刻,闷得让人透不过来气的屋子内,一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革命青年,顿时也是猛地冲了过来,呼吸急促的盯着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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